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后的复仇将会大块壬心,然而,那是三个月后的事,今天壬猫崽正沐浴着寒风。
这久违的寒冷让壬忆起一段本以为早已遗忘的过往。那时的他也是这般无助,弱小,没有人帮助,他也不曾奢望能有人出现。当初他咬紧牙关熬下来了,今天他也一样能。
反正还没死,谈什么受不住。
命运这事儿永远捉摸不透,没到时候,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祭奠完父母的扈情绪有些低落,他离开小姨他们一个人静静。走啊走啊,走到了墓园后门。回忆起曾经跟父母生活的零星碎片,扈忍不住大哭。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糊了满脸。最终稍稍平静后,扈拿出纸巾擤鼻涕擦眼泪,小姨们还在车里等着他呢。整理完情绪后,他走近垃圾桶扔纸巾。
然后,时隔七年一直陌路的他们就这样重逢了,扈发现了壬官小猫崽。
他轻柔抱起小猫放在胸口温暖,扈说:“我来养你吧。”
壬猫崽冻到麻木的身体渐渐感到一阵阵暖意,他用力蜷起身子,舒适地窝在扈的怀抱,他听到有人说要养他。壬猫崽想,如果这是幻觉,就让他永远不要清醒吧。
作者有话要说: 在看的朋友可以让我看到你吗?就是...那个...想这条路可以走得温暖些......
(→_→突然觉得这话好矫情,但是,还是不要删好了,不管怎样,也是当时翻滚的心情)
☆、曾经(三)
小姨家里虽然从来不养宠物,但因为扈,他们微笑接受,并且提供一切需要,壬猫崽好歹有了栖身之地。
于是,扈兴致盎然、兴致勃勃、兴高采烈地养起了壬官小猫崽,壬官小猫崽无可奈何、无语望天、无法反抗地被扈养着。每天,扈都给壬猫崽打理小窝、喂奶、铲屎,样样忙得不亦乐乎。每天,壬猫崽一动不动趴在七扭八歪、五颜六色的窝里,嘬着硬塞进来的小奶瓶冷眼旁观哼哼唧唧铲屎铲得十分欢乐的扈。(糊人忍不住语:那是在唱歌......)
日子还算过得下去,虽然中间插曲不断。
黑白无常和牛头马面时不时领着一帮看热闹的鬼卒前来慰问壬猫崽。其中牛头每每观摩完毕还硬挤出一脸便秘表情,万分悲痛道:“对不起!壬官!对不起!我们还是没找到解决的方法!地府不能呆活物,变形泥又无破解之道!只能委屈壬官再在人间待一阵子了!小的们就是赴汤蹈火,上刀山下油锅也会让您恢复的!我们离不开您啊!”然后心满意足带着“观光团”飘然离去......壬官心里默默记下,牛头要先扔到汤里滚一边,再过火烤一下,然后在刀山上砸几下,最后放油锅里慢慢炸。反正弄不死,就往死里弄呗。
犯徘倒是没有出现,据说是被自家阎王哥哥关禁闭了。可没了他,壬猫崽并没有清爽多少。
二货扈整天鼓捣着壬官小猫崽,而每个无知的心血来潮背后,都是壬官小猫崽的血和泪。
三天下来壬猫崽也没睁开眼睛时,扈急了,于是二货扈上手硬掰开了壬猫崽眼皮。壬猫崽哀叫,奈何气息微弱被误认为撒娇,二货扈还很高兴回答:“不客气不客气!舒服多了吧~”(糊人忍不住语:我的眼皮忽然好痛......)
几天过去,在扈“精心”照料下的壬猫崽理所当然地脏了,扈觉得抱在手里质感变差。于是拿个小盆接了热水,粗粗感觉温度正好后就把小猫摁进去开心地洗刷刷啊洗刷刷。壬猫崽不停扑腾抗议,二货扈想自己的小猫真是可爱活泼,还抬手与小猫玩起了“打水仗”。壬猫崽觉得好烫、好呛、好心塞。
喂了十天半个月牛奶后,扈突然觉得小猫好可怜,整天喝牛奶肯定淡出魂了。可是小猫还太小,牙都还没长齐能吃什么呢?二货扈头顶亮起一颗黑灯泡,蹭蹭蹭地跑到厨房里拿酱油往牛奶里倒。搅拌,晃动,满意看着纯白牛奶变为红褐色液体,扈喜滋滋地跑回房间喂小猫。壬猫崽毫无防备尝到一种神奇的味道,猫身一震,黑溜溜的眼珠直接突出眼眶。二货扈得意地说:“好喝吧!我特意为你调制的哦~”
有次,又心血来潮的扈想起还不知道小猫的性别呢!于是把小猫翻过身来仔细研究。二货扈一手握住小猫,一手撩撩尾巴,摸摸肚皮,翻翻毛毛,发现没有小丁丁欸。然后扈很高兴地对壬猫崽说:“你是母猫哦,那我以后就叫你红红吧!很好听是吧!红红~红红~”壬猫崽在所有挣扎被扈一手镇压后,终于看透生死,无谓猫生。(糊人忍不住语:猫崽崽都没有丁丁的.......)
三个月,扈看着壬猫崽一点一点长大,会走路了(壬猫崽:我要离开这里!),会舔毛梳理自己了(壬猫崽:我再也不要被你揉搓!),会撒娇了(壬猫崽:我在悲鸣......),扈很有成就感。他每天睡前都亲吻壬猫崽,为它盖好小毯子,唱首安眠曲(壬猫崽:那是索魂曲!),然后坚定重复每天的话语:“我会一直养着你的,红红放心睡吧,我绝不会丢弃你!做个好梦哦~”壬猫崽无奈又无语。
壬猫崽有时想,幸亏自己不是一只普通的猫,如何都能活下来;有时又巴不得自己是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猫崽,至少可以一死百了,不用再经受二货扈的摧残。
总归,日子还算过得下去,可再怎么过得下去的日子也会有尽头。
最终,还是到了最后一天,壬猫崽要恢复成壬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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