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旭一路往城中行去,但见田野官道两侧,数众结草筑庐,人来人往,一片繁忙喧嚣,不由得大为好奇。逐脚步放缓,见一年迈老者,正手拿蒿草,盘结成绳,于是行至身边问道:“大爷请了,不知州府生了何事,使众人到此居住,难道天干物燥走了水,烧毁大批房屋不成?”
老者唉声叹气,满面愁容:“少年,你是从外乡来此吧?我劝你尽快回转,如今朝廷贴了告示,数日之内,府城地下欲地动山摇,叫满城百姓避让,这才不得已搬至城外。这世道啊,是要逼死我等啊……”
柳旭听罢老者之言,已然知晓原委,定是洞府之事,才引来如此事端。暗骂当权者不仁,为了一己私利,竟如此大动干戈!也不知该如何劝解,又担心叔父一家安危,只得匆匆告辞离去。
柳旭顾不得惊世骇俗,全力极奔而行,荡起阵阵烟尘,惊得旁人大声尖叫,撞坏了不少箩筐,簸箕等物。就算如此还嫌速度太慢,只恨少了一双翅膀,否则直接飞了进去。
过了盏茶时光,城门遥遥在望,发现有神机营修士两侧把守,往来盘问。只得停下身形,晃晃悠悠往内行去。
验过身份之后,只见大街上冷冷清清,不见往日繁华,偶尔有数只野猫窜出,追逐嬉闹,显得悠闲写意。偌大一个州府,空空荡荡,行人绝迹。行至柳记当铺门口,果见门窗紧闭,只得又往叔父家行去。
到了地头,只见婶婶庞氏面色惊慌,正在门口张望。见柳旭前来,立刻哭喊道:“你可算回来啦,呜呜,你叔父前些日子被张管事请走,一直不曾回返,到现在也不知生死。我一个妇道人家,可叫我怎么活啊。呜呜……”
柳旭心中一惊,庞氏此人,本贯乃是距州府三百里的白日镇,当地望族。婶婶出身名门,知书达理,从未见如此这般惊慌失措,可见正承受巨大压力。
连忙劝说道:“婶婶不必着急,咱们入内叙话。”到了屋内,具是大包小裹,碗碎缸倾,一派逃难之景。且庞氏一直低头抹泪,更填几分凄凉。
“婶婶且莫心急,如今我已回返,必将叔父寻回,具体发生了何事,还请详细道来,我也好思量对策。”柳旭安慰一番之后,问起原委。
“大概十几日前,张管事邀你叔父饮酒,彻夜未归。当时我并未在意,可过了三日还不曾回返,我连忙去找寻,却是未曾得见。张管事说,等你回来之后,自会明白其意,你到底何处得罪了他们……”庞氏呜咽着,断断续续的讲清了经过。
“原来是这事儿啊,没什么大碍。婶婶你放心,我只是和张管事有些误会,这就去寻他,最多明日,叔叔必定回来。”柳旭听完之后,恨不得把田正和张温瑜大卸八块,表面却不动声色,继续出言安慰。
庞氏听柳旭说的轻巧,亦是半信半疑,总算止住了哭声。柳旭心中思量,“想必田正等得心急,才如此行事。可这青天白日的,又有韦歆瑶等人虎视在侧,实不方便过去。况且如今已经回转,也无需急于一时,还是子夜再去。”当下又安慰一番之后,转身去了一笑堂,准备见见师父,把盗天仙棺给他。
荀大夫正在专心画符,数日不见,看其背影佝偻,显得越发苍老,柳旭颤抖着轻呼:“师父,徒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此行可还顺利?”荀大夫停笔望来。
“托您的福,有些许收获。我得了一物,应该对您有所帮助,只是暂时还无法动用。”柳旭拿出盗天仙棺,递了过去。
“你小子也看出我命不久矣了,提前拿副棺材给我。”荀大夫微笑着说道。
“此物曰盗天仙棺,若是躺入其内,可防止肉身不腐,延长寿命。只是…只是现在里边有个小朋友,不知何时能出来!”柳旭尴尬异常,连忙出声解释。
“噢?那还不错,也算名副其实。不过,像个活死人般躺在里面,又有何意义。乖徒儿,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我已经活的够久了,你就别再浪费心思了,提升自身修为方是重点。”荀大夫听闻功效面色平淡,与那风八相比,实在是天渊之别。
“师父,此物就放在您这,得空可研究一二。若能开启,也好把我那朋友放出。”柳旭心知荀大夫心性了得,却没想到已到如此地步,即敬佩的同时,又为他感到惋惜,只得婉转奉上。
随即立刻岔开话题:“师父,您可是答应过我,若知晓静心咒的窍后,就传我其他符箓,我现在就画给您看。”当下拿了符笔等物,屏气凝神,一气呵成,假做得意的望向荀大夫。
“不错,看来你是用心了,但万不可自满,日后还需努力。今日就把压箱底的符箓,全部传授给你,也算尽到为师的责任了。”说罢,一连画出引火符、轻身符、消灾度厄祁禳咒,三种符箓。
柳旭听他言语不祥,只得插科打诨,强做欢颜,请教符法精义,一直到了晚间方告辞离去。到了子时,打点妥当之后,往田正处摸去。未成想刚刚越上墙头,就见数股血气冲天,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在阵法外围把守。
这数股血气强大无比,比死于手中的韦沭军还厉害几分,若想蒙混进去,绝无可能。
正一筹莫展之际,隐约听到山磊声音传来:“韦歆瑶你个小娘皮,尝尝爷爷这宝贝,保证叫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西南方向一声巨响,山磊冲天而起,硕大的黄皮葫芦滴溜溜乱转,随即喷出无数毒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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