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路向北绝对不是个绅士。
我们快到家时,马医生正从车上下来,我正想在后头喊他时,看到旁边出租上下来的是沈珺珺,凑巧了,他俩就这么先我们一步见面了。
我赶紧憋回“舅舅”二字,朝向北使个眼色,“我们慢点。”
向北看了前方的两人,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那我们休息会儿。”
马医生先看到的沈珺珺,他挺愉快地问道,“沈小姐?”
我就没见过沈珺珺这么紧张过,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马医生,您好。”
人马医生多稳重啊,“来着佳音啊?”
“嗯,是,跟她好久没见了。”
瞎说,前几天刚见过。
他俩是寒暄着进了我们那幢楼,我在后头也听不到什么了,向北重新拎起地上的袋子,“走吧。”
我拖住他,“再等会儿,再给他们点时间。”
他叹了口气,“许小姐,我们再不上去,他们又进不了门,只会徒增尴尬,火候要控制好。”
我一想很有道理,学医的智商高就是不一样。
等我们电梯出来,果然沈珺珺和马医生站在门口,啧啧,沈珺珺这小女子的样子哪还有点她平常女强人的风范,马医生看门铃按了几次没人开门,正要给向北打电话,我声音里添加了八分愉悦,喊道,“舅舅。”
而向北没我这么浮夸,正常叫到,“舅舅。”
这要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是马医生亲侄女。
向北过去输密码,我到沈珺珺旁边,捂着嘴凑到她耳边特显摆说,“我生日。”
沈珺珺积极响应我的炫耀,回我个恭喜姐妹达成所愿的笑。
进屋后我张罗着给他俩倒水,生怕他俩尴尬,一时竟忘了马医生才是这房子的主人,我是个租客。沈珺珺把我拉到一边问她买的那套茶具在哪儿,我才想起来这是正事儿,赶紧去给她拿东西。
我去储藏间拿茶具时,向北正在收拾买回来的东西,我抱起那大礼盒到胸前,还挺沉的,向北见状赶紧从我手里头接过去,“我来吧。”
我跟他走出来,沈珺珺跟马医生沙发上坐着闲聊,我露出母亲般的笑容,此刻我能体会我妈逼着我好好相亲的感受。
“珺珺,你的东西。”在我心里这套茶具的意义相当于定情信物,而我是见证人。
沈珺珺说,“马医生,上次我家里的事辛苦您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您,就给您随便挑了样东西。”
“沈小姐,不用这么客气,我也没帮什么,你也是佳音和向北的朋友。”
“马医生,您也不用这么客气,直接叫我珺珺就可以了。”
我在旁比当事人还积极,“对对对,舅舅,你喊她珺珺就行。”
马医生说,“好,珺珺,那你也不用喊我马医生,你跟向北他们一样……”
“不行。”马医生还没说完,我立即阻止,她怎么能喊舅舅,这关系不就乱了。
沈珺珺和马医生都看着我,我一下子说不出不行的理由了,我看了眼向北,向北虽然眼里对我表示无奈,脸上还是堆着笑,“舅舅,许佳音脸皮厚才跟我叫你舅舅。”
路向北你这话说得还没有道理,但是我也无法反驳。
沈珺珺接道,“马医生,佳音说她因为你才认识的向北。”
看他俩又要继续聊下去了,向北拉我走,“许佳音,再不做饭要叫外卖了。”
机灵还是路向北机灵,我赶紧附和,“是是是,做饭做饭。”
我跟路向北去厨房后,贼兮兮地看着他,他仗着身高,一只手掌伸到我头顶上,把我脑袋给拧过去,“快洗菜啊你。”
这期间沈珺珺和马医生又来问了几次要不要帮忙,我当然都严词拒绝了,我说,沈珺珺,你别打扰我和向北。
我电话这个时候响了,我湿答答的手从水里伸出来去拿手机,我一看是我妈,而向北抽了纸给我,直接拉过我闲置的手帮我擦干,又示意我换手帮我把另一只手也擦干了,做完这些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去做饭,在路向北的心里可能他觉得这些是很理所当然的小事,可突然被他这么照顾的我,却第一次感受到了被除父亲以外的男人带来的呵护。
我妈哪知道我现在什么状况,电话里头喜气洋洋的,“许佳音,上次那个小陈送你回家啦?你怎么没有告诉我?”
听我妈这声音,我仿佛看到了她的面部表情,这八成是听到些什么以为我跟人陈禹豪有进展,“就一个顺路。”
我妈盼我对陈禹豪擦出火花盼了多久,我这么说她怎么可能放过我,“我就说吧你多跟小陈接触下去,你就会发现他这个孩子特别好,是不是?”
我怕这老太太控制不住自己,赶紧去房间接电话,我说,“是是是,小陈人是挺好的。”
我难得肯顺着她的话,她又跟我交代,“你不小了,别挑三拣四这个不要那个不好,你现在不把握好,以后要后悔的。”
我本来想说我和向北的事,但一想我比向北大了6岁,而且向北还没毕业,我要现在说了,我妈保准立马过来把我东西收拾了带我回家。
我敷衍着她,“行行行,我会把握好。”
挂了她电话,我想我妈绝对想不到我这会儿能跟个小媳妇儿似的忙活,她平常说我什么来着,过期的面包,她女儿我新鲜着呢,如花似玉,惹人喜爱!我想想我就得瑟,我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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