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捶了一下桌子,忿忿道:“你说他不是在耍我么?小哥你说是不。”
“嗯。”
“我当时就想走,结果那个孙子抓住我的裤腰,跟我说我要是走丫就扒我裤子,人干事儿?”
张起灵点点头,确实像那个家伙能干出来的事儿。
“结果我就陪他在草地上活活吹冷风吹了大半天。”想起之前惨痛的遭遇,吴邪用筷子狠狠的戳着盘子里的鱼糕,活像再戳那个该死的黑眼镜,“后来他终于良心发现的打算放我走了,我就是嘴贱,问他为什么非得折腾我陪他大半夜吹冷风。”
张起灵想了想,觉得确实像吴邪在好奇心驱使下能问出来的事儿。
“他跟我说那天是他生日,想找个人来陪他。”吴邪又是一拳捶在桌子上,盘子里的千疮百孔的鱼糕都跳了跳,“老子信他才有鬼,小哥,你跟他认识挺久了吧,他哪天过生日你知不知道啊?”
张起灵跟黑瞎子从大一入学的时候就是室友,一直念到研究生,5年的时间里张起灵还真没见过黑瞎子过过生日,所以他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估计他就是在骗我!小哥你有机会就去偷他的身份证,看看他生日到底哪一天。”吴邪继续道,“要是不是昨天你看老子不弄死他!”
想起自己的身份证被黑瞎子偷拿走去注册游戏账号的事儿,张起灵机智的保持了沉默。
“之后你就回寝室了么?”
“没……”吴邪尴尬的别开眼,“我本来是打算回寝室的,结果那个黑眼镜就躺在地上一直不停的吹口哨,还吹陈奕迅的《圣诞结》,吹就算了吧,还只吹那一句amas,这不是变相在说你好意思一走了之,你不回来还是人么!”
“……”张起灵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我就犯贱跑到便利店把所有的面包都买了,还去杂货店买了蜡烛和打火机……”吴邪不堪回首的捂住脸,“结果折腾下来出了一身汗,再陪他吹了半天的冷风,我就发高烧了。我怎么就这么傻逼啊!”
你这哪里是傻逼,张起灵无声叹息,想到吴邪大晚上为黑瞎子奔波张罗,替他去庆祝或许只是一个虚假的生日,这一刻张起灵真的有点羡慕黑瞎子,毕竟能为了别人做到这个份上,实在是太难得了。
张起灵很想问吴邪是不是喜欢黑瞎子,不过想了想还是没问出口,可能是从吴邪的口气里实在听不出来他对黑瞎子有什么异样的情感,也或许是自己并不想知道答案。
吴邪暗自神伤了一会儿之后抬起头,对张起灵道:“小哥,你几月份出生的啊?”
张起灵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十月份。”
“好像?”
“嗯。”张起灵沉吟片刻。“身份证上写的是十月份。”
“你自己不知道生日么?”吴邪困惑道,“你父母没告诉过你么?”
“他们都去世了。”
吴邪惊觉似乎说错了话戳中了张起灵的伤心事,沮丧道:“对不起,小哥,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吴邪。”张起灵轻唤了一声他的名字,“你不需要道歉,这不是你的错。”
看着小哥淡漠的双眸,想到他现在双亲都去世,连家都没有,更何谈有人给他庆生……吴邪不忍的抿了抿唇,一字一句的认真道:“小哥,今年十月份你跟我回家,就把我的家当成你的家,我给你过生日。”
“好。”张起灵对吴邪露出一抹浅笑,“吴邪,带我回家。”
“嗯,小哥。”吴邪则对着小哥毫不吝啬的粲然一笑,“我带你回家。”
后来吴邪在饭桌上跟张起灵说了很多,可能是想拼命的让张起灵感受到一个家的温暖。吴邪多说了很多家里的事儿,提到了他的一向严厉却是妻管严的爸爸,提到了他温柔和蔼但是发起火很可怕的妈妈,提到了小时候疼爱他的爷爷,以及到处乱跑不让家里人省心的三叔和做生意狐狸似的二叔。
吴邪越说越多,从自己小时候每次摔倒了妈妈都总要先拍张自己满脸鼻涕眼泪的照片才肯扶自己起来,到自己上学时太过顽皮被爸爸打屁股,被心疼儿子的妈妈看见了之后,妈妈就用擀面杖去抽爸爸的屁股,自己则在一边又哭又笑的……事无巨细,不分好坏,吴邪都讲给张起灵听。
张起灵默默地听着,这些所谓家庭的温暖,对于一直一个人的他来说都太陌生了,他只能从吴邪的转述中去尽量感受那份温暖和快乐。
吴邪一开始还津津有味兴奋的说着说那,但是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的小了下来,最后头也垂拉了下来,“小哥……”
“嗯?”
“我说的这些在你听来会不会很刺耳。”吴邪沮丧道,“毕竟小哥你的情况不是我这种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人能理解的,我现在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只会让你觉得我是在炫耀吧,没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不会。”可能是吴邪现在的表情太过沮丧,张起灵先是摇了摇头,便又抬手抚了抚他的头,“你说的很有趣,谢谢你,吴邪。”
“小哥你这人真是太温柔了。”吴邪对他感激一笑,又想起了什么调侃道,“如果小哥你再多一点笑容的话,我保证会有一大堆女生追在你后面想给你一个家。”
想到一堆青面獠牙的女生狂追在闷油瓶后面哭着喊着要给他一个家,吴邪觉得这画面简直是太美了,情不自禁的喷笑出来,而张起灵觉得突然有点冷。
“小哥,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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