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很熟络也很热情,仿佛真的是无意间遇到多年不见的故友,言语间透着惊讶和喜悦。但偏偏,这份熟稔中又透着股隐隐的疏离,苌楚甚至从廖若煜笑眯眯的眼睛里看出了抗拒,这总算让他持续了一个上午的不快消散了许多。
那个被称作席晨的男人仿佛没有想到廖若煜会是这样的反应,有些发愣地握住廖若煜朝他伸过来的右手,看着廖若煜下意识地道:“你……你变了!”
廖若煜的笑容不变,抽回手示意他们一家坐下后才道:“踏入社会,不改变怎么行?席晨你的变化也不小,看来是娶了个贤惠的妻子啊!”
这话倒是把席晨一家都夸到了,席晨的妻子是个瘦小的女人,正抱着他们的女儿坐在沙发上,听廖若煜这么说,便抬头客气地对他笑了笑。
席晨看上去已经好了很多,人不似刚才那般失态。但他脸上不明显的失落,还是足以让有心人看出端倪。
听了廖若煜客套的话,他干笑了两声不自然地道:“哪里,哪里。”心里正琢磨着如何转移这令他不舒服的话题,转眼便看见了办公室坐着的另一个人,他顺势自然地转头看着苌楚,问廖若煜道:“小煜,这位是……”
小煜?苌楚挑起了眉,叫得这么亲热,他都没这么叫过!
廖若煜的眼中同样闪过了一丝不快,他看着苌楚,笑着道:“他是我的朋友,苌楚。小楚,那边的柜子里面有茶叶,你离得近,就帮我为大家泡杯茶吧!”
这样熟稔无间的口气和廖若煜看着他时暖暖的笑容让苌楚顿时心生愉悦,他也冲着廖若煜笑了笑,便认命地起身为大家泡茶去了。
他们二人间的氛围自然又和谐,眼神交汇时的那种亲密,丝毫没有让外人插足的余地。席晨有些怔然,进而皱了皱眉,他们,是自己认为的那种关系吗?
身为地界至高无上的魔尊,苌楚自然没有亲手泡过茶。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这么点小事,难不倒咱们智商超然的魔尊大人!
他甚至非常贴心地特地为席晨的女儿准备了一杯温开水,在端上桌的时候,换来了廖若煜赞赏的一笑。
一开始席晨以为他们是在演戏给自己看,但现在看他们之间那种自然的默契,却突然让他有些不自在起来,他拉了拉自己的领带,莫名有些烦躁。
不过他毕竟是带女儿来看病的不是?只是廖若煜的表现和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才让他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应对而已。
端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他不信他多年在职场打拼出来的魅力会输给一个毛头小子!想到这他的心平静了些许,他整了整衣袖,恢复了一派风度翩然的样子。
不远处的苌楚看他这个样子,不禁感到好笑,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他曾经看男人的日记时,知道他在高中的时候有过一段恋情,而且对方还是个同性。只是那时的廖若煜虽然奋不顾身地出了柜,满腔的爱意却换来了痴情错付。他的勇往直前,使得他的男友对他退避三舍,恋爱时的海誓山盟、蜜语甜言都成了一个笑话。
甫一出柜便被一脚踢开,这几乎成了当时学校里每一个人口中的谈资和笑料,那时的廖若煜本来就腼腆内向,如此一来,使得原本就不善交际的廖若煜更加的孤僻。这种被排斥被嘲笑的日子,直到廖若煜考上大学后才逐渐从他的生活中消退。
这些都是苌楚从廖若煜日记里的只言片语中推想出来的,至于后来这人如何了,廖若煜没有再提及,苌楚便也无从知晓。只是今天看来,这人大概是结婚了,生活过得,似乎还蛮舒适。
苌楚看向手中的书,垂下了眼帘。
廖若煜倒也没有继续和席晨寒暄下去,他看着沙发上的母女俩道:“嫂子,我上午看了妙妙的病历本,发现她只是扁桃体易发炎症,并没有其他的病症出现。而且看得出来,那个给她诊治的医生很负责,病历记录得非常详细,对妙妙的病情掌握得很精准,实在是没有转院治疗的必要啊!”
所以,好端端的,你来我这儿看啥病?
席晨的妻子看了眼在一旁喝茶的席晨才道:“席晨说这家医院有他的老同学,让熟人给看的话,更放心一些,便转到这里了。”
苌楚闻言心下冷哼,恐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廖若煜瞟了眼正冲着自己笑得暧昧的席晨,心下了然:“这倒是不假,难得席晨还记得我这个老同学。”
说着他拿起桌上的手电筒,走到了席晨的女儿跟前温声道:“妙妙,你能张开嘴,让叔叔看一下你的嗓子吗?”
妙妙看了眼妈妈,乖顺地张开了嘴,廖若煜打开手电筒笑着夸道:“妙妙真乖!”
一旁浑身散发着成功男人的魅力的席晨一直在隐晦地打量着廖若煜,眼中的神情复杂莫名。当他看到廖若煜冲妙妙温柔一笑时,只觉心中一直紧闭着的闸门突然被打开,从见到廖若煜便一直在隐忍的情绪猛然间高涨。他猛地睁大了眼睛,身体也仿佛要在那一瞬间跳起来一般。
就是这样的感觉,他多年寻而不得的、一直扎根在他的记忆深处的这种感觉,他终于找到了!
果然,这世上还是只有这个人可以给自己这样的感觉!
他眼中精光大盛,这一次,他一定要牢牢把他抓在手心里,只要自己召唤,他便会立即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他几乎要忍不住跳起来立即将人拉到自己的怀里,他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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