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倾走到明亮的落地窗边,正午的太阳光芒万丈,下面熙熙攘攘的车辆。右手插在口袋里,男孩温润细腻的肌肤触感似乎还停留在手掌里。若有似无的笑容飘上了谢倾俊美的脸上:“给那个男孩找个好一点的经纪人,有什么好的项目和我打个招呼,我投资。”好歹伺候了他一夜,谢倾一向大方。
侯卓心虚的咳了一声:“有件事情,我没调查清楚。”
谢倾挑挑眉,侯卓一向不靠谱。
“那个,那人不是什么签约的小艺人,额,是一个明星的私人助理。”
谢倾皱眉,年轻人为了往上爬使手段无可厚非,但是那个男孩,害羞又热情,不像是功利心的人。当然这些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想要什么,你安排就好了,这种事情你不解决多了。”
侯卓欲哭无泪,何帆在圈内是有名的皮条好手,侯卓和他打过几次交道,对他办事很放心,就没有查这个据说是他新签约的小艺人,谁知道一着不慎就被坑了。
“他什么都不想要,就是他主人不好惹,他家主子你也熟,你师弟题潇题大影帝。据说题潇还挺宠他,从来没带他出来见过人,阿倾,我惨了……”那可是刻薄毒舌绝对不好惹的题潇啊。
谢倾面无表情了两秒钟:“让明坛接电话。”
刻薄毒舌绝对不好惹的题潇和谢倾先后拜在宋老门下。宋老是老学究,讲究棍棒底下出孝子,当年宋河背着宋老偷偷的报了导演专业,宋老的雕龙红榉木拐杖都打折了。还是谢父从中劝和,还把儿子谢倾抵押了出去,给宋老做徒弟。再后来宋河照顾题潇这个师弟照顾到了床上并拐到了娱乐圈的时候,宋老差点没登报要和宋河断绝关系,还是谢倾从中劝和周旋。师兄弟感情一向好,一直到三年前,题潇的姐姐死在了产床上,题潇单方面和谢倾绝交,谢倾出国学习实习着接受堂哥的产业,两人就再也没有了联系。
侯卓想到了题潇那副漂亮脸上的尖酸凌厉,以及他和谢倾那复杂的关系,顿时觉得生无可恋。侯卓哼哼地想,一会就去给何帆和他手下的那个小艺人乐小浅找找麻烦,他不痛快,怎么能让始作俑者快活。
事情已经过去两天,题潇今天或明天就应该知道了,谢倾推了下午的事情,优哉游哉的带着侯卓到片场,找宋河商议如何找题潇负荆请罪。
谢倾和侯卓到了片场的时候,米宝正在场上演尸体。宋河故意折腾他,亲自给这个编外人员讲戏——如何让他死得其所死得有美感。
米宝翻来覆去的死了几回,连累了满场的敢怒不敢言,决定人在屋檐下也不能老是低头,遂联合早已隐而不发的副导演把宋河赶了出去,副导来监戏。
宋河躺在导演休息室的折叠床上,琢磨着这也是一个机会,谢倾好不容易回来了,米宝骗着人家把自己吃了,小助理自动贴上去,娘家人题潇和谢倾有了联系,台阶有了,然后,恩,他们师兄弟就还是相亲相爱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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