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景靠在他怀里,耳边听到他的心跳声,他微微地勾起唇,洁白得笑容仿佛水果一样新鲜,他以为卓戚砚会像上次那样强迫他。
卓戚砚看著年轻英俊的叶少景,他棱角分明的面孔仿佛希腊雕塑般好看,高大的结实身体包裹著闪电般的力量,线条优美的薄唇红红的,轻易勾动人的yù_wàng,对此他没有察觉,以至於爱慕目光落身上也跟定海神针一样毫无知觉,他跟叶少景说。「过些天搬去跟我住吧。」
「不用了,我现在住的地方蛮好。」叶少景离开卓戚砚的怀抱,不想发展到那一步。
卓戚砚凝视著叶少景,知晓他是真的拒绝,不留任何余地,一时间喘不过气,张嘴想说什麽,却猛烈地咳起来,他下意识地掩住嘴,压住胸腔里的强烈痛楚,可声音还是透过指缝间流泻。「咳……咳咳……」
「你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叶少景一脸担心,轻柔地抚著他颤抖的後背,「要不要我让医生过来?」
轻抚著後背的手让卓戚砚肩上的痛楚愈发清晰,一阵又一阵的咳嗽之後,俊美的脸蛋上失去全部血色,看起来仿佛一碰就会破碎的瓷器。
「我让医生过来。」叶少景看著他,急得火烧眉毛似地说。
苍白得发青的手指紧紧地抓住他,猛地又是一阵巨咳,卓戚砚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别去、一会儿就没事了……」
「是不是我刚才碰到你的伤口了?」叶少景忧心忡忡地看著他,遂了他的愿没叫医生,又不敢随便碰他,怕自己的碰触让他更难受。
卓戚砚咳得双颊通红,什麽都说不出,只是牢牢地抓住他的胳膊,直至胸腔里的痛楚平息,才平静地说。「不要担心,你没碰到我的伤口。」
叶少景看著卓戚砚的脸色,看著他乌黑发丝下的潮湿汗水,眼底涌起掩饰不住的关切,还有无法抹去的罪恶感,「你刚才提的是认真的吗?」
卓戚砚没有反应过来,「恩?」
「让我搬过去。」叶少景坐在床边,看著他煞白的面容,隐隐感觉他的伤势不像表现出来的那麽轻。
卓戚砚惊讶地抬起头,回过神来又笑了,仿佛先前的痛楚都没在身上出现一般,「当然,你随时可以过去。」
叶少景倒了一杯水给卓戚砚,回头看卓戚砚靠在床上,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他拿起干净的毛巾轻轻地擦去,无意间碰到他的脸,森冷的温度如同冒著寒气的一块冰,硬生生的让他打了一个寒颤。「你真的没事吗?」
「没有。」卓戚砚扯起唇角笑。
叶少景还想说什麽,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卓戚砚下意识地拧起眉,幽深如墨的眸子里隐含著深沈的,难以察觉的不悦,他抬起头说。「进来。」
项清渊推开病房,看到病床边的叶少景,那张比女人还要精致的面容微微有了变化,移开目光望著卓戚砚,淡淡地说。「听闻你受伤,我还以为是假的。」他平稳而磁性的声音充满男性特有的雄厚,搭上那张漂亮得过火的脸蛋却有种奇妙的平衡感。
卓戚砚直视项清渊,可能顾虑叶少景在场,神色不自然地问,「有什麽事吗?」项清渊应该知道他跟叶少景的关系,叶少景却不清楚这层关系,待在这里或许会被项清渊来回打量,尽管那视线没有恶意,不过叶少景是正常男人,多少会不舒服,可他又不能直接叫他回避。
「你们先聊,我去买早餐。」叶少景主动找借口离开,他知道自己在会影响他们谈工作,然後客气地问项清渊,「先生,你要吗?」
项清渊清早醒来就赶到医院,理所当然没吃早餐,只是谈完工作还留在这里不是很打扰,於是望向卓戚砚,看到卓戚砚似笑非笑地望著他,便客气地跟叶少景说:「我吃过了,不用理会我,待会我还要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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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少景没多说地走向门口。卓戚砚摁住起伏的胸口,强烈的咳意压得他呼吸困难,以为叶少景走了,掩住苍白的唇,再次猛烈地咳起来,如翻江倒海般,咳得直弯下腰,肩上的绷带迅速地渗出刺目的血,那面色青紫的,牙齿咯咯地作响,像是要咳出血,几乎能听到他胸腔里发出的恐怖嘶鸣声。
还没出病房的叶少景面色大变,惊慌地回到卓戚砚身边,旁边的项清渊按下唤人铃,喊:「医生!你们过来一趟!」
几个医生很快赶到病房,其中还有从美国远道而来的。经过抢救,卓戚砚的情况稳定下来,那位美国医生走出来,跟等候在外的两人说。「我是james,你们是previn的朋友吗?」年轻的美国男人金发碧眼,开口却是一口流畅的中文。
项清渊面不改色地纠正,「他是我上司。」es是卓戚砚的主治医生,知道他受伤立即放下工作从美国赶来。
叶少景走上前,担心地问,「他怎麽样了?」
「情况暂时稳定。」james翻著详细记录,娓娓道来,「因为受伤哮喘跟著复发,已进行静脉给药,这两天别让他情绪太激烈。」
「他有哮喘?」叶少景吃惊地抬起头。
「慢性的,不要担心,已经痊愈了。」james合起病历本,将一瓶喷剂递给叶少景,「只是下次再犯,记得吸入给药,这样能减少他的痛苦。」
叶少景握紧手里的喷剂,主动问james详细的使用方法,他不想看到卓戚砚那麽痛苦的样子,却只能手足无措地站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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