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就想知道,他是怎么理解我的意思的。”
他是打算让寒烨进王府没错,但那其实是因为,他隐约猜到庄夙颜也想做同样的事。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寒家若是和庄夙颜对立,三大世家又联名保寒烨,这就已经是个大问题。
胡小海自己列了几个假设:第一,寒烨人品太好,人缘太好,所以三大世家愿意这么做;第二,三大世家可能是支持皇太子的;第三,寒家的事真的和寒烨没关系,而三大世家或多或少是知情人;第四,寒烨另有所图,利用了三大世家。
这四点总结起来其实就两个结论,寒烨是太子党的人,不是太子党的人。
虽然到目前为止,胡小海并不知道太子党和庄夙颜有什么过节。但政治因素无论换到哪个世界,哪个朝代都是一样。
看起来,轩辕国虽然是长子绝对继承制,但其中不满或者想反抗这一制度的人多得是。至少,庄夙颜就是一个。
从以上结论可以得出,无论寒烨是无辜的,还是另有阴谋,放在外头都是个隐患,让敌人在暗,不如给他机会在明,或者假装自己在明,给他机会在暗——最好的选择自然是放在眼皮子底下。
胡小海只是如此推论出庄夙颜可能要做的事,反正他自己也对寒烨这个人有一些好奇。所以他暗示了同意让寒烨进王府,也料定庄夙颜会赞同,但……他不知道庄夙颜在这件事的想法上到底为何。
宇文桦拿丝帕擦了擦嘴,端起旁边的清茶漱口。
“王师说,他是照少主的意思。”
胡小海眨巴眨巴眼:这是什么意思?是知道自己所想?还是只是放手让自己去做?
宇文桦又道:“王师说,他既然答应让少主履行自己的职责。自然愿意相信少主的一切决定。”
胡小海挠了挠下巴,觉得有些不适应。
宇文桦打量他几眼,起身理了理衣摆,大概是闻到浑身酒味,又不太舒服的皱了皱眉头。
“少主,请允许今日老臣告假。待老臣回去洗漱一番,再回来……”
话没说完,胡小海就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待到宇文桦告退,石榴才从角落溜了回来。他关上门,凑到自家少主面前,“少主?大人他……生气吗?”
“没有。”胡小海瞟他一眼,“我让你带他睡你房间,你就真的照做了?笨蛋,我是逗你玩儿的,王府这么多空屋,给他理一个出来又会怎样?”
石榴碘着脸,“小的不是谨遵少主之命吗?少主让往东,决不往西!”
胡小海乐了,伸手捏他鼻子,“你倒是会拍马屁。”
不过……这倒是阴差阳错了。
胡小海对于宇文桦会真的睡在石榴屋里并不知情,但从刚才一番话里,他倒是悟出了其他东西。
宇文桦是知道庄夙颜临时收到文书离开的,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他灌了自己酒,装醉。恐怕就算自己没有让石榴去找他,他也会自己找理由晃过来,为的不过是多几个证人。而直接睡在石榴屋里,第二日还被误伤,虽在意料之外,但对于他来说似乎反而是好事。
自己不过顺手推舟,却让宇文桦误以为自己清楚内情。对自己刮目相看了。
……嗯……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算是明白了,对于这群老奸巨猾的人,你说话绕着弯,凡事不说明了,反而让他们觉得内有乾坤。
这就是自作聪明的下场。
胡小海好心情的扬起笑容,对于自己的英明神武再次拜服,在心里默默瞻仰了一下自己的霸气侧漏,然后换衣服出门上课。
等到中午的课结束,大家三三两两去外头酒楼吃饭。胡小海却被流云叫住了。
空下来的院子十分安静闲适,流云的话却像晴天霹雳,“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加课了。”
胡小海只觉回到当初高三的地狱补习班,还没等头晕过去,又听流云道:“少主的课程覆盖量太大,和其他学生的课程大有不同,所以学堂的三位先生会轮流给少主上课。”
话刚说完,院子外头就慢悠悠走来一人。
正是之前见过一面的付有之。
付有之精通历史,下棋,在棋盘上能赢过他的人整个轩辕国不超过三个。他在策略上有十分独到的想法,换做胡小海的时代,大概就是个军事评论家。
流云则是什么都擅长一些,琴棋书画,做起文章也头头是道,思维特别有条理,逻辑性很强,还很有一定的哲学思想。
另一位先生,到目前为止胡小海都没见到过,听说那人的教学方式比较特别,也是个怪人,最擅长的是武艺,还有律法,商法,税法,换言之是个明明五大三粗,却十分精打细算的人。
这三位老师各有千秋,有传言说他们的背景也很是神秘莫测,但既然进了韩馥学堂做老师,那么前尘过往就不再计较——虽然胡小海不太明白这种看破红尘出家的节奏和做老师有什么关系。
撇开这个大槽点不提,单说上课,胡小海觉得有点头疼。
前三个月将会由流云和付有之轮流教他皇室传统,规矩,皇族历代历史,战役,历代继承人的败笔和成功,玦王都的所有运作方式,官员管辖范围,各自职能以及外交策略和技巧。
后三个月将由那位没见过面的老师教授一切税法和经营方式。
胡小海苦瓜脸,“我又不做生意,学经营做什么?”
麻蛋他明明是考古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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