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聿点点头,算是明白信件的由来。
差不多准备好早餐时,楼梯上传来声响,被闹钟吵醒的虞因打着哈欠,晃了进来,原本就有点鬈的褐发乱糟糟的,配上那发色,看起来活像个鸟巢。
接着是另一个和虞佟有着相同面孔的人。聿在后面推着他,执行着虞家家长吃饱再睡的最高指令。
“二爸,又有你的信喔!”
咬着半片吐司,看见桌上信件之后,虞因拿起来,在手上挥了两下:“你的粉丝又来信问候了。”
清晨五点才从工作地点直接回家,虞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过来接过信件,三两下便拆开,“又来了。”
翻着信件,他绕到厨房冰箱前,拿出一罐玻璃瓶的家庭号鲜奶,上面印着某牧场的标记,是虞佟很喜欢订的一家。
愉快地蹦过去搭着自家二爸的肩膀,虞因在信上看见了一如往常的问候语,是女孩子端端正正的笔迹,上面也写着最近她在学校的成绩有进步,只是和同学相处得不是很好,不过,她会勇敢学习虞警官之类云云的内容。
对一如往常的信件内容兴致缺缺,虞因搭着看起来似乎还没醒的虞夏,颇像高中生的年轻面孔,正专注读着信。
有时他真的很想捏一捏这张可恶的娃娃脸。
太年轻了,再过两年看起来一定就像他弟,太让人不平衡了。
“二爸,高钙的牛奶喝好几年了,是否感觉长高了些?”
拿过有点重量的玻璃瓶,他皮皮地揶揄着比自己还略矮了一、两公分的人。
“去死!”
没有因为专心看信而漏听任何一个字,虞夏一个肘拐过去,打得自家小孩痛弯下腰,接着转身扫腿,快、狠、准,完全没有任何犹豫,然后在玻璃瓶差点坠地前完美地一手接住,动作俐落漂亮得让旁边的人都想喝采。
“砰”的一声,巨大的声音回荡在餐桌旁,接着是某个嘴贱家伙的哀嚎。
决定把一切都当作幻觉的小聿,相当镇定地扶着差点破撞到溢出来的汤碗,视而不见地继续进行吃早餐的动作。
“夏、阿因,我不是说过不要在吃饭时间动手吗?”制止了自家弟弟跳到自己儿子身上一阵乱打,端着水果走出来的虞佟,成功地让两个人都停下动作,“别又来了,之前才撞坏餐桌!”
冷哼了一下,虞夏用空出来的手甩了某家伙的后脑一巴掌,才过去帮忙端水果。
放下手上的筷子,聿按了几下他的触控式手机键盘,把荧幕转向坐在旁边揉着头的虞因。
歪过脑袋读了上面的小小文字后,虞因笑了一下,“对啦,我想应该很容易查出是谁特地来放信的,可是二爸说要尊重对方的隐私,因此没有去查,毕竟女孩子的脸皮比较薄,如果想让我们知道她是谁,自然就会出现。”看着对方询问为什么不试着去找出寄信人身分的短讯,他这样解释着。
早在几年前频频收到信的时候,大爸有阵子还担心会不会是寻仇的人,因而想要调查是谁送信过来。这并不难,只要调出社区摄影机就行了。
不过,虞夏说对方没有恶意,所以就暂时搁下这件事,又过了几年都相安无事,也就习惯了。
“不过,这样算算好像也过了不少年。”
在空位上坐下后,虞佟有点感慨地说:“如果当时她还是个小女孩,现在也该是高中生了。”
他算一算时间,当初破获山区据点时,那些孩子都没几岁,大致上推算一下,也是这年纪了,年龄大一些的,应该就跟自家儿子同年。
那时虞夏看见那么多孩子忍受着伤痛,还火大到狠狠揍了落网的那些罪犯--不过,之后当然被罚写报告书。
老实说,真是打得好。
“唉,再两、三年应该就是贤妻良母了。”
跟着感慨了一下,
虞因转过头,看着某人爱慕的对象说:“是说二爸,你也三十好几了,有没有打算找个人嫁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让人嫁了?”
露出了微笑,一反往常马上发飘,虞夏按着指关节,发出某种恐吓性喀啦的声响,背后出现某种扭曲成了漩涡型的黑色气体。
“对不起,我错了。”
他不该在今天魔王心情似乎很好时向他挑衅。
端起盘子,决定谁都不管的虞佟,招呼着紫眼的孩子往大厅走去,无视于背后传来被殴以及殴人的声响。
“你们慢慢玩吧!”
餐桌坏掉就叫两个人一起赔算了。
——
他已经年过三十了。
看着家人各自出门去忙自己的事后,难得放假,可以在家里多睡几小时的虞夏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倒在客厅的沙发上,软绵绵的感觉一下子让多日的疲惫再度涌了上来,使他的眼皮开始沉重起来。
旁边动了一下,有人轻轻地在沙发旁的装饰地毯上坐下。
眯起眼睛,他看见自家老大认领的小孩拿著书本跟背包坐在旁边,手上挂着虞因先前送给他的手机。
“你打算出门?”翻过身趴着,虞夏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开了电视,转到新闻台,有一下没一下地瞄着电视上又在播报杀人放火的社会新闻。
点了头,聿整理着侧背包里的物品,最后把图书馆的借书证放进去,才拉上拉链。
“跟谁去念书?”喔哈,好快啊!昨晚抓到的杀人犯亲属已经出现在电视上了,有时他真不得不佩服媒体的功力,还抢拍了家属一把鼻涕一把泪说“杀人犯是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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