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心中立即浮现一个令他自己都发毛的猜测。
“聿,等待吃饱我们去拜访林余大。”
九点钟,把手机拿去修理顺便绕回摩托车之后,医院两人顺着年轻司机给的地址,到了位于另一个区的医院当中。
是个不大的小医院,以照顾住院病人为主,而门诊治疗为副。
“在六楼的特别病房……”对照着纸张上的病房号码,虞因找了部电梯直达六楼。
林余大……
如果他没猜错,这个人应该是很关键的人物。
在六零八房前停下来后,虞因吐了口气,伸手气敲门,在里面传出请进的声响之后,他便推门而入。
那是一间双人房,不过其中一张是空床,另一边床上则坐了个人。
“你是……”
那人整个上半身和头部都缠满了绷带及人工皮,说话的声音有点虚,感觉上就是还未恢复。而一旁则摆放着包装未拆的压力衣什么,另外,房中还放了些水果饼干,像是有人定期来探望。
“你好,大叔。”虞因把自己买来的水果篮放在一旁的柜子上。”你还记得我们吗?那天半夜去买鸡桶的。”他推推聿往前站了一些,然后道。
“喔喔,那一对兄弟。”林余大站起身,踉跄了下,虞因连忙去扶住他。”你们怎么知道我转院来这了?”
确定他站稳之后,虞因勾起微笑:“遇到上次载我们回家的先生,问来的。因为我们也很担心大叔的伤势,一直想来看看,可是你转院之后就不知道转到哪去了,所以……”
“你们还真有心。”林余大笑了笑:“人来就好了,还带水果哩。”
“这是一定要的啦。”
自行在旁边空床坐下,虞因打量了一下环境,大致感觉还不错,很清静。“大叔,你们车行真不错,还帮你找这么好的地方。”
“唉……暂时而已啦,之后还不知道要怎样讨生活……”摇摇头,看来心情很低落的林余大又叹了口气,在一旁病床坐下:“现在变成这样,还有谁敢坐车。”
聿坐在虞因旁边,晃着脚,没打算介入两人对谈。
“大叔,你也不用难过,天总会留一条路给人走的嘛。不是还有一些基金会,你只要去咨商看看,他们也会协助你重回工作岗位的,所以不用那么快就灰心了。”虞因说着,然后走道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而且大叔人这么好,我想到哪边一定都不会被人嫌弃的。”
林余大摇摇头,却没有再说什么。
毕竟烫伤不是可以完全恢复的伤痕,太多人从此以后就灰心失意,要走回原本的生活还有很漫长的辛苦路程。
虞因也不强迫人家一定得接受自己的意见,就没再多说什么,现在林余大需要的是时间来做调适。
过了半晌,林余大才打破了宁静:“对了,你们要不要吃点糖果饼干?这边很多,自己拿没关系。”说着,热情地把一堆糖饼全搬了出来,高高迭了一座小山。
“大人真好耶,上次我去问另外一位先生时,他也说你之前很慷慨地请他们吃宵夜。”
虞因接过一包巧克力球拆了封,三个人一起分食起来。
“对啊,难得那次有人出钱包车,一包就是一、两个小时的车程,来回给了快一万的夜路钱,算是大客户了。”一提起那事,林余大就挺高兴了,精神也跟着好了很多。“后来回去也差不多天亮了,三、四点左右,说是吃宵夜,还不如说是请大家一起去吃个烧饼豆浆什么,算早餐了。”
“耶?现在还有人半夜在包车喔?”虞因好奇地问着:“我还以为大家都不太喜欢花大钱坐出租车哩。”
“哈哈,我也是这样觉得。”吃了颗巧克力球,林余大跟着点点头。“不过对方是特地来医院叫车的,说半夜没车可搭,又多给了钱。不然平常我也不喜欢半夜跑山路,感觉就是很怪。”
“去医院叫车?”
“对啊,应该是住附近的人吧,拿了一大包那种黑色的大垃圾袋,看起来好像是鸡肉的东西,说要送去给住在山上的亲戚。”林余大把剩下的巧克力全倒在聿的手上,一边闲聊:“可能是刚宰的,他们说亲戚早上六点会下山,所以要赶夜车过去,听说是要办什么宴会庆祝的,要大量的鸡肉炖麻油鸡还什么的,袋子还会渗血。我有叫他们多包几层,结果回来后整个后车厢都漏得到处都是血水,要不是看在那笔钱的面子上,我早就叫他们多出一笔清洁费了!”
想起那事情,林余大就哼了哼,但是却没注意到虞因的脸色整个变了。
“你、你怎么知道那是鸡肉。”虞因只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频起,冷风自脚底吹过。
“喔,因为我有问他们那是什么东西,其中一个少年仔还从里面抓出一包鸡肉给我看,而且问我要不要拿一些回去,说他们宰了很多。”
叩咚的细微声音响起,巧克力球全都从虞因的手上落下。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
“叫车的人……大叔还有印象吗?”他愣愣的,只记得这样问。
“有啊,当然有,两个都是少年仔,而且一个染了绿色头发,一个染红色头发,看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小孩。”
林余大的声音太过遥远。
虞因只觉得脑袋轰轰声也嗡嗡地响。
“大叔,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有事情要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喔!”
说完,他一把抓住蹲在地上捡巧克力球的聿,也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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