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去市集购一些针线和工具来,我们这就去会会他。”杨笑澜心里是暗叫一声好,她满肚子的火气正无处可发,肖樯,哼,背叛她,暗算她,很好,要不了她的命,那么就让她去要他的命!
听出笑澜语气里的阴思,杨幺不禁对那肖樯即将到来的命运感到同情,他可是亲眼见过这位郎君是如何对待那猎户的,而如今郎君分明散发着比之前更为浓重的暴虐之气。针线?郎君会如何对付差点要了他命的人呢?让他肖樯变成针扎的靶子吗?
用针扎一个叛徒,实在是太小看了杨笑澜。
换做别人,一定会问那抓住的叛徒,受了谁的指示,为了什么目的,杨笑澜对这些毫无兴趣。只厌恶地看了被塞了破布,发出呜呜声音的肖樯一眼,道:“先割了舌头,免得到时候受不住本人的款待,咬舌自尽。”
杨幺一呆,问道:“郎君不问?”
“问什么?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还能受谁的指示,不外乎杨谅或是柳原,为了什么?当然是钱了,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是那么个毫无节操的畜生。不过这些,根本不重要。”杨笑澜笑一笑,“让他躺下。”
躺下?
是,舒舒服服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手、脚、脑袋均被稳妥地固定住,以防乱动。
“我可是为了你好,免得你动了,就那么翘了。啧啧,眼珠子乱转个什么劲,真是讨厌。杨幺,将针取来,一头穿线,然后慢慢刺进他的眼球里。记得要慢。”
肖樯瞳孔睁得极大,显是没有想到,这让他们放过宫里的女人,让他觉得婆妈妇人之仁的驸马居然可以如此狠毒。他只觉得随着针一点点的刺入眼中,伴随着剧痛的是更大的恐惧。他想喊,可是喉咙里只能发出噢噢的声音。
第一次他觉得他似乎错了。他不该听信别人轻许的诺言,他不该看轻这个瘦弱的驸马。他不该为了那一巴掌,怀恨在心。
“晚了。”杨笑澜看着血从眼球里渗出,微笑道:“晚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杨幺,弄瞎一只眼就够了,还有一只眼睛,让他好好看着自己身上即将发生的事情。会针线活么?把那只废了的眼睛,先缝起来。”
杨幺哪里会什么针线活,只拿那穿好线的针,按照想象中的样子,上下来回穿动将肖樯的眼睛缝合了起来,因为针脚不够细密的缘故,眼窝里的血透过缝隙流了下来,煞是可怖。在场的几个暗斗士所受的训练虽较其他的侍卫更加苛苦,却也从没见过如此残酷的手段。
“怕了?这还只是刚刚开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可是为了利益出卖别人,就是一种相当卑劣的行为了。眼前这样就是背叛者的下场。杨幺,把剪刀给杨平。”
剪刀是用来剪开肖樯身上的皮肉,小口且并不锋利上面还有斑斑锈迹,每剪一下都会十分吃力,杨平剪了几十个口子就已满头大汗,可想那被剪的肖樯会痛到个什么程度。
“换人!”
等几个暗斗士轮番上阵之后,肖樯身上已经布满了各种伤口,血出得并不多,可是伤口之密,叫任何人看得都会觉得恶心。杨笑澜也是皱了皱眉,见着浑身□的肖樯是说不出来的厌恶,瞄到肖樯的□,想起了在路上这个人还对陈子衿心怀不轨,就像那杨谅一样。
“把他那活儿切了,切片,然后给他上好伤药,人参汤什么的有没有啊?”
暗斗士面面相觑,还要给将死之人上药,喂人参。这郎君到底是有多恨这个人呀。
杨笑澜并不恨肖樯,恨也是要动用感情的,她会恨独孤皇后,恨自己,但是绝不会恨她的敌人。对于敌人,她只有着深深地憎恶。而肖樯可以说是代杨谅受过,她不能违背历史弄死杨谅,可是她完全可以虐待肖樯呀。
没多大活儿,痛得死去活来,几次昏迷又给人弄醒的肖樯已经被上好了药,边上放着的是他自己宝贝的切片。
只听得杨笑澜喃喃自语:“鱼生叫刺身,那这个是不是也能叫做刺身呢。牛鞭什么的很补,让你自己也补一下。自产自销什么的,真是有爱呀。”
“喂他吃!”
看两眼暗斗士帮助肖樯吞咽血污混着口水,杨笑澜只觉得恶心,走出房间,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那污浊的样子,让她想吐。一会儿杨幺来报,“吃完了。”
笑澜点点头,让大伙儿先休息一会儿,顺便用个膳之后再继续。杨幺看他一眼,郎君都吃不下了,他们又怎么吃得下。“郎君,还是……早点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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