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阿五一见到笑澜就想起他那日在殿上的拒婚,想起多人转述的,他杨笑澜嫌她年纪尚小要娶一个比他大的女子。她乃金枝玉叶,从小讨好的人不计其数,都说要以娶她为荣,哪里听过这样的话语。每日想起皆是不平,直到听说杨笑澜得了病,才暗喜他是遭了没有眼光拒婚的报应。今日随着兄嫂姐姐们出门,却见这杨笑澜和那紫衣的蒙面女子神情亲密,那女子的举手投足间皆是别样的风情,按捺不住便要出言相激。若是笑澜不予理睬还好,可笑澜字字句句都是帮着那紫衣女子,怎能叫她不针锋相对?瞥了尉迟炽繁一眼,自言自语道:“夜里还蒙着面,是怕吓坏人么。”
这是抽得什么风?怎么就说到师姐头上了?招她惹她了?尉迟炽繁倒是不以为意,杨笑澜却有些生气了,说她怎么样她都无所谓。可现在先不说之前的过节,这杨阿五没来由的就这么说尉迟炽繁,她一敛眉,冷笑道:“吓坏人到不至于,就怕是生得太好看了刺激到那些要胸没胸要肉没肉,还没发育好的小毛丫头。”
“阿五,不得无礼。”一边浅笑着的杨丽华拉住了还欲说些什么的杨阿五,那一抹紫色,实在好生眼熟。她直觉这位躲在杨家四郎身后的,被他称为师姐的女子,与她该是旧识。默默观察着与杨广寒暄着的杨笑澜,没有见惯的谄媚与恭敬,只是礼貌性的攀谈,一问一答客气而疏远,尽管有些拧着,但是拉着紫衣女子的手一直都没有放下。
这个少年,眉宇间皆是不耐,还有对阿五言语的反感,一定是十分厌烦在这上元节还要与人务虚吧。他大概还不知道,被皇帝皇后收为义子的事情已使他声名显赫,在短短的时日里成了各大官家子弟想要结交的对象。
这时,一直在边上不声不响的宇文娥英偷偷拽了拽杨丽华的手,轻声道:“阿娘,阿娘,那个人就是那天救了外婆的人。”
萧美娘笑着捏了下宇文娥英的小脸,笑道:“娥英的记性真是好,倒还记得他。”
宇文娥英又道:“记得,他长得好白。”
听闻此言,三个女子皆是扑哧一笑,杨阿五更是鄙视地看了笑澜一眼:道:“脂粉气十足。”
萧美娘调侃道:“妹妹原来喜欢阳刚的男儿,做嫂子的一定为你留心”
“二嫂嫂,你又来打趣我!”杨阿五跺脚不依。
宇文娥英却道:“姨娘,他白白的,挺好看的呀,娥英喜欢他。”
杨阿五说道:“你喜欢他,就让你阿娘嫁给他咯,你就能叫他阿耶了。”这话一出,杨丽华的脸红了,萧美娘不顾形象地倚在她身上笑了。她们交谈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可以落在杨广和笑澜的耳里。
杨笑澜想着尉迟炽繁就在一边,就觉得有些囧,姑奶奶们,说的未免也太大胆了吧,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就乱yy,当你们是盘丝洞么,人走过还得留层皮。虽然大公主颇有独孤皇后的味道,可是还有个孩子诶……她现在是十五岁的身份,要娶一个结过婚生过小孩的女子,那小孩看起来都□岁了,这个就有点……太夸张了。
她的窘迫和那几位女子的交谈都被杨广收入眼底,看起来他的夫人和大姐对这个少年均没有恶感,而从方才的交谈来看,这个少年不卑不亢,不因他是晋王而大肆奉迎,也不因他是晋王格外冷淡,这一点让久居高位厌倦恭维的杨广很是欣赏,当下便起了拉拢之心。恳切地说道:“四郎,过几日我便要启程回番地,拙荆还要在大兴留些日子,劳烦你照应了。我们兄弟各镇一方,无法在双亲处承欢膝下,如今你也算是我们的兄弟,母亲大人处,还请代为尽孝。”
杨笑澜本觉得这说法荒唐,莫名其妙关她什么事情,可是杨广的语气认真到叫她无从拒绝。只得应道:“那是自然。”
岂知杨广又道:“我大姐……命运坎坷,父亲几次三番令她改嫁,她皆不从,孤儿寡母的,恁的可怜。若是笑澜常进宫,还请代为探望大姐和阿五。”
啊……笑澜想说皇帝的女儿还可怜什么,可想一想,还确如杨广所说,越是皇帝的女儿越是容易做政治的牺牲品越是没了自由和选择,朝杨丽华望去,只见她和尉迟炽繁一般的身躯柔弱,面上却带着母亲独有的坚毅,慈爱地看着宇文娥英,一时被这母性闪了小眼。终还是点了点头,诚恳地答应了。至于杨阿五,就让她自生自灭去吧。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才分开散去。杨广轻轻交待萧美娘,留在大兴的日子大可与笑澜多多接触。
萧美娘一开始觉得笑澜缺乏礼数,观察了一会儿才发觉其实她只是自由随性不拘小结,独孤皇后对笑澜颇有好感,怎知杨广也有心结交。“此人可用?”
“此人有趣。”杨广望着杨笑澜牵着尉迟炽繁离开的背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那一厢,走到马车边,尉迟炽繁才挣开杨笑澜抓紧她的手。杨笑澜一脸歉意,说道:“师姐,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
尉迟炽繁笑了一笑,道:“哪里有委屈,只是没想到会遇上那些人罢了,没什么的。”
“我是说那个臭丫头对你的无礼!”想起刚才杨阿五的表情,杨笑澜就觉得不快。
“啊……你不说我都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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