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站在这儿说啊,一起吃个饭吧刘老师?”尉迟山小解开军装扣子,把外套脱了顺手丢给陈会宁,对着刘知泉说。
刘知泉看见小帅哥眼里过了一丝不乐意,便说:“驳您好意真是对不起了,我恰有点事儿,陈姐、陈先生、尉迟先生,您看这不是一顿饭的事情,你们要是真着急,要不然我带着孩子走一遭,给你们送回去,就当熟悉地方了,学校周围有意思的地方我都给他说说。”
“你说。”尉迟山小抬抬下巴,把这事儿丢给了江奇文。江奇文看他爸一眼,回过头对刘知泉说:“刘老师把钥匙给我,我帮你推车。”
刘知泉惊讶一下,把手上的自行车钥匙递给江奇文。
江奇文问也不问,径直走向那辆草绿色的轻便自行车,刘知泉心想这孩子神了嘿,问都不问就知道是哪辆!
这边几个家长看人家小人都那样主动了,跟刘知泉道别开着军车嘟嘟嘟就走了。
刘知泉看着江奇文推车子出来,笑说:“你怎么知道这车是我的?”
江奇文把链子锁扔到他车兜兜里,说:“链子锁的钥匙比较小。”把小钥匙拔下来交给刘知泉。
刘知泉一看也是,人家都用u型锁,就自己还一根旧的链条锁,“你叫尉迟奇文?”
“江奇文。”推车少年回答。
“耶?!”
“他俩是我养父。”推车少年好心给解释了一下。
“哦。”
“你要带我去哪儿逛逛?”推车少年一看刘知泉的表情就知道他没能把他们家这情况给搞清楚,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家的情况也不是让人一眼就能看明白的
“古玩市场,出校门往东走,没多远。那儿还卖旧书,什么都有,挺有意思的,没事儿邀几个同学逛逛。”刘知泉就给人家介绍其学校四个门周围的特点,什么要吃就走北门啊,要玩走西门坐车最方便啊,都给人家介绍的清清楚楚。
新来乍到的江奇文听他这么说觉得学校挺有意思,特别是他一个当老师的跟你讲学校北面小树林晚上去不得,谈恋爱的鸳鸯太多,去晃荡遭人恨的,江奇文嘴角扯起一个淡的不能再淡的笑。
“……我去买古琴,我们家有个少爷,最近迷这个的很,前几天看到几个传下来的老琴,价格很便宜,干脆给买一个。你陈大师爸爸整民乐么?”刘知泉指指路左转顺口问,他是准备好被敲竹杠啦,这东西考眼力,买个能响的就行了。
“民乐玩得转,二胡拉得很好,其他的的差一点,古琴还行……这边蜀派古琴很有名望的。”江奇文的古琴是他陈爸爸启蒙的,玩了这一年多,他陈爸自己觉得教不了他转给另外一个老师,结果入川来读书,只有荒废了,不曾想刘老师家有人学。
“对啊,我家少爷的老师虽然是个道长,琴很好呢!就是这家摊子。”刘知泉加快几步,又叫江奇文把车子放好,对人家摆烟摊的老头儿说:“老板儿,我来看琴的。”
老头抬手指指身后巷子,刘知泉儿拉着江奇文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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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刘知泉指着琴身上虫蛀出的小洞,完全不置信,江奇文叫他买这把。
江奇文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刘知泉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放心的问:“真的?”
江奇文不想搭理他,抱起那把琴往外面走。刘知泉赶紧跟上去,守烟摊的老头儿看他们抱着这把琴出来,挑了挑眉毛,笑一下说:“二千三。”
“啊?!前天来你都还说全部都是一千八的。”刘知泉郁闷,这老头坐地起价啊!
“看你们识货要二千三,要是不识货的给三千老头儿我都不卖。”老头儿把叶子烟卷起来,叭了一口,看着江奇文的手说:“你还差火候,手上功夫还要练啊!”
江奇文扬扬手里的琴说:“谢爷爷提点。”
人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知泉还能说什么,掏钱呗!
江奇文替他抱着琴,跟老头儿道别,走了好远才说:“这只琴与其它琴不一样,音色好上许多,多亏了虫蛀木的缘由,刘老师你没有亏,安心吧!”
刘知泉想想刚才老头儿说的话,笑问:“你也弹这个?”
江奇文点点头,“学不会二胡,但能学会这个。”
“要不要和我家李嘟嘟一起去学?”刘知泉倒是热心啊!
“你家李嘟嘟几岁?”江奇文皱眉头的样子显然嫌弃小娃娃。
“哈哈哈,不是……”刘知泉想应该是出误会了。
“刘知泉儿!”身后忽然一声喊,刘知泉听出来是李嘟嘟,笑着转身,拉人家江奇文也转身,指着和黑哥们站一块儿的人说:“这个是李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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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听雨把弓箭给黑哥们送去,黑哥们又要淘点其他的装备,叫李听雨跟他一块儿走古玩市场,那边有一家也是黑兄弟开的非洲工艺品店,李听雨去过两次,挺喜欢哪儿,也不管天色,跟着一起去了。看到人家来了一批津巴布韦的木雕面具,个个的爱不释手,拿着玩了又玩,走出来天色有点暗。
本来依里哇啦跟黑哥们说话的,远远看见推自行车的人背影熟悉的不要命,那辆草绿色的轻便自行车也熟悉的不要命,就是身边站了个牛高马大的小伙儿不熟悉。李听雨就不说话了,跟他黑哥们说:“巴鲁,前面那个是我家刘知泉儿吧?”
黑哥们巴鲁说:“对啊对啊,身边那个怎么不是他的美女学生?”
李听雨都懒得跟巴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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