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作战计划就是这样,诸位,有什么异议的话可以提出来。当然,我不会采纳的。”提督站在作战室里,他面前的桌子上平铺了一张海图,上面简简单单地标明了一些行进路线和遇敌计划,连彩图都不是的粗糙手绘图卷和周围挂在墙上的精致海图相比更是显得粗制滥造,看着就会感觉一股不负责任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位小哥,我们是来执行任务的,不是来送死的。”那位打昏了间宫的舰娘此刻和她的同伴们脸色不善,眼神间相互之间传递着诸如“要不把这家伙打昏了一起扔到运输船里算了。”或者“干脆把他绑起来献给深海或许我们还能离开。”这样的险恶信息。
“没关系,诸位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再死一次又何妨?而且……我镇守府两年半打七次开拓战役,按照诸位对作战的理解岂不是死去活来?”提督看着她,眯起了眼睛。
“我不认为那种事情有这这里提起的必要……”那名舰娘听到“死过一次”的说法,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灰色的瞳孔中燃起了令人感到阴寒的火焰。
死过一次,这个说法对于这些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的舰娘来说,是心中一块永远的伤疤,它意味着一个对这些舰娘来说让她们觉得耻辱的过去,即:提督战死,而舰娘依旧存活。一些对提督感情上依附很深的舰娘在提督战死之后往往会选择自沉,或者申请拆解,随自己的爱人而去。
甚至某些性格刚烈的舰娘,在已经安全的情况下,高喊着“既已决心赴死,更以苟活为耻!”,补充油弹后进行了最后的出击,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而她们,也被海军作为英雄一般地进行宣传和祭奠着。
而另一些舰娘的存在则因为上述原因而显得很尴尬。
大家都知道,对比是不好的,有多少虽然学习不好人长得挫但心地善良的孩子因为妈妈一句“别人家的孩子”而从此走上了明明腿短还要和别人比长跑的道路……
她们或是刚刚被提督造舰门里造出来,对提督的感情尚且处在懵懂的状态;或是本想随提督而去,却被迫委托完成提督们的遗愿,比如说“帮我照顾好xxx”、“老张欠我顿饭替我吃了”等等,不过最常有的就是被匆忙死去的提督下达了“活下去”的指令,军队里从来不乏狂人,但所有人都不会赞成那种毫无意义的牺牲,尤其是牺牲在茫茫大海上唯一能与自己朝夕相伴的舰娘们。
那些活下来却没有了提督的舰娘们,除了那一句干巴巴的“活下去”之外连自己存在的意义都被否定的舰娘们,则不得不选择和人类一样在岸上生活,因为海洋中已经没有了她们的位置……反正舰娘不作战的话只需要和人类一样进食普通的食物就可以存活下来。但在人类的世界中,有时会被刻奇的观点有意无意的伤害,有时则是因为不熟悉人类社会的生活方式而闹笑话。
所以,很多人都会因为在融入人类社会时的不适应而选择重新回到大海,她们被总督府进行统一分配,到各级镇守府充任宪兵,技术舰,后方守备武装舰等一些危险性较低的职务。
比如眼前这几位。
“哦,抱歉,我只是想刺激你一下罢了。”提督一脸的无所谓。
这人没救了,是压根不是能用正常的方法来沟通的存在啊。她心中嘀咕着。
“感觉你得先死上两百次我们才能好好交流。”那名舰娘咬牙切齿地看着他。
“还差199次,再接再励,再创佳绩,比赛第二,友谊第一!”提督拿出一副初中运动会的主席台播音员的口吻。
“总之,我不能接受这个作战计划,简直就是开玩笑!依靠实体船进行作战的时代已经过去近千年了,你却要求我们操作实体船去和深海作战?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跪定了想要拉几个殉葬的?!”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想要赶紧结束这段商讨到外面吹吹海风,为今晚即将到来的战斗调整一下状态,避免和这个疯提督再说话。
“你们来之前……就没有人告知过你们什么?”提督有些蛋疼地看着一脸激昂的外来舰娘们。
“告知什么?”
看起来确实没有啊……提督,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打了个响指。
“小姐们,你们有福了,本提督一生中最精彩的谢幕之战,容许你们参与其中!并且……还可以活着回去哦!”
“你凭什么许这个愿?”那些舰娘们一脸的不信。觉得对方好像吃错药了一般,有的还把身体向后缩了缩,有种“他会不会突然咬人”的担忧感。
“凭我是第一个零伤亡达到退役标准的外海提督!”
……
镇守府前哨水雷阵地。
无数的深海栖舰正徘徊在外围而不敢踏进一步,分布在浅水的水雷可以用火炮射击进行殉爆和失效作业,但布在海底的箱式水雷却令它们毫无办法,尽管十分奇怪的,那些人类的还有那些令它们生厌的舰娘的侦察机突然消失了,但作为深海东方舰队的抵前旗舰,一艘拥有高阶栖鬼形态的战列舰娘还是决定约束自己手下不断请战的分舰队指挥官,让她们不要轻举妄动。
这片海域从两年多前开始不断的被人类海军反攻,甚至在整个战区边缘形成了一个扎眼的突出部。
这在长期在对人类海战中处于优势地位的深海舰娘们感觉不能接受,于是不断加大在该海域的潮汐强度,甚至派出过全员flagship级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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