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味千极力向后仰,却怎么都躲不开:“什么处境?”
“夏侯老祖的寿宴你当是好做的吗?他树敌极多,无论哪一方想要在寿宴上动什么手脚,谁都说不清。你又何必去淌这趟浑水?”
这道理司味千何尝不明白,他犹豫的也正是这个,所以以往食为天的人从未有外出替人掌勺的先例。但是话说回来,也是以往邀请的人不够分量,像夏侯老祖这般人的邀请,他小小食为天又怎好轻易拒绝?
拒绝就是驳人面子,答应却又怕惹祸上身,进退两难。
本以为纪雍会说出什么歪理,没想到他竟是为自己考虑。
“他焚月派,我司家得罪不起。”司味千实话实说。
纪雍展颜一笑,似乎对他的回答非常满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我合欢宗也会在受邀之列,倒时我陪你一起去。”
司味千只感觉到他的下身贴在自己腿上,带着异样的热度,令人面红耳热。他不敢动弹,生怕自己一动,会发生可怕的后果。
纪雍的眼中流露出促狭,发现了他的软肋,在别的事上司味千或许能泰然处之,偏偏在情.事上生嫩得很。
而纪雍在这方面,又恰巧是个中老手。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纪雍恶意地又靠近了些,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大腿,看着他想要发火却又害羞强忍的模样,纪雍只觉无比畅快。
“如果夏侯老祖是诚心的请你做寿菜,只要给足他脸面,他必定不会为难你。”纪雍嘴上却还说着正经事。
灼热的气息喷在脸上,司味千喉咙一滚,嗓音干涩:“你的体质不是不能泡温泉的吗?”
“不是不能泡,是不能在里面修炼。”刻意压低了的声音,多了些迷惑人的意味。
司味千再也忍不住,一拍池水,水花飞溅,溅在纪雍脸上,他下意识一退,司味千顺势将他推开,闪身到岸上,挑起衣袍一抖,裹在了身上。
纪雍低笑连连,不再继续逗弄他,万一真把他惹火了可不好办。
他不紧不慢地从池中走上岸,慢悠悠地穿上衣服,站在司味千身后,手臂一展,半搂住他,拿出一瓶珍贵灵丹。
“煲汤消耗很大吧?好好休息,这瓶药给你补身。”唇瓣贴着他的耳朵,低声轻语。
司味千瞥了他一眼,收起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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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司味千的汤都会准时送到纪雍的紫星阁,连续一个月喝下来,再加合欢宗疗伤秘法,纪雍的伤好了七七八八。
待到夏侯老祖寿辰那天,纪雍代表父亲纪煦前往焚月派祝寿,与司味千两人一同前往。
他们二人坐在宝车内,纪雍保持着他一贯高调张扬的作风,点桃墨桃这对孪生子一左一右坐在车前,乐师分列两边,妙音绝伦,还有一队合欢宗弟子跟在车后。
车内空间宽阔,纪雍斜靠在软垫上,合眼假寐,惬意舒畅。
矮桌上放着四味干果蜜饯,蜜饯海棠生津止渴,蜜饯山楂酸酸甜甜,糖莲子甜脆,脆青梅脆嫩爽口。
这些都是往日司味千闲来无事腌制的,现在都被纪雍搜刮了去,时不时吃上一粒,闲逸悠哉,满足口腹之欲。
司味千则不然,柔软的坐垫他却如坐针毡,脑海里印出的就是第一次见到纪雍时,从他宝车里走出的,是个刚刚被采补过的侍宠。
诡异的联想,让他根本无法安心,只能拧着头望着窗外。
纪雍的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到司味千坐立不安的样子,嘴角微微翘起。
“这一路烦闷得很,陪我说说话吧。”纪雍抬眼。
司味千扫了眼车外俊美的乐师:“你的人这么热闹,还怕闷?”
“这怎么一样呢?”纪雍半睁开眼,换了个姿势,压向司味千,亲昵地抚摸着他的衣襟,“通常在赶路时,我都喜欢享受一下鱼水之欢,你看呢?”
司味千杏眼一扫:“我出去换点桃墨桃进来。”
“何必呢,哪有舍珠玉换鱼目的道理?”
司味千哼了一声,拍开他的手,愤然起身。
纪雍笑着拉住他:“逗你呢,坐下。”
“你新收的那孩子呢?”司味千依稀回想起那日娇弱的喘息。
纪雍凤眸微挑:“你不是不喜欢吗?所以我打发走了。”
司味千意外。
“所以,你是不是应该……”他的手又伸了过来。
司味千一巴掌拍掉:“你脑子里除了色.欲,还有其他东西吗?”
“有啊。”
“什么?”
“你今晚做什么好吃的给我?”
司味千剜了他一眼:“以我做一道菜的价值来说,你已经欠我很多很多钱了。”
纪雍眸光一闪,沉声道:“需要我肉偿吗?”
“从这儿到焚月派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这么短时间就能还一次债,是不是太快了点?”司味千反唇相讥,刻意用上鄙夷的眼神。
对于男人来说,快、短、细之类都是必须屏蔽的。
纪雍大笑,星眸如钻:“反正寿宴还早,可以停车让你见识一下我的能耐,到时候可别哭着向我求饶。”
“你到底还想不想我给你煲汤了?”司味千受不了他的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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