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陶游击一边饮着酒,一边对着坐在一旁的罗定说道:“先如今这队伍待得,实在是没有意思。打仗的时候天天的提心吊胆,没仗打的时候又闲得骨头发软,好歹都不行,真真是没得救了。”
罗定闻言轻笑了一下没有接话,一直都在由着他抱怨,只是他在酒杯空了的时候往里面填了一些酒。
陶游击喝了一杯又一杯,很快舌头就有点大了,但是他的脑子还算是清醒,于是他对着罗定说道:“你刚刚拜托我的事儿,我回去就到老头子那里给你问问。不过这事情就真的是可大可小了,老爷子肯要多少,那还是得看他的心情。”
罗定闻言回道:“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不过对比一下,猪肉的确有比牛羊肉合适的地方。它肉厚油多,吃下去更顶饿,价格也相对便宜,对于军队这样的地方,我个人觉得猪肉要比牛羊肉更好一些。”
陶游击闻言醉醺醺的说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是知道的,要不然我也不能到老爷子那里去给你说话。不过军需这种东西,合不合适从来就不是最重要的,猪这边有你我,人家牛羊那边也是有人的。”
罗定被陶游击的比喻给逗乐了,但是陶游击所说的那些他也已经有心理准备了。毕竟军需供给已经好多年了,该有链条早就已经形成了。他是后加进来的,想要进去就一定会触动到一些人的利益,这一点是无论如何都逃脱不掉的。
陶游击见他心里已经明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拍了拍罗定的肩膀,对着他说道:“你明白就好,也省的我在多费唇舌。”
罗定见状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递给陶游击说道:“劳烦你为我们东跑西跑,这些银子你拿去喝茶。”
谁知道陶游击见到银票之后,却有些生气的对罗定说道:“咱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那是死人堆里一起爬出来的。当初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要死多少回了,那还有机会出现在这里。你现在一点事情就给钱?这不是看不起我吗?赶紧的拿回去。”
罗定闻言却又将银票往陶游击那边推了推说道:“这一趟总要来回打点,你是为我办事的,这些琐事总不能在让你出,所以你就拿着吧。”
谁知道陶游击听过之后却是哈哈大笑着说道:“别人也许还用疏通一下,我可是和老头子一个姓的,等到事情办成挑一件礼物就算是孝敬了,保证把那老头的嘴都笑歪了。”
陶游击真不愧是做了那么长二代的人,果然很有二代的脾气,要是沈晨霭在这里,肯定会在心里面冒出坑爹两个字的。
陶游击做事还是很快的,昨天下午回的家,今天就有准信给罗定带回来了,两个人还是约在昨天吃饭的那家酒楼里,陶游击对着罗定说道:“我昨天回去与我爹说了,他那人虽然没有直接点头,但是也没说什么否定的话出来,所以我觉得这是差不多能有点意思。不过你想要直接把牛羊肉那边完全挤出去,我估计暂时是不大可能了,那边毕竟用那么久了,还是有根基在的,你这边的东西又是今年新来的,好不好大伙总要看一下的。”
罗定闻言笑了一下回道:“我不怕与别人比较,只要陶兄能够给我撕开一道口子,剩下的就是我的事情了。”
陶游击闻言看了罗定一眼说道:“勇于拼杀,你还是当年的那副性格,一点都没有改变。要我说你做什么生意呀,整天呕心沥血累个半死,要不然你就还回到我这儿来吧,我保证不亏待你。”
罗定闻言但笑不语,只是又给陶游击敬了一杯酒,陶游击见状泄气的说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又一次招揽人才不成功的陶游击恹恹的趴在桌子上,就在这时,酒楼的下面突然过去了一队人马。
大乾的各个城池里都不允许纵马上街,所以这一队人全部都是牵着马匹行走在街道之上,罗定他们坐在二楼,视野十分的宽广,正好可以把那一堆人马看个清楚。
陶游击见罗定一直都在关注着窗外,自己便也探出头去望了望,然后收回脑袋对着罗定说道:“那对人马是新来的许副将和他的亲兵们,这一位的来头可不小,据说是奉天大将军的女婿,到凉州这个地方来只不过是为了要镀一层金的,时机一到人家自然就会高升回去。”
罗定一边听着陶游击的讲解,一边看着马队领头的那个人,等到那对人马走出了自己的视线之外,罗定才回头对着陶游击问道:“你说领头的那个人姓许,是奉天将军的女婿?”
陶游击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对呀,你别看奉天将军是从一品卫国将军,可是他生的那个女儿不仅性格刁蛮,人长的也是极丑的,据说浑身上下胖成了一个圆球,五官里面只有耳朵是能让人一眼就看清楚的。因为她的那个形象,大家在背地里都称呼她为‘一品肉’,意思就是一品大官家里的一坨肉。”
被罗定的问话激起了八卦之心的陶游击见对面坐着的人有往下听的兴趣,便赶紧接着说道:“那个姓许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出身,不过你刚才也看到了,人长的还算是英俊,个头又高,体格也算是不错的。往那里一站还算是人摸狗样。这不就被待字闺中,总是嫁不出去的‘一品肉’给相中了,叫当时还是西路元帅的奉天将军给招了当女婿。”
罗定闻言垂目,捧起自己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才继续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陶游击闻言想了想回道:“具体的时间我也记不清楚了,他娶‘一品肉’的时候,我还小的很那,最起码也得能有十几年了。哎,你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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