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仙啊,你真是大命不死必有后福啊,大王竟然亲口为你吸出毒液,这可是无上的恩宠啊,请笛仙不要怪我胆小如鼠,我这命也险些未保啊。”
呵呵,酋德一笑。“这是烈毒,我怎么会责怪于你呢,刚刚如果不是您秉公直言,怕那明熠还会狡辩呢。”
夜晚,室内安静下来,酋德心中诧异起来,原来他能够醒过来,并没有服下托雷的解药,竟然是烈布帮他吸的毒液?他竟然神奇的活了下来。
“明熠在牢中大骂不已,竟然让侍卫割掉了舌头。呸,他活该!大王已经不想再听他的辩解了,这就叫恶有恶报!”巴图说。
哎,酋德叹气。
“酋德,你又何必同情恶人呢?这次扳倒明熠,都是你的功劳,还是你技高人胆大,后宫可是欢声笑语,嘿嘿。”巴图笑嘻嘻的坐在床边,一边给酋德剥着荔枝。
“明熠明日问斩?”
嗯,巴图点点头。
酋德总有种隐隐的不安,却不知为什么。果然,第二天,巴图从外面跑了进来,面色有些惊异,“怎么了,巴图?”酋德忙问。
“明熠死了。”
“怎么死了?不是还未到行刑时间?”酋德很吃惊。
“确实很蹊跷,死囚行刑前都是搜身的,而且他带着枷锁,明熠却意外的中毒而亡,听说死前口中念念有词,早上被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硬了,大王也觉得意外,正在彻查此事。”
难道有人毒死了明熠?
“念念有词?他说了什么?”
“哎,谁管他说了什么呢,听人传言,他说自己不是楮烈人,他是被人陷害等等。”
他不是楮烈人?酋德冥冥中感到明熠临死的话语中还有玄机。
几日来,酋德的身体慢慢康复,已经可以下床行走。祁妃悄悄遣人送来参汤,给酋德滋补身体,来人见室内无人轻轻浅笑伏在酋德耳边,“娘娘恭贺笛仙除掉小人,有惊无险。”
烈布那边却安静的似乎有些异常,烈布也没有传唤酋德。酋德总感觉有些蹊跷。果然,这一日,烈布的侍从过来禀告,大王唤你过去。
酋德换上新装,跟随侍者一路向着烈布的寝宫走去。
天空乌云低垂,黑压压窒闷的厚重感,似乎起风了,殿外的树木簌簌而响。跟往常很不同,烈布的寝宫安谧无声,明熠死后,那些跟随明熠一起来的男宠也都被烈布押解起来,一时间,没有了他们的欢闹跟喧嚣,突如其来的安静让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
酋德走进大殿,巨大的帷幔随风飘动,鼓鼓生风,远远的,酋德看到烈布披着一件长袍,赤着双足独自一人盘坐在床榻上,他的手中捏着一只酒杯,长发披散着挡着半边脸,空荡荡的大殿上竟然空无一人。
酋德轻轻走近,跪地而拜,他从来没有见过烈布如此的萧索,心中忐忑起来。
“大王。”
“嗯,你来了?”烈布转过脸,示意酋德坐到身边来,酋德起身,走上阶梯,坐在了烈布的旁边。
“大王是不是心情不好,怎么独自饮酒?酋德刚刚康复,正要前来探望大王,多谢大王上次的救命之恩。”酋德看着烈布的脸色轻声说。
烈布的腮边密密的冒出了胡茬,脸颊有些凹陷,一双鹰眼更加深邃咄咄,他转过脸看着酋德。
“呵呵。”烈布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我一生杀人如麻,也施恩无数。至于别人怎么看待我烈布,我从不在意。”
酋德拿起酒壶,为烈布斟满了杯中酒。
“大王,明熠陪伴您这么久,您心中自然还是有些不舍的。”酋德微笑。
烈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神有些微醺, “当你成为一个万人仰视的王者,所有人对你顶礼膜拜万般追捧,忽然感觉已是忠奸难辨,因为,你再也听不到实话了。”烈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
大王。。。。。。
“你知道吗,酋德,多少人在觊觎我的皇位,想当年父王驾崩,朝中对于亲王托雷的呼声远比我高,但是托雷性格细弱,虽然待人和善却没有威仪,他这样的人可以威慑天下吗?上将军缇班虽然勇武过人,却有勇无谋,为了跟我争夺储位,派人暗算于我,我没有杀掉他,只打断了他的腿,这,过分吗?”
酋德第一次看到烈布讲这么多话,他摒住呼吸倾听着。
烈布睁着血红的双眼,忽然面目狰狞,“哈哈,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背地里做了什么,明熠即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如此为所欲为,他的身后一定还有别人在指使,哼,说他结党营私,笼络权臣,不不不,明熠只是他们权谋的牺牲品,哈哈,他们太小看我烈布了!”
烈布忽然一把抓住酋德的衣袖,酋德蓦然心惊,烈布的一双鹰眼正冷冷的看着他。
“大王,您?”
“兰陵的三分之二的天下是我烈布打下来的!我统一疆土,兰陵国富民强,臣民安居乐业,我封王封地,让他们衣食无忧高高在上世袭罔替,这一切都是我烈布的功劳,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还要图谋不轨,心机暗算?这朝堂之上,这后宫之中,到底有谁对我烈布忠贞不二!”烈布咬着牙齿,青筋暴露声色俱厉咆哮着。
“大王,您醉了。。。。。。”烈布的手像是一把铁钳,让酋德无法挣脱。
“你要挣脱吗?酋德,你想跑到哪里去!”烈布浓烈的酒气扑在酋德的脸上。
“大王,酋德没有想离开,您醉了,最好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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