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挥开对方的关心,甚至听见“啪”一声手击掌的声响。
「…恶心。」他抬起头,比对方高出一颗头的身高让他俯视著那人,他的双眼朦胧,嘴角有血,手脚到处是擦伤,最痛的却是触不到的心。
就这麽别开头,房善元跨出门外,拉开两人的距离。
耳朵听见说话声,浓浓的倦意让他眯著眼还在半梦半醒间。
「咳咳…我只是小感冒。」
「知道─知道了。」男人的口气不太耐烦,歪头耸肩夹著电话,一边在咖啡杯中注入热水。
「那我把电话号码给你了,记得今天要帮我处理好。」
「名字?我不知道他们的全名,用电话就查得到了吧。」
视线慢慢恢复清明,照顾男人一整夜直至天明,他随意的睡在床铺旁,房善元缓慢的起身,发现身上多了一条保暖的被子。
还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记得那天和高年级起冲突的原因,是偶然听见那票人对室友的侮蔑,句句不堪入耳的谈论让他一时火气上冲,做出不符合他资优身份的叛逆行为。
那是他们正式的决裂。现在想来真是幼稚的可笑,错就错在当年太青涩,怪只能怪自己太鲁莽。
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他却选择最粗鲁最伤人的言语。
也就那麽一次,他从于敬眼中看见名为“悲伤”的情绪。
「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你感冒还没好。」
听见他的奉劝,手中那杯热咖啡就僵在半空中,于敬回过头。
「…嗯,知道了,我过几天会回去。」男人看著他,挂上电话後才拼命的咳嗽,将方才刻意压抑的不适一口气咳了出来。
是怕电话另一头的人会担心,还是单纯不想再听唠叨,只有本人才知道了。
走到男人身旁,撇一眼留在桌面的三合一包装袋,于敬泡的咖啡是连磨豆都亲自动手,专业的咖啡机和各种手冲式的工具都是男人的坚持。
现在竟然喝起即冲即泡的三合一咖啡,可见这个人的健康状态还没有恢复从前。
「昨晚唐唐帮你请来的医生替你打了一针,但是你今天还是要去诊所拿药。」
房善元倒了一杯温水,替换放在桌缘的热咖啡。
于敬一直盯著他看,他想是在看脸上那一道刺青,房善元什麽也没问,就像他不会想主动询问关於打伤人的後续处置。
「你今天有事吗?」
「我下午有班。」他转过身,关上浴室的门。
男人在门外丢下一句话,「那就请假吧。」
半个钟头後,跑车的钥匙交到他手中,于敬看上去整个人无精打采,在副驾驶座时不时咳嗽,病恹恹的靠著窗。
从对方手中接过一串地址,他表面沉默,事实上内心隐隐感到不安,他自我安慰的认为于敬应该不至於这麽狠心,要推人入火坑还让他充当司机。
靠著依稀的印象一路驾驶,越接近目的地才渐渐回想起当地的街景,若没有意外,那附近应该有一间私立医院。
「车子停到地下停车场。」
男人面对著窗外发号司令,他瞥对方一眼,将跑车开进医院。
于敬靠著挂号柜台和年轻的服务小姐说了几句话,他在後方不远处发呆,突然男人叫了他的名字。
「你有带健保卡吧?」
他愣了几秒,摇摇头,钱包放在家中,两手空空。
得到答案,于敬又转身背对他,也不晓得在说什麽,连柜台小姐都可以被逗得笑靥如花。
最後男人什麽也没拿,连个病历表都没有,他深深怀疑这人究竟是来医院把妹还是看病。
搭乘电梯前往三楼,表面上看起来没什麽大碍的于敬,一找到机会就靠著墙壁,站不直的模样其实正透露出身体的不适。
电梯门打开,男人打直双腿,突然身子一偏,房善元眼明手快的抓住于敬的上臂,就怕他摔倒了。
作家的话:
这两个孩子终於有一点进展了吧,每次都巨长篇作者表示我也很头痛啊(远目)
话说…到底要不要更山云(默)
不更会违约,更了读者的钱大概也都进鲜网口袋了吧,说实在…看看被欠款的那些人,景某一点都不觉得我还拿的到钱。
唉,小山还在阴间流浪啊啊啊
☆、刺蝟的眼泪 038
刹那间两人定格,面面相觑的顿时沉默,眼看门又要关上,他单手撑住电梯门,不自然的开口道:「要出去吗?」
「啊…」于敬应了一声,房善元才松手。
走出电梯,他注意到儿童室里完善的游乐器材,连等候看诊的座位都配置柔软的沙发椅。
拥有洁净舒适的环境以及高端的设备,再加上特别高薪挖角的医疗团队,在专业上可说是如虎添翼。
不仅是有钱人的选择,民众的预约早排到一个月以後,候诊区的人潮从早到晚都一样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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