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可惜迈哈迈德没死。”
“哼,那真是可惜了。”库斯曼说道。“那两个人现在呢?死了?”
“没,听说趁乱逃跑了。我们的士兵说,其中一个人是苏联人,是第40集团军十九师七营九连的雅库西·伊凡诺夫。他记得是这样的……”
“那就派人去查查。”库斯曼摘掉帽子,扔在一边说道:“顺便把轻骑兵的资料都给我找来,我亲自挑人。”
“好的,长官~”指挥官促狭的笑道。
而在遥远的另一边,阿历克赛也走的满头大汗。他抱着陶季,这小子身上就跟个小火炉一样冒着热气,两个大老爷们在阳光下走的汗流浃背,陶季从小生活在丛林里,夏天再热,吃吃西瓜玩玩水就过去了,哪里来过这种干燥炎热的地方。他脱臼的胳膊软软的搭在阿历克赛被汗水浸湿的外套上,两人的衣服上已经结出一圈圈盐花。
“苹果……西瓜……还有……火龙果……”陶季眯着眼睛快要中暑了,下巴抵在阿历克赛被汗水弄得湿漉漉的发顶。“我想吃冰棍,还想吃……冰镇西瓜。”
阿历克赛老家本来就是苏联很冷的地区,他就算当了几年兵也有点受不了这气温。
“给我点水喝吧。”陶季可怜兮兮的抿了抿干裂的嘴唇。
“你还敢说,一壶水基本都是你喝的,你一个水生两栖动物,就不该到荒漠上来找死。我还渴得难受呢,你坚持一会儿吧。”阿历克赛眯着眼睛,有气无力的说着。他白皙的皮肤都晒得发红,两眼直冒金星。
“老子给你干活,结果连水都喝不上……还要受这种苦……我要洗澡,我要泡水……”陶季还在怨念,他尖尖的下巴再说话的时候戳的阿历克赛发顶疼。
“闭嘴吧,我还抱着你呢。”
“啊……那里!阿历克赛!那里有辆牛车!”陶季眯着眼看见远处有一辆牛车走来,立刻扭起来,他身上汗湿的如同一条鱼一样从阿历克赛手臂之间滑出来,单脚撑地兴奋地喊道。“你快去拦住他!”
阿历克赛远远地用普什图语喊道:“请停一下!那边的牛车!请停一下!”
那个在沙地中颠簸的牛车似乎没听见似的,阿历克赛连忙扛起陶季,就朝牛车的方向跑去!“停一下!请停一下!”
他跑近了才看见,赶车的是一个衣服花里胡哨的青年,车上装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个5、6岁的小男孩坐在车上。青年终于听见了他的话,停下车来,陶季颠簸中才看见了那个青年的奇怪装扮。
阿富汗大部分男人都蓄须,这个男人却下巴光洁,皮肤白皙,他的黑头发又长又卷,被松松的扎着垂在肩上,头顶裹着颜色绚丽的头巾。五官很立体,却画着如同巫医一样的妆,下唇毫无颜色,上唇却被涂了某种紫色的染料,显衬出上唇漂亮的形状,仿佛从下一秒就会从他的嘴唇中喃喃出什么咒语。
微微上挑的眼睛周围画着深红色的花纹,看起来诡异又原始。
陶季有点心里发憷,他不怕刀枪,却怕这种神神秘秘的巫术者。
阿历克赛也被他的装扮吓了一跳,却也搭话问道:“请问你是去哪里?”
车后面的小男孩好奇地看着他们俩。
“本人呐。”花衣青年浅灰色的瞳孔看着这两个人,开口说道:“要去……朱姆朱马呐。”他声音低沉沙哑,说话速度极慢,有一种如同在朗诵圣诗的抑扬顿挫,尾音的‘呐’也拖得极长,整个人充满了一股不紧不慢又神秘的气息。
阿历克赛也情不自禁的盯着他着了紫色的上唇,以及说话时露出的整齐牙齿,就如同这个青年说话时会吐出蛇信一般。
“啊,能不能带我们一程啊。”阿历克赛笑了笑说道。
对方沉默了,不知道是反应慢半拍还是在犹豫,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好,你们……上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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