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勤笑笑:“谢了,兄弟,这杯完了就走。”
哥俩儿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打屁,倒苦水的倒苦水,灌鸡汤的灌鸡汤,程勤进入半醉不醉模式。
“嗨!”
程勤扭头,虚么半天眼,才对准焦距看见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冲他微笑。
男人扯动一边的眉峰,露出一个挑逗的笑容,“我在跟你搭讪。”
程勤顿了一下,很了解这种撩拨的笑容了,不过他不太喜欢这种直勾勾的方式,而且他来这就是借酒消愁的,没有别的意思。
程勤冲酒保抬抬下巴,说:“给这位帅哥倒杯酒,我请。”
说罢,程勤跳下高脚椅,“凛子,我先回去了。”
“等等,”男人似乎并不死心,拦着程勤暧昧地说道:“我对你很感兴趣。”
程勤挑挑眉毛,短暂的沉默后,他说:“我只做1。”
男人闻言皱眉,但是嘴角一直挂着笑容,顿了几秒似乎有些犹豫,但是程勤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野性的味道,又牵动着他不想拒绝的神经。
男人推推眼镜,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行。”
程勤看着那副眼镜沉默了,短暂的考虑后耸耸肩。
肖子凛冲酒保打个响指,对方适时推过来两杯酒,贴着程勤耳朵笑骂:“日了,老子就坐你旁边呢,为啥撩你不撩我?”
程勤端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露出性感的喉结,“你太丑了,对方拒绝签收。”
肖子凛竖起中指,“你越来越会睁眼说瞎话了。”
温文泽第一部电影演的是个戴眼镜的装逼精英,程天是制作人,不得不说程天眼光真毒,这部戏后温文泽跻身一线行列,影片里他戴上金丝眼镜那个逼装的,程勤给十分,后来某天他抽疯,网购了戏中同款眼镜,深更半夜射的俩镜片上都是他的□□。
男人看一眼程勤,敲敲桌面先行一步。
程勤起身,肖子凛拉住他,“记得带套。”
程勤说:“没有。”
肖子凛说:“您可真行,炮兵打炮儿不带炮筒么?”
“滚,”程勤踹了肖子凛一脚,“谁跟你似的!”
“行,就您洁身自好,”肖子凛掏出两个套子扔给程勤,“右手成精,与撸为伍。”
程勤揣进了包里,扬扬手,走了。
出了酒吧大门,程勤打个哆嗦,偏过头看见男人靠着车门等着自己。
程勤拢拢外套,走了过去,眼镜男突然袭击一把抓住他的前襟,旋身将他压到了车上,借着酒劲儿啃程勤的嘴巴,并上下其手。
程勤比较懒,在床上不是特别主动的那一挂,但是也不喜欢被人控制,他不急不恼,笑着捏着对方的侧腰,“还是去酒店比较好。”
眼镜仔没搭理他,继续对他的嘴巴施暴,下身挺动着,可把程勤烦的够呛。
他推搡着对方,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带着文明眼镜不干文明事儿,心里别提多腻味了。
程勤觉得这一炮可能要黄,一个用力,将人给翻过来压到了车身上,刚想说要不算了,突然脑袋受重力猛的一偏,接着钟声响起,不远处的广场鞭炮齐鸣,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眼镜男由震□□为扭曲,程勤一愣一愣的,直到耳根儿后有些温热有些痒,他摸了摸,一手血。
他转身,看到一个少年,表情堪称平安夜表情包。
又看看手,鞭炮声震得他越发懵逼,烟花转瞬即逝的亮光,照着他的脸缤彩纷呈。
浪漫的平安夜,还没浪,开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坑!
涉及好多不懂的知识,按照自己的理解和知道的非常任性地写。
希望大家喜欢,写的不对的,一定要告诉我。
☆、局子
程勤拿着手机看镜头中的自己,他是个特别重视外表的基佬,尤其是头发,此时脑袋裹着一圈一圈的纱布,还套着个网子,这逼样子简直就像削了皮的芋头,丑的上天了,原本风骚撩人的头发丝顿时成了鸡窝,美颜相机都救不了他,不想丢人,除非打马赛克。
这家伙给程勤气的,窝那口火全憋胸口了,大刀金马坐椅子上,看着跟一县太爷似的,其实浑身憋着劲儿,那眼睛里酝酿着暴风雪,下一秒好像要把肇事者团成冰球,一干子给怼出去。
程勤打量少年,眉眼漂亮有些熟悉,相面半晌,确定没跟对方有着“油条跟甜甜圈”的关系,最后除了神经病的范畴,没有别的定位给少年。
脚上的白球鞋泥泞不堪,雪水浸湿裤脚,米黄色的外套上溅着程勤的血迹显得越发邋遢,头发油亮乌黑,不知道是染得,还是几天没洗出油了,一绺一绺的挡着他的面孔,旁边放着一个灰色爱马仕旅行箱,也不知道是不是山寨的,除了两条大长腿不是吐槽点外,浑身散发着浓重的乡土气息。
可能第一次进公安局,少年脑子冷静下来后,也知道脑抽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个很严重的后果,紧张加上害怕,他两只手拧成诡异的麻花状。
少年注意到了程勤的眼神,斜楞着双眼对视程勤,那眼神好像跟程勤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程勤接收到挑衅的意思,越来越火大,他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是被眼前的熊孩子开瓢了。
这丫这造型一看就是哪个犄角旮旯出来的,眉眼周正捯饬捯饬是符合他的口味的,但瘪犊子是一“板砖侠”,别说不认识他了,就算认识这号人也得躲远远的。
老民警端着一杯茶水走进来,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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