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人家画了幅画,说是艺术。”
“不是吧!”程勤惊讶地张嘴,“爷爷,那小子现在壮实不?”
“怎么了?”
程勤懒洋洋道:“我怕人家揍我呗。”
“乡下的孩子都干农活,你可要小心了,别满地找牙,”程孟田哈哈大笑后直点他脑袋,又道:“不过,你出国后没多久,我种菜摔了一脚,你爸就把我接城里来了,我也好久没见那孩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比你壮实。”
程勤仔细想了想,一拍大腿,“对了,我那会还挺奇怪的,我在老宅住那么久,好像没见过小孩儿他爸爸。”
“嗨,来的时候就他们仨,我也没见过孩子他爸爸,姓氏都跟的母亲姓。”
“哦,这个我倒是不太知道。”
“你能知道啥?那时候就知道吃。”
程勤:“……”
程孟田的老家在祥县名叫大路张的村子,村子三面环山,因为还没有开发商前来开发,许多村民还过着靠山吃山的生活。
进村子的唯一大路还没有修,地面坑坑洼洼的,有个浅坑里面积了水,这时候天冷上了冻,黑乎乎的一个平面,程勤绕道开,轮胎上沾满了泥土。
到了村子中街,这的路况反而比村外的大路好了不止几倍,水泥路两边还种了许多银杏树,到了秋天,一定美不胜收。
程勤不禁吐槽道:“这路村委会怎么规划的啊,外面这么菜,里面到不错,我还以为入了世外桃源呢。”
程孟田说:“估计这是楚老头掏钱修得吧,那时候他就说要修来着,他嫌弃路不好,下雨下雪积水,去咱家串门子都得挂一脚泥,要我说啊,就是矫情。”
程勤挺惊讶,“哟,那他家条件很不错呢,可是村委会应该也出出力啊,钱再多,也是人家楚爷爷的真金白银,谁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
程孟田“哼”了一声,说道:“村委会能出什么力,就是一个摆设,除了‘村委会’仨字的门匾不错,最大的作用就是每年焚烧秸秆的时候,挂挂条幅了,哎,前面那个栅栏看见了吗?就是那儿了。”
程勤顺着程孟田的手指看过去,又开了几米,将车子停好。
院子四周扎满了木栅栏,还图上了白色的油漆,在朴实的乡下格局中,别具一格,有着一丝田园风格,里面用鹅卵石铺着一条曲径小路,直通白墙黑瓦的房子,房檐下挂着几串儿黄灿灿玉米,跟红艳艳的朝天椒,一看就是丰收,有余粮的家庭,小路两边是菜地,种着大白菜,白萝卜,还有葱。
程孟田说:“差点认错,他家这房子又翻修了。”
程勤下车,将程老爷子扶下来,乡下空气好,天然氧吧,但是跟城里的温室效应比,明显下降了几度,很冷。
程勤捏了捏程孟田的胳膊,“爷爷,冷吗?”
“我穿的厚,不冷,”老爷子看看天,指挥程勤,“把东西提出来,天不好,早点回去。”
“嗯,您先等会,我去拿,”程勤去拿礼品,刚打开后备箱就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
“程爷爷?您回来了啊?”
程勤一愣,这声音有点耳熟,他狐疑地合上后备箱,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从车后面走了出来。
楚扬侧身,便看见一手提着两个红色盒子,一手放在兜里的程勤。
如果说程天是那种内敛正值,那么程勤就是张扬野性,慵懒中透着撩人的性感。
楚扬微微一愣,才道:“你怎么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时候,你栓我丁丁,很好,等我长大……
长大后的报复,真的有。
☆、加料
程孟田看看楚扬,又看看程勤,“听这意思,扬崽这是还记得你勤子哥哥呢?”
楚扬楞了两秒,盯着程勤,说道:“大勤子哥哥吗?”
程孟田笑了笑,“是啊,你小时候总拿根儿圆珠笔在人家身后转哟呢,怎么?忘了?”
程勤微微低头,摸着鼻子。
楚扬目光投到程孟田身上,眼底还有一丝意外,略微带着探寻的目光又调到程勤身上。似乎是不相信,欲言又止张着嘴,就当程勤抬头要给他数门牙的时候,他神情复杂抿抿嘴“嗯”了一声,然后搀着程孟田往自己家走,“程爷爷,快,去我家,外面冷。”
程孟田说:“你姥爷在家吗?”
“在,”说着,楚扬张口就喊:“姥爷,你看谁回来了。”
院子里的狗从窝里跳出来,汪汪叫起来。
楚扬说:“爷爷,您先等等,我先去把钱包拴起来去。”
程孟田说:“好的咧。”
说罢,楚扬飞也似的跑走了,冲屋里大叫:“姥爷姥爷,程爷爷回来了。”
“这小崽儿,还是很活泼,”程孟田笑笑,自言自语完,又扭头对程勤说:“哎,我看小崽看你的眼神不对啊?你们这是见过面?还是你给人家留下的阴影太深?”
“没有吧。”程勤干笑两声,“多少年的事儿了,爷爷您可真逗。”
“小时候挺爱搭理你的,怎么刚才都不理你?”程孟田莫名其妙看看程勤。
程勤垂头说:“嗨,您也不看看多少年没见了。”
程孟田没接话茬儿,摸摸下巴,说道:“害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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