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毒?不是现在查的很严吗?”米彦辰在被子上敲着的手指顿了顿,眯着眼睛盯着炫白的墙壁。
廖熊一把拉掉浴巾,死劲儿掀开被沈瑞压紧的被子,厚着脸皮挤了进去。看沈瑞黑着脸看他,连忙用唇语求道:我不睡沙发。说完便扭头对着电话继续道“那个唐文杰背景有点复杂,之前一直没动他,不过,他动作大了局子里还是怕出事,所以最近都有人盯着呢。对了,我昨儿还听同事在办公室说了一句,好像唐文杰派人去南边走货了。”
米彦辰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绕着屋子走了几步,停下后道“你替我查一查派去南边走货的是谁?具体跟谁交易,只要是关于这件事的线索通通告诉我,我明天一早开车去你那儿。”
挂了电话,米彦辰越想越觉得凌嘉诺可能就是被唐文杰派去南边的人,前两天通电话时候,凌嘉诺跟他说过,那个杰哥吩咐他出门办点事情。凌嘉诺一直支吾着不肯正面回答今天会不会回来,恐怕当时说在外面办事情就是在故意透露出他根本没办法信守承诺按时回来的意思了。
好你个小家伙,最好别让我知道你在干混事儿!
“瑞瑞,你说队长他这是要干啥玩意儿?”廖熊钻进被子里,一边在沈锐身上拱一边转移他注意力。
沈瑞假肢卸掉了,没办法踢他,只靠两只手根本不是这蠢熊的对手,挣扎了一会儿,便累得气喘。“你给我起来,再不老实就滚出去睡沙发。”
被子里的大块头顿了顿,然后扁着嘴,委委屈屈地钻了出来,乖乖躺在一边,十足受了气的小媳妇儿模样儿。
沈瑞眼里笑意一闪而过,随后又黯然下来,只是,一个垂眼功夫,他又恢复了冷清。“队长让你做你就照做,他是什么人咱们还能不清楚吗,我觉得队长他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哦”廖熊一只手枕着脑袋,眼馋地看着身边躺着的男人,他觉得他家瑞瑞真的是……好看又好吃!眼珠子一亮,廖熊对自己想出来的这个词特别满意,等他得意洋洋的在心里把这个‘好看又好吃’回味了几遍,才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巨声惊吼道“你说什么?”
沈瑞被他震的耳鸣,不客气地朝他大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训道“你那么大声干嘛?整栋楼都给你吓醒了。”
话刚落,楼下那户人家才6个月大的小孩儿便哇哇大哭起来。沈瑞跟廖熊面面相觑,齐齐往被子里缩了缩,等楼下哄孩子吆喝换尿布手忙脚乱冲奶粉的声音渐渐弱下来后,两人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破房子迟早换了它,不然晚上办事的时候还得堵着嘴悠着点叫防着被人听了去。”
“你说什么?”沈瑞听他嘀咕,扭头问道。
“没什么。”廖熊立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枕巾都给揉成团了,然后搬出杀手锏,继续转移注意力。“瑞瑞,你刚才说队长有喜欢的人是怎么回事?”
沈瑞撇撇嘴不揭穿他这弱智的把戏,伸手替他把枕巾拉扯好道“我猜的,刚才电话里队长提到跟喜欢的人一起过小日子的时候,语气很奇怪。”
廖熊皱眉想象了下那个身材跟他差不多一样粗壮的米彦辰怀里躺着个娇滴滴、如花似玉的姑娘,立马恶寒地打了个颤。他转过脑袋看着旁边他当兵7年、追了5年、接受了2年考验在最后那次惨烈的任务前夕才算拉上小手的瞌着眼的男人,越看越喜欢,然后深深的觉得他家队长还是找个男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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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文杰的势力在北边,跟濑七两人瓜分了整个北边的地盘,唐文杰经营酒吧、赌场,副业就是毒品。濑七倒卖烟酒、人肉生意、坑蒙拐骗什么都干,c市大街上穿梭的小偷、天桥上要钱的半残人基本都是受他控制的。
唐、濑两家势均力敌,小摩擦一直不断,但谁也没撕破脸皮。而南边势力就比较混杂了,顶上刘川一家独大,下面各种小帮小派不少。唐文杰、濑七算是后起之秀,刘川却是跟德叔一个辈的老江湖了,走私贩毒、涉毒涉黄、放利子钱全部一手抓,只要下面的小虾小鱼不闹腾,他一般不会赶尽杀绝。
大红袍就是这些小虾小鱼中偏肥腻的,靠收保护费起家,如今娱乐城有六个,夜总会有一家,还跟人投资了房地产,钱财颇多,贪得无厌,所以最近开始打白粉的主意。唐文杰手里有一条毒品来源,但这两年政府盯得紧,他手里压了不少货,这次冒险跟大红袍交易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了。
只是,凌嘉诺却觉得唐文杰应该是还有别的考虑,lose这两年生意非常好,赌场的收益也很可观,而且唐文杰在别的城市买了不少地皮,如今也翻了十来倍不止,他这么急着将货出手,恐怕也是被警察盯得不耐烦了。
大红袍是个中年胖子,小眼睛,塌鼻子,下巴有三层,从面相上看,倒是长得很老实的那种,不过,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名副其实的笑面虎。
“这位小兄弟看着面生啊,灿哥不给介绍一下?”
“齐哥记性可是有点不好啊,这是嘉诺,上次德叔大寿时候,齐哥跟杰哥喝酒时候不还见过吗?嘉诺,还不给齐哥问好。”
不怪大红袍没把凌嘉诺认出来,当初他见凌嘉诺的时候,凌嘉诺顶着一头红发,大半张脸都被盖住了,不仅不容易让人看清楚面容,连岁数都掩饰了。凌嘉诺坐在王灿身边呆着眼睛神游,所以一直没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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