这么想的同时他已经跳起来抬起了手臂,正等球脱手,忽觉右腿一沉,他一个趔趄还不等站稳立马背上一沉,头“咣当”一下撞在地上。
“班长!”
陈一霖有那么几秒是晕的,什么都没听见,等他慢慢回神想要起来,却觉得脑子嗡嗡地响,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他慢慢睁开眼,却发现右眼被什么东西糊住了,同时耳边女生的尖叫炸开。
“血!血!”
“有人流血啦!”
“好可怕!快来人!救护车呢!”
陈一霖抿着唇没说话,三班不知真意假意的同他一齐摔倒,而不巧的是陈一霖右脸着地,更倒霉的是体育馆太小,高二篮球赛是在室外的水泥地上打的。
忽然有只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那只手腕太温暖,陈一霖不禁一哆嗦。
不曾想他这一哆嗦那人攥得更紧了,苏峻平靠在他耳边小心翼翼地说:“班长,头还好吗?晕吗?”
“还行,没事。”
“你先坐着别动,他们去叫救护车了。”
陈一霖噗嗤一声笑出来:“救护车?多大点事啊,在校医务室看看得了。”
陈一霖忽然大笑起来,在那瞬间不属于少年的成熟老气如潮水般褪去,像是冻土解封,开出一株鲜嫩柔软的芽。
苏峻平扁了扁嘴,心道这小子笑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没一会儿救护车就来了,为了以防万一做了套脑部检查,陈一霖坐在医院的长椅上昏昏欲睡,一边等着片子的结果,一边模模糊糊的想大晚上算是废了,回去还得补作业。
他这么迷迷糊糊的时候,不知道他们班已经闹翻了天。
十一班把陈一霖送上车,人心早已涣散,和三班打了不过一刻钟就黯淡退场。
苏峻平撩起衣服下摆擦了把脸,面色阴沉的把矿泉水倒在头上说:“三班那一帮子傻逼,真当我们眼瞎啊!”
十一班个子最高的那位男生接了话:“我看的一清二楚,先是绊了一下,然后就死压着咱班长往地上倒呢!”
那男生叫王梓峰,人送外号“王子”。可惜王子大人高高瘦瘦就像根竹竿儿似的,一看就是贫民窟里的王子,如今一皱眉脸上的褶子都堆在了一块儿,越发显得苦大仇深。
苏峻平瞥了王子一眼,转向王文杰说:“文兄,你觉着咱们该怎么办吧。”
王文杰馊主意多的都快溢出来,每次办事儿都让他来拿主意。他一听,哼笑了一声说:“还能怎么办呢?打呗!篮球搞不过他们,难道打架还干不过他们啊!打!”
“打打打!”
“不打不成器!”
“他妈的我们有人数优势,一人一脚踩不死他们!”
……
“行了行了,”王文杰拍手让他们安静下来,“小声点,厕所这边随时有人过来。你们听我的,待会体育生要先去锻炼再吃饭,到快结束的时候老师都走了,就剩他们几个收拾器材,”他那双三角眼往上一挑,“咱们瞄准这个当冲进去,外面留俩把门一关,外头人路过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
有人质疑:“器材室本来就是人家的大本营,咱们被倒打一耙就不好了。”
文兄剜他一眼说:“你懂个屁!老子把高三那批叫过来,让三班跪着叫爹!”
☆、第三章
说的差不多大家都先散了去吃饭,王文杰叼着盒好丽友派去同高三的打招呼。
他们班那稂莠不齐的状况,能不能打赢三班他其实没底,可是打是一定要打的,怎么说陈一霖也是自己班里头的人,有人家欺到门上来还不还手的道理?
他心底原先存着点瞧不起陈一霖的心思,但也存着点敬畏的感觉,他们这类不学无数的旁门左道见到康庄大道上的正统学霸,脑子里那根筋被两千多年的科举制拨了一拨,是有那么点儿崇拜和羡慕的。
再加上陈一霖为了救球受了伤,心里头那点小隔阂也就烟消云散了。
男孩子的友谊,确确实实是建立在篮球和打架上的。
王文杰平常就同三年级混得好,事情办的很轻松。
六点整晚自习,五点四十分,体育生刚好训练完,三班那几个还在嘻嘻哈哈地讲荤段子,忽听见咣铛一声,器材室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三班的何洋把铅球筐一推,站起来说:“干什么!”
何洋这人一米九出头,一张国字脸,剃个板寸,发型从不因风而乱,站在那儿很有压迫感。
王文杰这瘦猴儿靠在门上,笑嘻嘻地甩着钥匙说:“你说干什么?当然是干你啦!打!”
话音刚落十一班的男生像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正好打了个措手不及。
何洋当头被人踹了一脚膝盖,大骂一声:“我草你妈!”
“别整天把□□祖宗奶奶的挂嘴边,多不文明呀,”王文杰留人在外头关上了门,拦住预备动手的其他班的体育生,“兄弟们给我个面子,你也知道我们班班长受了伤,脸上血一片一片的现在还躺医院里不知道咋样呢。打个球磕磕碰碰咱也不稀罕计较,可是三班这帮孙子是什么德行大家再清楚不过了!整天假摔!撞人!犯规!这一口气我们十一班真是咽不下去呀。”
他那声呀可真是哀调婉转,激的人一声鸡皮疙瘩,再加高三的几个站在那,高一高二的体育生一时竟无人敢动。
王文杰让人把无关人员放出去了,正打算关门,眼角余光瞄见有人拎着把扫把冲了过来,抬腿就是一脚,正中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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