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输了,1对0,最终都没追上这最后一点差距。
比赛结束的一瞬间,他绝望捂住双眼,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恨!他最不想输的,就是伏升!
想着自己原本有7的优势,却因为自己这只手,眼见着被生生反超,齐又涵恨得呼吸都不顺畅。
那只捂着脸的左手,在发抖,疼痛随脉动一下下传递到心脏,疼得齐又涵面色发白。
他和伏升的比赛还有第二场和第三场,但是他自己知道,他的左手不行了,即使剧烈的疼痛能够在五分钟休息时间内缓解,可是那无力感和迟滞感,却不可能在短时内消失。
他很清楚,他打了这第二场第三场,结局还是输。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重要关头手总是不好,为什么就不能争气一次!
要左手何用,要左手何用!
“啊——!!”
一个人时,齐又涵再也不需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发出一声怒吼,吼声中的绝望和不甘,如穿肠利刃,割着他自己的理想和期望,也割着受伤后支撑着他努力至今的信念。
他本以为两年过去,他的手平时运用自如,比赛也不在话下,可是和职业选手的一次次对战,一次次状况,都证明着,他的左手无法支持他在国际比赛中完成长达半小时甚至一小时不间断的对战。
他的手,再也无法带他回到电竞,回到他曾经荣耀过也失落过的地方。
他就是个手残,谁都没说错。他就是个手残!
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但现实永远都是残酷的。
他永远都拿不到他心里的那个国际冠军,无法兑现和外公的承诺,也再无法光明正大打败伏升,告诉所有人,他有这个实力,他没做过任何愧对伏升的事情,他问心无愧。
齐又涵不争气的哭了,两年前,手被割断的剧痛,都没让他流过一滴眼泪,但是今天,当他终于赤-裸裸地面对那逃避了两年的事实时,他的眼泪滑过脸颊,流至嘴角,满嘴咸湿,浸湿了眼眶。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理想、目标、信念乃至人生的意义在面前崩塌,齐又涵显露出了前所未有的脆弱。
那一声怒吼之后,齐又涵再也没发过一声,泪水就如他隐忍了两年的痛苦和绝望,无声滴落。
耳边传来一声叹息,齐又涵的脑袋被整个圈进了另一人的胸膛,那胸膛温暖坚硬,满鼻子清新的味道,齐又涵挣脱不出,突然伸手抱住那人背脊,失痛的哭泣从嗓子眼中被挤了出来,一点一点,直到爆发。
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哭声,却撕心裂肺。
耳畔的痛哭声敲击着岳漠,每哭一下,心就痛一下,岳漠却不想编造“你一定可以重回电竞”这类谎言去安慰他,因为这是齐又涵必须跨过的坎,跨过了,才有新生。
他一遍遍顺着齐又涵背脊,直到齐又涵肩膀的颤动小了,才柔和着嗓子说:“吃中饭吧。”
齐又涵埋在岳漠胸膛里摇头,嗓音沙哑:“吃不下。”
“我也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岳漠强硬地回,不等齐又涵同意,居然直接将齐又涵扛到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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