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行和舒笙出门,尹行问:“书呆,你刚说的什么意思?书会骗人?”
“你相信单凭一本书会改变国运?”舒笙问。
尹行笑:“这有什么可相信的?要真这么神奇,找个会改命的人直接把其他外族全部抹掉,那不就是我朝一家独大了嘛?还打个屁的仗议个屁的和啊。”
听见他说着说着就开始爆粗,舒笙无语的白了他一眼:“祁连明不就信了吗?费尽心思找会改命的人,不就是妄想不费力气让东赫称霸,才跑这边来的吗?”
“呵,挺可怜的。”尹行摸了摸鼻子。
“皇上和耿大人又何尝不是?”舒笙无奈的笑笑:“不然也没必要让我来做那无用功。”
“那你之前说不能让尹城看?”尹行睁大眼看他:“你说谎啊?”
“没有啊。”舒笙眨眼:“那上面有好多好多骂上位者的话,是个人看了都受不了,还有所谓的预言,你确定要给他看啊?”
“别,没事儿干嘛让人堵心。”尹行摸了摸鼻梁,跟舒笙一起往回走。
吃了晚饭各自休息。
第二天早上,舒笙是被一阵喧闹的吵醒的。
天已经不早,舒笙躺在床上清醒了好一会儿似乎才想起来,尹行说今天要带他进宫来着。
虽然不想去,但是皇上都说了,不去也不太好,于是赶紧起来穿衣服。
打开门,见尹行一脸郁闷的坐在他门前的石凳上,一手托着下巴在叹气。
“怎么了?”去水盆边洗脸,舒笙问。
尹行幽幽的白了他一眼,叹气:“哎……。”
“你哎什么呀?”舒笙不解:“不是说要进宫?”
尹行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裤裆,道:“不去了。”
舒笙一愣,又看了看他的脸色,惊道:“你不会真的不举了吧?”
一片沉默……。
尹行翻的白眼能把整个天都瞪黑:“还不是你给闹的,你还要火上添油啊?”
尹行抱怨道。
舒笙一脸的无辜加尴尬,心道我又怎么了我?我不就是假扮了一回大夫,说错了一次话吗?至于气这么久吗?
正好木炎从外头进来,看见了,把舒笙叫到旁边小声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大嘴巴,把王爷不举这事儿给传到朝臣们耳朵里了,现在满朝文武都说我们王爷废了,原先抢着把闺女往过来塞的人都再不敢提嫁闺女那事儿了。”
木炎用食指在自己脸上划了一下道:“爷这会儿正生气着呢,说要找出那个大嘴巴的直接灭了他。”
舒笙张着嘴一脸的震惊:“这事儿闹的也太大了吧?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至于吗?”
木炎瘪了瘪嘴道:“我们知道是玩笑话,可外头不知道啊,总之我们爷这一世英名算是毁了。”
这么夸张?
舒笙一脸的愧疚,惨了,都怪自己,这下闹大了可好玩儿了吧?
最主要的是,舒笙看着尹行,心道,最主要的是这人可别一蹶不振了啊?
尹行叹了一百零口气的时候终于抬头看舒笙了,眼神要多郁闷有多郁闷:“书呆,你赔我个媳妇。”
“赖我啊?”舒笙反手指自己。
尹行一脸的豁出去了的表情,站起来:“要不然我就出去光一圈得了。”
“你别祸害人眼睛了。”舒笙嫌弃的摆手,颇有几分不耐烦:“我负责给你找个媳妇总行了吧?”
“真的啊?”尹行开心,一手一揽舒笙的肩:“不许反悔!”
舒笙也郁闷:“不反悔,那今天你不去了啊?”
尹行一摆手:“不去了,去干嘛呀?丢人呀?”
两人都坐在院子里无聊加郁闷,舒笙要出去摆摊子,尹行死活不让去,他说是因为舒笙自己才不敢出门的,舒笙也不能出去,得陪着他。
两人气闷了一早上,刚准备吃午饭,被尹城借走的金哓就回来报道了:“裴光的案子办下来了,曾泉流判了死罪,天火堂直接散了。”
“裴光呢?”尹行夹着菜问。
金哓道:“遣送回封地了,不过皇上让您安排人跟着去,应该是要半路办了他的吧。”
“哦。”尹行点点头。
舒笙问:“要杀了他吗?”
“嗯。”尹行再点点头:“前朝的人留着都是祸害,没什么二心安心活一辈子也好,可裴光这惹事精不安生,添麻烦的很,干脆办了一了百了。”
“他不是你们叔叔吗?”舒笙咬着筷子,脸上神情不太好看。
“你见过叔叔要杀侄子的吗?他不仁在先,也不能怪尹城不义在后,况且那家伙有多跋扈你是见过的,放他好好回去,他封地上那些百姓不是要一直生活在水生火热?”
尹行对金哓道:“你和火亦跟着去,顺便把他封地上的事儿也解决了。”
“是。”金哓行了礼退下了。
舒笙拿筷子戳着碗里的饭菜,脸上神情变化莫测,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他从小就是平民出身,没体会过尹行说的那种亲情浅薄,于他而言,亲情就是最牢靠最值得信任的,他甚至无法想象会有人杀自己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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