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势立刻再度展开,王爷“嗯嗯啊啊”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正当要求压根儿就是被男人不由分说地无视掉了。
可是王爷也已经彻底丧失了为自己争取正当权益的能力,只能像一叶孤弱的扁舟,迷失在欲海翻腾之中,将生死前途彻底地交付给那沉默而强硬地占有他的一切感官的男人。
四十一
孝白红着脸,一双眼睛藏在书本后面,在纸上的图画上瞟来瞟去,又舔舔嘴唇,悄悄瞄了一眼对面背着手站在书架前的百里先生。
百里先生回过头,见他目视自己,便微微一笑。
“夫人觉得如何?”
孝白更加不好意思,抿着嘴小心翼翼地将这厚厚的图册合上,脑子里却还回想着那些栩栩如生的图画上让他脸红心跳的画面。
百里先生见他脸颊羞得通红,不由笑道:“夫人何必这样害臊呢?”
孝白瞧了他一眼,又垂下目光,手指在装帧精美的图册上摸来摸去,小声道:“这个……先生真的送给我了么……”
“夫人不喜欢?”百里先生微笑着在他对面坐下。
“啊,”孝白脸上更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说“喜欢”还是该稍微……稍微矜持一些才好,“这个……当真是很精美的……”
百里先生不禁笑出声来:“夫人呐,你我都是男人,有什么好害臊的?在下就是觉得夫人似乎太过矜持羞怯,恐怕为将军所不喜,故此,才斗胆将此书赠与夫人,这书册是不是精美倒不要紧,要紧的是,夫人该在此道上多多下些工夫,才能让将军流连忘返啊。”
孝白低着头,被他说得脸都快烧起来了,连连点头道:“先……先生说得是。”
他抬起眼来盯着这图册看了许久,又飞快地瞧了百里先生一眼,抿着嘴微微勾起嘴角,细声细气道:“谢……谢谢先生。”
百里先生微微一笑:“何须言谢,在下亦不过传道、授业、解惑而已。”
孝白不好意思地笑着,抱着这图册起身,左看右看,最后踮着脚把它放在了书架上层最边上去。
刚坐回自己的位置,拿起正经书本读了没多久,将军就大步走进来了。
百里先生仍旧规规矩矩地起身,向将军行了个礼。
经过了上次的事情,将军看他的眼神就多少带了些敌意,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眼中的煞气却是藏不住的,偏偏百里先生总低着头,仿佛毫无所觉似地,只垂手站在旁边,教他一捆眼刀全数扎在了棉花上。
孝白看见将军,脸上一红,连忙站起身来:“将军,您……您下朝了呀?”
将军严肃地点点头,左右看看,便走到自己的大书案后坐下,拿过旁边不知道是什么的书,低头翻看起来。
“你们继续,不必管我。”将军头也不抬地说道。
除了最初那几天,将军已经很久没有旁观过孝白上课的过程了,孝白看了看百里先生,犹豫了一下,问道:“您……您今天不用去城外练兵吗?”
将军看了他一眼:“最近都不用了。”
城外的驻军自有底下的军官们督练,将军前些天闲得发慌,所以每日下朝后还常出城去瞧瞧,那本不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今日还有更要紧的事,那个自然得先搁置一边。
孝白点点头,坐了下来:“哦。”
百里先生向将军告了声罪:“那在下便继续了。”
将军一声不吭,于是课程继续。
孝白默默看了会儿书,便开始在百里先生的指点下读一段书,讲一段体会,断断续续地将一整章都讲完了,百里先生对他的理解力连连称赞,又说了一大通将军听不大懂的话。
将军先时还不动声色地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又时不时地瞟上一眼,见百里先生举止如常,并无昨日那般逾矩的举动,才稍微放下心来,可到了后来,百里先生那毫无起伏的单调声音一讲就是一长串他完全不理解的鬼话,他就有些受不了了,偏偏孝白那傻子却抬着脸一脸向往,一副听得津津有味,还时而微笑,时而点头的模样,简直让将军无法理解。
还不容易挨到今天的课讲完,百里先生站起来,突然说道:“昨日在下与夫人原本要去正厅瞧的那副画,在下昨日回去后有些挂念,便向书院里的前辈们请教了一下。”
孝白:“嗯?”
百里先生笑道:“原来,翁主早年间确实曾以高价收藏了一副前朝沈达绶所绘的《东篱图》,传为一时佳话,想必便是正厅的那一副了吧。”
将军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嗯,正厅那副画,的确是叫什么《东篱图》,是母亲十几年前买回来的。”
他听出那幅画似乎价值不菲,所以后面那句“什么破图,一抹黄一抹绿的,竟然花了母亲十万两白银,简直没天理”便没说出口。
果然就听见孝白露出欣喜的笑容:“真的?真的是沈达绶的真迹么?”
将军漫不经心状地点点头:“大概是吧,母亲可不喜欢赝品。”
孝白的眼睛都亮了:“我……我真是没眼力呢,这样价值□□的大宝贝就在眼前,竟然也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这样宝贝的图,怎么……怎么就这样挂在正厅里呢……”
将军看了看他,想了想,便道:“这画再宝贝,也是让人看的,与其珍而重之地放在屋子里落灰,把它挂出来,让大家都能看见,不是更好吗?”
“将军与翁主真是高见,”百
喜欢将军的受难日请大家收藏:(m.biquwen.cc),笔趣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