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你觉得我应该喜欢什么样的?”
“就那种热门的美剧什么的。”
“那个我也喜欢,这个我也喜欢,就像吃饭,要荤素搭配,我是广采众长。”
“你一分钟不把自己往高了拔就难受是吧哈。”
“实事求是嘛。话说这话剧演员真有难度,不能ng,这万一下面有个咳嗽、打喷嚏的,吓一跳,忘词了怎么办?”
安小川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睁圆了眼睛,食指在空中点了点,“对对对,我就经常会这么想!“
“想什么?”周迟饶有兴趣的等着他继续说。
“经过咱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的时候,看到桌上有外卖的咖啡,我就想如果我拿起就走会怎样?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就想如果突然拍一下站在前面的人会怎样?开大会的时候,大老板不是要讲话嘛,我真想大喊一声,然后跑出去,那会场里的人会怎么样?还有就是,每次看话剧我会想,演员正投入地表演的时候,我突然站起来唱一句歌然后坐下会怎样?”
一刻安静。
安小川揉揉自己的头发,“是不是有点怪异?”
“哈哈哈,安小川,”周迟咧开嘴夸张地笑,“原来你这么腹黑啊!净想着干坏事哈!平时那个乖乖男是装的啊?”然后一边呼噜了一下安小川的头发,一边咬着牙说:“怎么这么可爱啊!”
安小川被他这么一说,倒有点不好意思了,“谁腹黑了,我这叫奇思妙想,”又小声嘟囔:“好像跟可爱更不沾边。”
“好好好,不管什么,总之很有趣。”原来安小川还有这么古灵精怪的一面,一时间,周迟的眼睛里闪过不同寻常的温柔的光,稍纵即逝。
接下来,两人就从小到大所做的,想过却没敢做的恶作剧一一列举,话可长了去了。
时间一长,周迟摸出个规律,安小川只会与非常非常熟的朋友互相调侃,因为不熟的人,不知道人家开不开得起玩笑,如果人家较真了,那就尴尬了。安小川与自己的这种相处之道,让周迟甚是受用,每次看到安小川逞一时口舌之快而流露出洋洋自得的表情,周迟心里就特没来由的高兴,他有足够的自信,自己在对方心里是很好、很可信的人,他喜欢安小川这么完全放松的与自己相处,感觉获得了一份很珍贵的信任。
两个人,一个天马行空地说,一个津津有味地听,穿插着相互调侃,两人都十分享受共处的时光,与对方在一起的那种身心上的彻底放松、随意都是以前从未感受到的,虽然只是很平常的相聚,却总觉得时间过是很快,甚至到分开时还觉得他的话没听够,自己还有话没说完。
☆、姥姥
又要放假了,周迟想着安小川好吃,就寻思着带他吃点什么好呢?两人这段时间走街串巷,没少祭五脏庙,周迟着实花了点心思,终于找到了个新鲜地方,早早的跟安小川约了时间,安小川也爽快的答应了。
就在两人约定吃饭的那天,安小川已经准备下班去跟周迟汇合了,却接到安妈妈的电话,让他赶紧去医院,安小川的姥姥下午在家里的卫生间里晕倒了,现在在医院的icu,诊断为脑溢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安小川挂了电话就打车直奔医院,在车上安小川给周迟发了微信告诉他晚上不能赴约,家里出事了。马上安小川就收到了周迟的电话,安小川就简单的跟周迟说了姥姥的事。在电话里周迟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告诉安小川有事需要帮忙一定说话,千万别着急,也别自己扛着。周迟简单的几句话,让安小川心里暖暖的。
到了医院,家里人都到齐了,医院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安小川这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虽然姥姥这几年身体一直不是特别好,但每个星期安小川去看她的时候,她还都能跟安小川一起吃饭,聊天。在安小川看来,姥姥怎么也能再陪自己十几年,万万没想到,今天可能就是最后一面,越想心里越害怕,越想身上就越发冷。
安小川从小就不是那种嘴甜讨巧的小大人,所以在这个大家庭里,并不是最讨人喜欢的孩子,但姥姥却总说:“我们小川是最可人疼的,这孩子仁义,就是脾气耿直了点,可我喜欢,这孩子心里敞亮。”所以,姥姥就有点偏疼小川,从小周末都是去姥姥家过的,寒暑假都会去姥姥家住一阵子,他陪着姥姥去菜场买菜,姥姥给他做他爱吃的各种肉,没事姥姥还总塞零花钱,安小川不想要,姥姥每次都是往他兜里一杵“别嚷嚷,拿着买本儿。”
有一次,安小川在姥姥家发高烧,要在自己家,估计安妈妈就带他去医院打针了,而姥姥就只给他喝了两袋感冒冲剂,然后盖上大被子捂汗,安小川很快就出了很多汗,姥姥又换了新被子,后来还真退烧了。其实这个土方法并不科学,但姥姥就是个普通的旧时家庭妇女,她用这些土方法也把六个儿女养活大了。安小川至今还记得,那个夏夜,竹门帘外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姥姥坐在藤椅上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什么,浑身汗津津的自己只觉得身体一点点的在变轻,姥姥时不时的摸一下额头,手掌压在额头上,好踏实,那天的雨声和姥姥手掌的温度,至今依然清晰。
后来姥姥慢慢变老,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已经不能给安小川炖好吃的肉,包最爱吃的鸡蛋韭菜馅饺子,每次安小川过去,姥姥都会一下一下地摸着安小川的手,并不说很多话,这感觉就像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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