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平之站在门口,看着陌生的高级门锁,表情有些扭曲。
为什么才出去一天就发现门锁被换了?门锁被换也就算了,为什么连整个门都被换了?这样下去是不是要把整栋楼都翻一翻?
但是现在更紧要的问题正摆在眼前,那就是尼玛他要怎么进去啊!!
木平之恶狠狠地用力踹门,银色合金门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随即缓缓打开。
亚特兰斯探出头来,闪动着好奇的大眼睛问道:“木平之,你蹲在地上干什么?捡钱吗?”
“没,没什么……”木平之默默揉了揉疼痛的脚,忍着说,“就是在捡钱。怎么了?”
亚特兰斯往天上看看,又往木平之蹲的地方看看,用眼神无声谴责木平之撒谎不打草稿。
木平之站起来,眼角有些红,痛的。
“别看了,天上不会掉钱的,就是掉钱也不会轮到你。”
亚特兰斯撅着嘴,“你,骗,人!”
木平之径自进屋,坐到沙发上,长腿一伸,把脚搁到茶几上,吁了口气。工作什么的,可累死他了……
亚特兰斯不依不饶地用眼神射杀木平之。
歇够了,木平之才懒懒地说,“我可从来没说天上掉钱了,是我掉钱了。我捡自己的钱怎么了?”
亚特兰斯怒道:“你怎么可以欺骗珍贵的人工智能,更何况我还是纯洁的少女!?”
烦死人了,累死累活工作完之后还要听别人唠叨,烦死了。
木平之说:“话说,你们到底什么时候走啊?不走也行,得交水电费,住宿费还有看管费。”
本来还在闹别扭的亚特兰斯愣了愣,剧情不是应该是她生气,木平之来哄她吗?《恋人至上主义》上面不就是这么演的?偶像剧里女猪脚只要使使性子,撒撒娇就会得到安慰和温柔的怀抱,难道不是吗?到底是哪里不对了?
她只是闲着无聊想要试试女猪脚被捧在手心里的感觉,居然就要被扫地出门了吗?
木平之奇怪地看过去,这是怎么回事,他只是随便问一句,怎么就把这个人工智能弄得要哭了?话说,人工智能有哭泣这个功能吗?怎么办好好奇……
一想到自己要被赶出门了,亚特兰斯整个人都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既然六神无主,还是找到主人的好。
“肖恩大人!”亚特兰斯冲进肖恩房里,一个轻盈地跳跃,飞扑到肖恩床上。
“唔……”
肖恩闷哼一声,大晚上的,他睡得正熟,却不想突然被砸个正着,差点没给砸晕了。于是冰山大人暴躁了,拎着亚特兰斯的衣领,把扒在他身上大叫的亚特兰斯扔到墙角,抚着疼痛的额角问:“又出什么事了?”
嘎?什么叫又?她一向很乖巧的好不好?
但是惊慌的亚特拉斯只愣了一下,马上切换成撒泼模式,摄手摄脚地接近大床,企图重新扒上去,“我……我……我又闯祸了!木平之要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我不想露宿街头,肖恩大人!作为淑女的我怎么可以露宿街头,这简直就是惨绝人寰啊!”
肖恩吃了一惊,从床上下来,居高临下,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又干了什么好事?”
亚特兰斯缩缩脖子,呜呜,肖恩大人平常就很可怕了,这个时候更加像魔王了。
……
等亚特兰斯抽抽搭搭地讲完,肖恩穿着宽袍睡衣走到客厅,木平之的面前。长刀猛地砍向茶几,劈至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堪堪停在木平之伸长的脚前,不差一厘米的地方。力道控制之精,之准,令人瞠目结舌。
木平之原本在亚特兰斯跑开之后,由于躺沙发躺得实在太恣意,太舒服,居然就着这个姿势睡了过去。还没睡一会,就被突如其来地一刀震醒,睁开眼就看见肖恩抄着那把不知断送了多少性命的长刀,面无表情地瞪着他。
双双对峙,谁也没打算先开口。
空气仿佛一瞬间冷了下来。
“滴滴——”
缩在墙角的本蛋亮起红灯,迅速冲到木平之身前,挡住肖恩冰冷的视线,“坏……坏蛋,不准以多欺少!”
本蛋内心很忧桑,作为本公司以次充好的修补品,好不容易找到肯包养它的主人,却又马上要以身护主,它一定是本世纪人生最跌宕起伏的清扫机器人!
看着本蛋明明已经害怕地浑身颤抖,但仍然坚持保护他的举动,木平之突然觉得这个除了清扫其他什么都不行的机器人还是挺顺眼的。
他拍拍本蛋圆滚滚硬邦邦的大脑袋,“放心吧,没事,你回去充电吧。”
本蛋脑袋发出咚咚的金属声,眼睛随着木平之拍头的动作一闪一闪,“真的?主人,我可以保护你的。”虽然你总是欺负我……
“现在还用不着你舍己为我,你好好充电,等将来我会给你机会的。”木平之勾起嘴角。
“不,不用了,呵呵。”难道主人原本就打算拿它当挡箭牌使?太邪恶了。
本蛋晃动着粗短的双臂,迅速地缩回角落,伸长一只手臂,插-进电插板,两个亮闪闪的灯泡眼立刻熄灭,进入充电状态。
本蛋一走,木平之把注意力放在肖恩身上,方才在本蛋那里展现的片刻柔和仿佛就像疾驰的飞车,一闪而过,慵懒中透着明显的冷意,“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恩从茶几上拔出长刀,这次他没有砍任何物品,而是直接将刀刃对准了面前的木平之,“两条路,要么我们留在这里,要么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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