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和景琰走在皇后鸾驾后头,霓凰看着一脸冰冷的景琰说:“靖王殿下等会什么也不要说,事情由霓凰来说清楚比较好,你的处境艰难宫里的这些事情,能不招惹就不招惹吧。”
景琰点头致谢说:“多谢郡主好意了,今日一事景琰若是来不及阻止,日后黄泉之下我也无颜面对小殊。”
说到林殊两人都沉默了,林殊,霓凰和景琰心中永远的伤痛。
最后养居殿内越贵妃无德被褫夺贵妃封号,折降为嫔,太子被罚幽闭三个月,期间不得参与朝事。
此事皇帝的处理结果真是天差地别,太子只是被罚幽闭,誉王占了大便宜又得了穆王府和靖王府的人情。只有景琰明明最应该得到奖励的,最后竟然连一句赞赏都没有,无功无过。
虽然霓凰早就知道陛下的偏心,但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是啊,已经冰冷的心,还怕更冷吗?
景琰早就心灰意冷了,在他认为此事有可能是哪位江左梅郎的算计后,他的心情就难以平复了,看来有必要去跟梅长苏立立规矩了,他箫景琰绝不允许他人触碰自己的底线。
金陵城内风起云涌,人心的变幻莫测,算计与被算计之间,又有谁甘心当一颗棋子。
☆、第九章:规矩
京城一家酒肆客栈二楼望去树大招风,一排的大树在大风吹拂之下,摇曳得似江河里的浮萍,无安身立命之处。
长苏静坐在一旁等候景琰的到来。此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武人出身的景琰应该是步履轻盈才对,可长苏听着脚步声,似乎来人火气很大。
长苏看着冷着脸出现的景琰问:“这大雨将至,殿下急招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景琰走到长苏身前说:“先生麒麟之才洞察人心,我来所谓何事,先生难道不清楚吗?”
看来是心中有火了,长苏问:“殿下心中似是有火。”
景琰看着一脸平静的长苏,他有种想要把这人撕碎的冲动。突然他靠近长苏抓起他的衣袖把人带向自己说:“今日霓凰郡主一事我决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你既奉我为主,就应该知道我的底线,有些人有些事绝不能触碰,如果连哪些保家卫国血战沙场的将士都不懂得尊重,我箫景琰绝不与你为伍,听明白了吗?”
长苏看着怒火攻心的景琰,他只是抓了抓他的衣袖安抚说:“殿下今日是来给苏某立规矩的,殿下所言苏某必当恪守,只是殿下能否听苏某几句。”
景琰感受着长苏紧紧抓住他的触觉,不知为何竟然心绪慢慢的平静了下来,他开口说:“你说吧。”
两人相对而坐,长苏说:“今日一事殿下是误会苏某了,苏某知道殿下的为人又怎么会去触碰殿下的底线。既然我们都把话说开了,把么殿下也不必把庭生的事情瞒着我了。”
景琰心惊问:“庭生有什么问题吗?”
“我指的是他的身世,殿下只要知道我不会以此最为要挟。救出庭生就是苏某送给殿下的见面礼,苏某只希望今后殿下有事情可以跟苏某商议,我是殿下身后的按钮,是你唯一的谋士,还望殿下今后要全心全意的相信苏某才是。”
唯一吗?还全心全意!景琰终于笑了说:“既然苏先生肯向本王保证,那么本王必定全心全意的待先生,只是不知道先生能做到什么地步呢!本王可是拭目以待。”景琰握着长苏手腕的力道有些重,直到长苏微微蹙眉后才放开。
为什么长苏再一次感受到了景琰莫名其妙的意思,长苏把手收回袖子中说:“殿下,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了,不知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的吗?”
景琰看着长苏,他突然问:“苏先生喜欢梅花吗?”
“什么?”景琰突然这么一问倒把长苏弄迷糊了。
看着长苏失神,景琰觉得分外可爱的说:“本王府邸种植了许多梅花,如果先生喜欢的话,可以去看看。你知道的,本王府里清贫,也送不起苏先生什么贵重的礼物,只有府中梅花开得还算可以,先生要是不介意,可以去哪里看看。”
长苏看着景琰的样子,想起了从前事,以前景琰也是这般不会约人的,这么多年了他一点都没变。约人也不会找一个好听一点的借口,不过比以前还是好多了。
外头开始寒风瑟瑟,大雨即将来临。酒肆里的一切都散去,唯一一丝茶香还在蔓延。
街头上,景琰看着长苏离开的方向,他突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他想要把这人占为己有,不让任何人窥探。
金陵城内继续风起云涌,太子和誉王继续斗得如火如荼,入冬时节的时候,悬镜使夏冬从滨州回来了,庆国公一案开始发酵。年下因为一桩兰园藏尸案,太子手上的楼之敬也保不住了。
腊月寒冬,金陵城主轴线街道,朱雀街以北的西市,一间安静而不起眼的角落雅居,匾额上写着利落的苏宅二字。
腊月时节长苏搬出了纷纷扰扰的宁国侯府,来到了自己独立又更安全的苏宅。
还记得选这处宅子时,推荐者蒙大统领说的笑话。
一个月前,西市有些残破的院落,长苏和蒙挚走在院子中。蒙挚得意的说道:“你说说这院子的后墙跟靖王府的后墙怎么就那么近呢,小殊,到时候你就找一位府上善于钻地术之人,直接挖通一条地道到靖王屋内,这样一来就算你们平时不见面,他也可以通过这条密道来跟你私会。”
私会,怎么蒙大哥也跟景琰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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