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轩只要想到昨天大殿里那些吵吵闹闹的女人就觉得头疼。
太后知道近日梁国又在边境屯兵欲意不明,也不再说什么。
“秀女晚一些选也无妨,但是锦桓上次往锦礼身上扔虫子,这次又往体元殿引蛇鼠虫蚁,行为不端不适宜住在宫里,皇上还是将他送出去的好。”太后说道,“听说皇上这些日子都与他同食同寝,太过溺爱。”
夏文轩听了心头火起:“母后,朕想如何待锦桓是朕的事,请母后不要干涉。”
“你居然说哀家干涉你?!”太后提高了声音,有些恼怒,“皇上是哀家一手拉扯大的,如今当了皇帝就听不得母亲的意见了吗?”
太后和皇上居然杠上了,虽说太后比较强势,但皇上也是让着的,还从未这样对上过。
皇后卫氏之前一直不吭声,如今终于开口劝道:“母后,二皇子聪慧可人,臣妾也喜欢得很,皇上宠爱幼子也在情理之中,太后请息怒。”
“宠爱幼子?”太后怒极反笑,“一个宫外带回来的野种而已,也值得皇上如此上心?”
锦桓的身体抖了抖,紧紧攥住了夏文轩的袍脚。
“母后,锦桓是朕的养子,是大夏国的皇子,身份尊贵,容不得莫须有的污蔑。”夏文轩心疼难当,锦桓温暖的笑容还在他眼前,他不希望这个宫廷也夺去他的笑容。
“皇上,母后身体不好,求您不要再说了,万一气出个好歹……”
“你闭嘴。”夏文轩眼神凌厉,如一把把尖刀,“选秀一事由你主办,为何会出现这种事情你也难辞其咎。”
“皇上,臣妾……”
皇后还想申辩,被夏文轩截住话头:“好了,都别说了。母后,前朝事务繁多,朕希望后宫可以安宁。”
说完,他向太后略一弯腰,接着牵起锦桓的手,往殿外走去:“李元,扶贵妃娘娘回钟粹宫。”
钟粹宫中,惜兰焦急地等待着,她几次想冲去寿安宫,可是母妃走之前叮嘱过,不要乱跑,不要给太后抓到把柄。惜兰只有按捺住,她知道太后不喜她,三番四次想把母妃和她赶到行宫去住。一旦给太后借口,以太后霸道的性格,父皇也不一定能拦得住。
“公主殿下,娘娘回来了。”一个宫女急急忙忙跑进来,面带喜色,“皇上陪着一起回来的,还有二皇子殿下。”
惜兰惊喜地站起身,马上问道:“他们在哪儿?”
“在……在正殿呢!”小宫女起还没喘顺,边喘边说。
惜兰立刻提起裙摆往正殿跑去。
“今天多谢皇上了。”贵妃慢慢施了一礼,面露疲惫之色。
“不用道谢。”夏文轩连忙扶住她,让她坐下,“这些年多亏了你和心研,朕的后宫才能这样太平。”
贵妃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她的苦楚夏文轩懂,而夏文轩的无奈她也知道,此时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夏文轩停顿了一下又说,“这次的方法不妥。”他把目光投向了锦桓。
锦桓立刻很识相地抬起头,摇摇夏文轩的手,说:“皇伯伯,锦桓以后不玩虫子了,你不要怪贵妃娘娘。”
夏文轩真不知道该说锦桓懂事,还是说他调皮好,这个孩子总是给他意料之外的惊喜。
“母妃。”惜兰从外面走进来,焦急地走到贵妃面前,“皇祖母没有为难您吧。”
“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皇祖母只是叫母妃过去说说话,怎么会为难母妃呢?”贵妃抬手为她擦了擦头上的汗,“你看你,跑得这么急,都出汗了。你父皇还在这儿呢,快给父皇见礼。”
惜兰点点头,听话地给夏文轩请安。
“免礼,你带着锦桓先出去吧,朕与你母妃有事情说。”夏文轩对惜兰说道。
惜兰听话地带着锦桓出去,锦桓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跟着惜兰出了殿门。
“皇上有什么话就说吧。”贵妃依稀听见了一点传言,可还无法证实,她大概知道,皇上今天就想跟她说那件事。
夏文轩大概在思考着措辞,半晌才开口:“他的尸骨找到了。”
贵妃一怔,心想,果然啊。然后眼泪就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是元隆派人调查水寇一案时无意中发现的,已经证实了,就是他。”夏文轩缓缓地说。
贵妃再也抑制不住哭声,放声大哭。
夏文轩有心上去安慰,伸出手又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只好拍拍她的肩。
“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见到他的尸骨,总是还抱着希望。”贵妃对夏文轩扯出一个笑容,“皇上,让臣妾去送他最后一程吧。”
“嗯。”
洛将军的遗骨到京城的那天,洛家的人全都一身白衣在城外相迎。贵妃一身素白衣裙,带着惜兰混在人群中,远远得看着他的棺木被运到城里,进入洛家。在洛府停灵七日后将被厚葬。
第二天,夏文轩带着她、惜兰还有锦桓来到洛家。
洛家主母看到贵妃哽咽地说不出话来,想起她本与自己的儿子有婚约,他们全家都很喜欢这个未过
门的儿媳妇,只等边境战事结束,便能娶她过门。谁想洛将军失踪不见,而她也成了皇上的贵妃,从此物是人非。
惜兰不知道母妃和这位洛将军有旧,只知道母妃自进门起就牢牢握住她的手,几次要落下泪来。
锦桓抬起头小声地问夏文轩:“皇伯伯,洛将军是谁?为什么贵妃娘娘这么伤心?”
夏文轩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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