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逸洗完澡,拿着电吹风吹头发,一低头,看到椅子下面有两片鳞,他赶紧捡起来,拿毛巾擦两下挂到脖子上,心中暗松一口气,怎么搞的,难道刚才拿衣服掉地上的,幸亏发现及时,万一丢了,踏沙还指不定怎么闹腾呢。
回到家,踏沙迎上来,眼巴巴看着他。隋逸扬扬手中的购物袋,“今晚吃火锅,我买了羊肉、牛肉、蟹□□、鸡肉丸还有豆油皮和好多蔬菜。”
“没有海鲜吗?”
“还有一条草鱼,已经让人切好片,等会儿直接下锅涮。”
“没有腥味。”踏沙深吸一口气。
“淡水鱼,肉很嫩,你会喜欢的。”
“我还是喜欢大海的气息。”
“明天吧,明天给你买大海螺和基围虾。”
踏沙满意地点点头,又皱起眉头,盯着隋逸胸口。
隋逸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自己胸前的鳞片,连忙说,“我今天一直都戴着,片刻没离身。”
“为什么会这样?”
“怎么啦?”
“你是不是把我的鳞片弄丢啦?”踏沙瞪着他问,“你上哪里找来这两片东西充数。”
“充什么数?”
“你从哪里弄来这两片森森白麟,好恶心。”
“你说什么?”
“你自己看!”踏沙揪住皮绳把鳞片举到隋逸面前。
“怎,怎么变色啦?变成银白色的?”
“我问你呢!”
“我怎么知道。”隋逸说,“我就戴着它吹了会儿电吹风,莫非不能受热,一受热会变色。”
“你胡说,我的鳞片怎么会变色!”
“怎么不会?你原来不是蓝色的鳞片吗?你给我的可是两片金色的鳞片。”
“是没错,可是那是我刻意改变的。”
“也许这是无心改变的。其实什么颜色无所谓,重要的是你送给我的。”
“是吗?”
“你看,你这这绳扣编的多特别,别人学也学不来,如假包换!”
踏沙翻来覆去看着鳞片,是人鱼一族的鳞片,没错,可是这颜色,怎么有些像许诺的鳞片颜色,不过这怎么可能呢。唉,我的智商怎么又跟不上啦。
☆、推测
第二天,隋逸来到俱乐部,觉得气氛不太对。大家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小齐没精打采地迎面走来。
“怎么回事,打通宵麻将了。”隋逸问。
“是就好啦。昨天你幸亏走得早,小老板的那个什么朋友,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又不肯报警,找了保卫处的人看监控,没看完之前谁都不能走。俱乐部里里外外那么多探头,他一点点儿地看,结果一直折腾到晚上九点多。”
“晚上九点多,你就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昨天是我女朋友生日,我在她家楼下站了半宿才让她原谅我。”
“昨晚好像很冷,你挺抗冻的。”
“真是没有同情心。”
“最后呢,东西找到了?”
“不清楚,高层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去打听。不过我觉得应该是块名表,二三十万那种。”
“你又知道?”
“很好猜啊,那个人为了格斗才摘下来的,怕弄坏啦,除了表,我想不到还有什么。”
“表丢了,为什么不能报警?”
“也许来路不正吧。”
隋逸耸耸肩,他对这些事不感兴趣,也不想当福尔摩斯。
他在更衣室换好运动装,又把两片鳞摘下来,扔进橱子里,每天这么折腾,真是麻烦。等过几天,踏沙忘记这茬,他就可以脱离苦海不用戴着它进进出出啦。
咦,不对啊,怎么变成四片啦,两片金的两片银的。隋逸揉揉眼睛,伸手把混在衣服里的挂件拿出来。居然是两串!除了颜色,皮绳、编织手法完全一模一样。
隋逸一愣,脑子高速运转起来,这下不当福尔摩斯都不行。昨天他在地上捡到的挂坠不是踏沙的,是别人掉在地上的。当时他没在意,也没想过别人会有跟他一模一样的东西,匆匆忙忙挂到脖子上,没有细看。回到家,踏沙也只是发现颜色不对,并没觉得那不是他编的。
也就是说,编这个挂坠的人用的编织手法和踏沙是一样的,相似的踏沙也没看出来。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莫非丢东西的人是小老板的朋友,他丢得挂坠不值钱,但是不能被别人知道。大胆一点儿猜测,这两片也是人鱼身上的鳞片。
对,一定是这样的。隋逸拨通踏沙的电话,踏沙的声音很激动地传过来,“打电话,你给我打电话,你从来没在工作时间给我打过电话。你,你是想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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