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承业微蹙起眉头细思考了会,觉得苏如画所言也并非无理,但若不掌嘴,又岂能让这孩子知道公堂之上的威严?是以,便朝苏如画问道,“那以苏小姐之见,应当如何?”
“民女只想讨要一个公道!”苏如画淡淡道,“让这些孩子系数赔偿民女损失并道歉,便算事了了!”
这个说法倒是在情在理,周承业也微微点头,朝一旁两个捕快吩咐道,“如此,何其李五,去将这些孩子父母统统给本府找来!”
“是!”那立在两旁的衙役出列朝周承业躬身作揖之后,便挺拔着身姿朝着公堂之外而去。
不多会,便有好几个男男女女随着两位捕快朝着公堂内走来。
这公堂并非如古代电视剧里那番可以有百姓围观,京都府衙是庄严的,入了府衙之后还要过前门、中门、两道正门,这才得以进入公堂。
今日发生的闹剧早已传遍了京都,这些个不见了自家小孩的父母听着官府抓了好些了孩童,心下一惊,忙是朝着府衙而来。
入了公堂,这些个人先是朝着周承业恭敬跪拜行了礼,这才看向那跪在地上的一群孩子以及孩子身后的一群大汉。
周承业在此当了十年有余的知府,今儿倒是第一回瞧见公堂之上跪了黑压压一片人儿。
“爹、娘……”那跪在地上的孩子瞧见了自家亲人,立时哇哇大哭了起来。
“你、你个兔崽子,这是做什么了?”一个农夫大汉瞧着自家儿子泪眼汪汪,心下顿时便跳快了些。他们家可是租了苏家的田地啊,这兔崽子如今可是惹下大祸了!
“爹,我不是故意的,是他……”那孩子指着方才朝苏如画吐口水的孩童道,“是刘子渝,否是他叫我们扔石子的……还说只要我们朝着姓苏的肥丑女扔石子,就给我们糖吃!”
“住嘴!”那农夫大汉恼怒的拍了一下自己儿子,“苏小姐岂是你这兔崽子这番乱叫的?快给小姐认错!”
“我……我……”
“认错倒是不必了!”苏如画理了理自己的镶金长袖,朝周承业道“既是大伙都已来了,不妨便说说这赔偿的事儿!”
周承业深以为然,一拍惊堂木,“既你等家眷已到齐,本府便与你们说说,你等教子无方,砸了苏小姐的马车,伤了人,本府便判你们赔偿苏小姐一切损失!”
随即又一想,“苏小姐,这……该当怎么赔?”
往日里,知府大人都是哪方有钱哪方有理,这赔偿也自然是越多越好,若是这个事儿发生在他身上,定然少说也得让这些个人家赔个几千两银子,但苏家有的就是钱啊,他便有些拿不定主意。
苏如画勾唇一笑,朝一旁的师爷恭敬道,“就劳烦师爷给我记记了!”
“苏小姐,请说!”那师爷点头,铺平一张新的宣纸,手握笔杆一副认真模样。
“起先伤了我家丫头!”苏如画指着一旁呆立着的七叶道,“自然是要赔偿医药费,误工费,精神安抚费!”
“其一医药费,七叶乃民女贴身婢女,而民女则为苏家长女,那丫头自然不可随意用以草药,自然得上好的药材,这笔费用,便劳烦师爷计算计算了!”
“其二误工费,多年来民女都已由七叶服侍习惯,七叶如今伤着了,自然便得好生休养一番,这休养便耽误了七叶上工,不上工便没了收入,是以这误工费是必然要算的了!”
“其三,我家丫头不过十五六岁,不过是陪民女出来走走,便被这飞来横祸临上了头,对于一个小丫头来说,这事儿难免会给她留下影响,这便造成了心里阴影,应当赔偿她一千两作为精神损失,以让她今后的人生得以慰藉!”
话落,朝堂立即一片哄闹,这等赔偿还是第一次听说,明明让众人觉得这是强词夺理,可又找不出哪儿有错误来。
“大人,民妇有话要说!”当即,便有一个身着土褐色麻衫年约三十来岁头绾妇人鬓的女子喊道,“民妇孩子向来乖巧,又怎会去伤害苏……苏家小姐,方才刘大哥家的浩子也说了,是刘子渝起先教唆,我们这些孩子也是受害者,理应让刘子渝一人承担!”
“对对对,绝对是刘子渝教唆的,我们叫孩子可是出了名的听话……”
“大人可不知道,这刘子渝的爹可是当地有名的赌棍,常输了银钱便上邻居家偷鸡摸狗。”有人说道,随即又低头骂了自家孩子一番,“你说你这孩子,让你别跟刘子渝玩儿偏要一起玩儿,如今可玩出火儿来了,瞧我回家不打死你去!”
苏如画听着便笑了,“这只是我家丫鬟索要的赔偿罢了!”
“我家马车乃上好的沉木所建作而成,沉木之珍贵,想必大家都是知晓的。如今却遭这群孩子划花了。本来这也并非什么大事,但奈何民女偏偏是丹阳苏家长女,若是出乘的马车上竟然有刮痕,这岂不是摆在跟前让人笑话我苏家拿不出手?”
“换一块新的沉木,倒也是可以得,这便又要改动整个车厢的木块了,可民女就喜欢马车如今这个模样,细细想了想,还是不如让人去重新打造一台新的好了!既然是这群孩子所造成的因,那定然得由他们赔偿一辆新的马车了!”
一辆全新的上好沉木马车?!这让众人倒吸了一口气,苏如画这马车若是换成银子,可足够他们这七八户人家吃用一身了,这、他们是倾家荡产都难以赔偿的啊……
“苏小姐!”那妇人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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