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没说话。
廖飞又说:“现在大学听说好多都yī_yè_qíng,一夜晚过后谁也不认识谁,就图个让双方都发泄一下。”
苏小米一下从床上坐起身来,在黑暗中像头野兽一样愤怒的吼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又倒下去,扯过被子盖住脸没再说话。
寝室另外三个男的被苏小米突然冒出的这句吓得不轻,都觉得纳闷,这苏小米也是男人啊。怎么突然像个女的一样打报不平!
时间也真数得快,这一学期就快要结束,苏小米的大学每学期最后都要考一回试。苏小米采用临时报佛脚的对策,连续恶补了一个星期。到了考试的那天早上,眼神怎么也睁不开,虽然他听到其他三个人刷牙洗脸的声音,但苏小米困,困得尽管自己想起来,但是身体却一动不动。
朱刚叫着苏小米:“你还不起来?”
“你们先去吃饭,我不吃了,直接去考试。”
三个人急匆匆的走了,寝室一片安静,苏小米的手机闹铃响个不停,直接按了关机,又昏睡过去。在梦里盘算着:真的好想睡觉,能不起来就好了,反正也只是学期考试,又不是毕业,漏掉一科应该没关系吧,恩,到时再补考就行了,大学,政策应该比较松。权宜了一下后,苏小米真的就安心的睡了过去。
直到有人揪住自己的脸,脸上的疼痛让苏小米睁开了眼,看清眼前这个人后,苏小米瞪圆了眼睛从床上坐起来:“你,你怎么在这里?”
严言看着眼前这个笨蛋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好意思问我?你看看现在几点了,考试都已经半个小时,我跑去你们考室找你,没见到你人,就问你们寝室要了钥匙,果然,你这个白痴还在这里睡大觉,不用考试了?”
苏小米被严言说的一愣一愣的,自知理亏。然后又想到了什么:“那你怎么在这里?”
“我说你是白痴你还不信,我勉告系的昨天就考完了。”
“这样啊。”苏小米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你还要拖到什么时候?快给老子起来去考试。”
“这么凶干嘛。”苏小米不情不愿、慢慢吞吞的从床上爬起来。
严言目露凶光:“你要我来帮你一把?”
苏小米摇头,自觉的加快了起床的行程。等苏小米到了考室时,告诉老师因为一名广告系的学生在路上摔断了腿,所以把他送到医务室耽搁了时间后,老师便没再说什么,放苏小米进去。
当苏小米走出考室时,发现严言站在外面等他。现在天气已经很热了,严言穿鬃色的t恤,深蓝色的牛仔裤,阳光照在他脸上,说不出的好看,看得苏小米傻站在那里。
严言看到苏小米就冲他招手:“过来!”
苏小米走过去,抬头望着严言的脸。
“你好像又长高了。”
严言似乎对苏小米经常会神神叨叨的冒出些奇怪的话习惯了,并不打算理他。
“什么时候回去?”
“下午吧,反正我家离学校也不是太远。”
“暑假你要做什么?”
“玩。”
“你有点出息行不行。”
“那我玩点有出息的。”
“手机给我!”
苏小米把手机递给严言,对于严言的话,他像中了咒一样,无条件的顺从。严言按了一串号码,按了拨通键,直到自己的包里响起了铃声,才挂掉,又把手机还给了苏小米:“这是我的号码。”
苏小米呆呆的接过电话,目送着严言离开,傻笑起来。这一下的喜悦就把之前一个多月对严言的埋怨和诅咒忘得一干二净。
2
苏小米并不是傻子,他觉得严言也许对自己还是有那么一点感觉的,不然怎么会在外面等他考完试,把电话号码告诉自己。每次想到这里,苏小米就会傻乐。躺在床上打着滚,要不要打电话给严言,但是自己打过去也太不矜持了,不能让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把自己看扁了。
坚决不给严言打电话,发短信就好。
“你在干嘛。”
没过多久短信就回过来了“看日记。”
苏小米就乐了,又在床上打滚,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这下还不被他抓到把柄,一个大男人还在那里写日记,刚想把短信发过去嘲笑他是娘娘腔时,手机的短信声音又响起来了。
“别乐了,我没说是我的日记。”
苏小米慌张的四处张望,他怎么知道自己在笑他,不是他的日记?那是谁的?这时的苏小米脸比哭还难看,心里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什么矜持了,就把电话打了过去。
“干嘛。”电话那头传来凶凶的声音。
“没,就是想问问,你看谁的日记呢?”
“你的!”
苏小米从床上跳了起来怪叫:“你他妈什么时候拿的。”
“我去你寝室叫你考试的时候。”
“老子去告你,侵犯别人隐私权,老子要告的你倾家荡产、家破人亡、七孔流血、面目全非、死无葬身之地……”苏小米拼命的找着成语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愤怒和心虚。
“是吗?”严言冷笑一声:“那我告你诽谤。行啊,苏小米,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奇妙,我是白痴?”
“不是。”苏小米没有了嚣张的气焰。
“我是蠢蛋?”
“不是。”
“我是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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