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岁月的老旧铁皮屋,漆着已经发锈的暗红色油漆,不过远远就能看出来油漆似乎曾补漆,在拙劣的痕迹下有着年代更久远的斑剥。
老旧的庙坛上陈列着只点燃一根香的铜炉以及一、两颗的苹果、橘子,虚弱的白色细烟扭曲着消失在空气中。
供奉着古老木牌的小庙只给人黑色以及极端沉静的感觉。
「这里大概有管理人吧?」左右张望了一下,阿方注意到铁皮屋被打扫得满整齐的。
「没看到有其他人耶。」
「啊,那个是戏台吗?」指着铁皮屋对面的石搭台子,怡琳这样说着,「我们那边的土地公庙也有看过类似的唷,不过这个戏台怎麽是黑色的啊?」
一句话引起其他几个人的好奇,仗着人多,很快地几个男生就开始起哄了,「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还没天黑,不敢去的就是俗辣。」
「别闹了啦,这个不能开玩笑耶!」几名女生望着阴森森的铁皮屋,心里开始发毛。
「一太也说过不要在这边闹事,赶快回去了,等等不是还要烤肉吗,万一闹太久东西臭掉了,大家今晚就不用吃东西了。」催促着打闹的几个人,阿方同样站在不赞同的一方,顺便警告性地瞪了正在带头起哄的人一眼。
「欸……反正虞因又没来……应该不会遇到啥啦……」被瞪的人声音越来越小,最後只好耸耸肩,表示出他配合大家的意思,不过脸上很露骨地挂着「真没意思」的表情。
「里面有人耶。」看着戏台,怡琳突然迸出这句话,「好像在招手要帮忙,我过去看一下。」语毕,她便踩动了单车往戏台的方向前进。
「喂!」
一看到女孩子独自前往,几个人也连忙追了上去,很快地,所有单车几乎就将狭小的戏台包围起来。
黑色的戏台其实并不大,就如同一般小庙前面的土台规格,上方是野台,而下方则是个能够让人进去准备的空间。
後面则是大片过肩的杂草,随着风摇荡着的样子像是一碰就会刮伤人。
「阿伯?」
跳下单车,怡琳随手扯了个男生往黑暗的下方空间走去。
才走不到两步,佝偻着背的身影就从里面走出来,手上还拖着半袋垃圾。
那是个看起来没什麽特别的矮老头,穿着脏污的背心和卷到膝盖的松紧裤,赤脚上还沾着一些泥巴,皱巴巴的脸,连头发都快掉光了,明显可以看到头和老人斑。
「唉呦,你们这些少年欵怎麽连这种地方都来,都市小孩不知道墓仔埔不可以随便来玩的吗?」带着几声乾咳的台语腔,矮老头另只手还边挟着几个纸箱子。
「阿伯,不是你招手叫我们进来的吗?」怡琳愣了一下,好意想要帮老伯拿点东西,却被不客气地拒绝朋。
「谁在叫你们啊,日头落山还到处乱跑,快快回家去!」挥着手,老人语气不善,然後在众人目上下缓慢地拖着脚步往戏台後方走去。
错愕地看着老人走到後面,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也不敢跟过去。过了大约几十秒之後,才有人讷讷地抱怨了几句。
「欵,这里面有东西耶。」
站在入口边的阿关眼尖地看见了黑暗中堆了一些物品,几个戈好可地跟着踏足走了进去,「还不少,谁有带手电筒?」
一个打火机被抛过去,接住之後,阿关在黑暗中点燃一小撮光亮,接着後面几个女生惊叫了起来,几个本来好奇靠在边上看的人不自觉地向後退开了几步,就连胆子不自小的阿关都愣了有几秒才回过神。
在光亮和黑暗交映之下,是几颗破碎的木头——木制的头。阴影在几乎已经模糊成一片的脸上又横切下几刀,让原本已经毁很严重的面孔看起来更加狰狞。
「这不是布袋戏戏偶吗?」捡起了地上的偶头,上面还连着半片破碎布料,因为时间久违,布料早就黑得看不出原本是什麽颜色。阿关半开玩笑地往手上一套,「我靠,有够脏的。」不过,一摸到里面有不明脏污,他立刻将手拔出来,把废弃的人偶丢回地上。
「还真不才。」藉着火光,阿方看见了堆着的那些大多都是类似的戏偶,有些则是戏台上的工具和木板,同样覆盖了一层黑色的脏污,有些勉强能辨认出花纹,有些根本已经不知道是什麽东西,「数量也太多了吧,该不会是以前有工作室不干,把东西都丢这里吧?」看着似乎已经废弃的土戏台,他这样说着。
「大概是以前的布袋戏班吧?」盯着让人有点发毛的戏偶堆,李临玥回过头後才发现一起来的女孩子都退得远远的,自己之之踏进来的都是男同学。
阿了那些废弃物,主要应该是里面超脏又有蚊虫,所以女生们才敬谢不敏吧。
看着已经沾上大量污垢的鞋子,她考虑回别墅後要把鞋子丢掉换新的一双了。
「你们看这边还有牌子耶。」不知道是谁从一整片脏污里翻出了一块牌匾,上面的字都没了,隐约只看见oo社之类的字眼,「好像还有凹掉的水壼啥的,该不会有游民住在这里吧?」
玩笑话刚说完,几乎全部的人都想到了刚刚那老头。
有人说出了「难怪叫我们快点回家,原来是踏到他家」之类的话,几个听到的人便笑了出来。一开始只是笑而已,後来扩散成哄堂大笑,刚刚不自然诡异感冲散了,又有人玩起了那堆戏偶。
「不过以前的布袋戏偶真的好小,之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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