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爱上苏颐的时候年纪还轻,一开始是凭着一腔热情,后来爱成了习惯,竟也拖了七年之久。到了这个年纪的人,已不再追求大风大浪,只求足够的温馨和关怀。不得不说,南宫狗剩给他留下的印象很不错。
乔瑜问道:“你吃过午饭了吗?”
南宫狗剩摇摇头(刚才他已骗到一卷腊肠两个肉丸一张烧饼,不过那些都不是‘饭’)。
乔瑜系上围裙,微笑着说:“我也没吃。你等我一下,我下两碗面。”
不一会儿,乔瑜端出来两碗清汤挂面和一碟番茄片一碟青菜,又取出醋瓶和胡椒:“要多少自己加。”
乔瑜的厨艺算不得好也算不得差,曾经有一段时日他常常邀请苏颐来家中吃饭或是为他做爱心便当,于是在那段时间里他的厨艺曾突飞猛进。后来苏颐终于忍不住硬起心肠拒绝了他的这种做法,乔瑜便只做给自己吃,于是厨艺就始终停滞不前了。
狗剩看见番茄切片里加了许多白糖,乔瑜又往汤面里加了许多醋,若有所思地咬了咬筷子。
晚上南宫狗剩主动提出要做饭回请乔瑜,乔瑜十分惊讶:“你还会烧菜?”
狗剩同志笑呵呵的说:“九十年代末的时候我当过几个月的大厨。”
这话倒不是他瞎吹,三百六十行里狗剩同志少说沾手过六十行,砍过柴挖过煤也教过书,所以什么都懂一点。
等他在厨房里倒腾了一个多小时出来后,乔瑜看着桌上的糖醋鱼、红烧小排、鱼头汤、糖芋艿和醋黄瓜惊呆了。
——酸酸甜甜,正和他口味!
李夭夭背着一个包出了苏颐的住处,在一个公园里坐了良久,抽到第五根烟的时候心情终于平静下来,开始冷静地思考。
他就这么又一次丢下苏颐离开了。这次争吵的起因是什么呢?是因为自己撒了个谎骗苏颐,而苏颐认真了,且态度很不好,令他非常恼火。那么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个谎呢?无非是闲的发慌一时兴起。
其实李夭夭最委屈的是这段日子以来他有种被忽略的感觉。自从两人去了宁夏后,苏颐似乎变得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了。以前他对自己绝对是言听计从,两个人不是没吵过架,但每次争执后不出两个小时,不论是谁的错苏颐都会来向自己道歉。这次李夭夭提出要去马尔代夫玩,苏颐竟然拒绝了,这大大出乎李夭夭的意料。
在和苏颐交往之前,李夭夭曾和一个十七岁的小男生好过。那小男生长得漂亮家境又不错,脾气却臭到极点,颇有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自傲,三天两头无理取闹。李夭夭不得不一次两次哄他敷衍他,过了半年后终于忍无可忍地跟他分手了。李夭夭刚和苏颐交往的头几天里,颇有种如沐春风的感受,也改变了他对富家子的态度。有的时候两人发生争执,分明是李夭夭不对,他道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颐却先向他低了头。以至于时间一久,李夭夭也产生了一种唯我独尊的自觉,认为苏颐什么都顺从他才是应该的。
其实李夭夭现在已经有点后悔了。
他生性并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这一段时间来的蛮横大多是苏颐给惯出来的。他静下来心来自己想想,觉得自己的确有些过分了。而苏颐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他只是因为工作原因要拖延一个月,并非拒绝了自己的要求。
李夭夭再想起方才苏颐满脸泪痕地跪在他脚边求他的情景,不禁心脏一阵紧缩,疼到微微弯下了腰。
可话也丢出去了,人也这么潇洒地跑出来了,难不成就这么回去?
李夭夭面上讪讪,一时没了主意。
他走的匆忙,只拿了两件衣服和钱就出来了,其实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很快就会回去,所以并没有认真收拾。
——就像个赌气离家出走的孩子,生怕走开的太近而不能显示自己的怒气,又怕走得太远会让父母找不到,于是呆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等着父母来哄自己回家。
入秋的天气已有些凉了,李夭夭穿着t恤坐在公园的长凳上,一股秋风刮过,他不由打了个寒颤。打开包看了看,发现自己竟连一件长袖都没有带出来。
借口拿衣服回去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也不知道苏颐现在怎么样了,刚才哭的那么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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