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到她收工出来,她看到我并没有想搭理,我还是走了上去,我说,“小男,我们谈谈吧。”
我们俩在甜点店对面坐着,我的包搁在身前想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你要找我谈什么,你跟顾里安吗?”她直奔主题。
“我给顾里安发那条消息的时候确实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了。”我解释道。
“没关系,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分手了,无所谓啊。”白小男喝了口水。
“我主要不是跟你说这些,如果你愿意相信的话,我跟小安确实只有友谊,我找你是想谈谈关于我们之间。”
“许佳音,你知道你最大的毛病是什么吗?幼稚,你对待所有的人和事都幼稚得理所当然。不管我愿不愿意相信,你跟顾里安之间只是友谊,你觉得我们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心无芥蒂地做朋友吗?”
“那你呢,你觉得我们之间的芥蒂是因为顾里安才产生的吗?你有真正地把我当成你的朋友过吗?还是因为顾里安总是护着在你眼里一无是处的我,所以你要证明你可以得到他?”
白小男冷笑,“你都能想到这里,那还跟我谈什么真正的朋友。”
“是啊,我们从来都不是朋友,我们心中各有猜忌,却从不在对方面前坦诚,只是最表面的社交而已,我也没有跟你修复友谊的想法,我为我自己坦诚一次。”
我说完这些很释然了,我不知道这个话里我说了多少真心话,多少假话,我为这段友谊辗转反侧过,想过该怎么跟她解释去修复回到最初的时候,只是现在面对白小男时,我失去所有维持友谊的想法,友情有时候跟爱情一样,没有天长地久,如果两个人之间已经不是误会的问题,该舍弃的友情在适当的时候就该舍弃了。
白小男依旧先我一步起身走了,我还坐在那儿思考,其实没想什么,只是一瞬间发现自己不像我想象得那么善良,白小男的冷笑留在我的脑里挥散不去。
我走进地铁站,想着我和白小男刚认识自我介绍的时候,从陌生到熟悉和沈珺珺做铁三角的时候,可我们俩都在否认曾经彼此真心对待过对方。
晚上我跟路向北说了这件事,我问他,“我这么大的人了,把友谊也闹翻了,是不是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可爱?”
向北给我拿了块布包着冰块递给我,“你可爱得把眼睛都哭肿了,敷一敷吧。”
我敷着眼睛,他在我旁边坐下说,“我们都知道人生病了,需要看病治病,医生和病人都要学会接受一种结果叫做医治无效。人的感情和人的身体一样,也会有不可挽救的时候,所以我们都得学会放弃。”
我好长一段时间因为自己年长的缘故,把向北当成个孩子,但随着我们越发的亲近,我越发现在他身上孩子气和安全感是可以共存的。
我把冰块放下来,捧起路向北的脸,手上的冰冷一下子刺激了他的面部,他“嗷”了一声,我呵呵地笑,向北也跟着笑起来,然后双手抱住我,轻轻拍着我的肩膀,我的下巴靠在他肩上,我说,“小北,你相信吗?顾里安他对我也没有朋友以外的意思。”
他松开我,像开玩笑似的说,“原来你这么没魅力啊,好啦,赶紧去洗澡休息吧。”
这周的周末一大早,我醒来正想着如何安排时间,沈珺珺给我打来电话,她说白小男辞职,要离开这个城市去别的地方了,我想想还是跟你说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我没法立即消化,我“嗯”了声,问,是因为我吗?
沈珺珺叹口气,也许吧,我只是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女孩啊,要是跟男孩一样就好了,有什么矛盾打一架就结束了。
我心里也清楚,白小男这一走,我们这辈子差不多就没再见面的机会了,缘分也就此终结了。
沈珺珺听我沉默,想转个话题,“佳音,我上次寄了套茶具到你那儿,你还记得吗?”
“嗯,我记得,我替你收着呢,你什么时候来拿吗?”
“我不来拿了,你替我送给马医生吧,上次我家里的事辛苦他了,我实在想不出怎么感谢他。”
“送给马医生的?那你可以亲手送啊,小北说今天叫马医生过来吃饭,你也来吧。”我从床上爬起来,穿了拖鞋往楼下跑去吃向北。
向北刚好外面晨跑回来,看我火急火燎地从楼梯上下来,喊道,“许佳音,你小心点。”
我一到楼下蹦到他面前,捂住电话跟向北说道,“马医生确定今天过来的哦,珺珺要谢他,我让她也过来。”
我说完,又去说服沈珺珺,“你自己的事你自己谢,我把地址发给你,就这样定了。”
挂完电话我要去找东西,向北拦在我面前,“你在想什么心思?”
我摇头,装作无辜,“我没想什么心思啊。”
“你一脸鬼心思。”
“我是那种人吗?”
“你是。”
“嘿,你不觉得沈珺珺好像对马医生挺有心思,马医生又好像对珺珺也挺有好感。”我就不否认了。
向北听我讲完,去房间换衣服,我跟着他后面到他房间门口,重复问,“你不觉得吗?”
向北拿了干净的衣服到洗手间,我又跟着过去,“可是万一沈珺珺跟马医生真在一起了,我不得叫沈珺珺舅妈?”
向北把t恤撩起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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