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意思地摇头:“那倒也不是,咱们店里头忙的时候,那人都是混着用的,所以谁要是想过去开开眼,打声招呼就是了,所以咱们这店里的小二那几乎个个都是见过状元老爷的人。”
探春笑:倒是没想到这店里还有这等的运气,说起来咱们还都没见过状元老爷呢,还不如这位小哥你运气好。
“嗨,这有什么难的,他们待会儿从大堂里进来的时候,那穿大红衣裳的,就是新科状元了,到时候太太您啊,只管在上面看着,保管你能看得到。”他很是自豪自己别眼前这些人知道的还多。
探春很是感激地点头:多谢这位小哥提醒,咱们这也算是来的巧了,沾了运气,能亲眼见到状元了。
那人看探春如此恭维他很是不好意思,又连忙表示:“太太们别担心,到时候人来了,我就上来只会你们一声,保管叫你们见到真人。”
探春连忙道谢:“这感情好,要先谢过这位小哥了。”说着她使眼色,侍书很是眼疾手快地掏出一个小荷包递到了小二的手里,他放在手里习惯性的掂了掂,满意地笑了起来,等看到探春看他的时候,又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太太们太客气了,这银子,
探春连忙笑道:这银子小哥要是不嫌弃,就收着吧,咱们今日能不能看到真神,还要劳烦小哥呢。
他连忙再次保证,一定叫他们见到人,才离开。
他走了之后,太妃和非烟才肯把帽子摘下来,非烟显然对于探春的手段很是敬佩,只是太妃明显有些不高兴了:巧言令色,油嘴滑舌,可不是什么好的教养。
探春还没等说话就被太妃一句话堵了回来,她何其委屈,要不是为了她们,自己何苦跟一个小厮说这些话呢。
只是她是长辈,探春在心中告诫自己,所以只好默默地低头喝茶。
非烟看不过去了,连忙拉扯太妃一把:母妃!嫂嫂还不是为了咱们。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然后又转头向探春赔礼:嫂嫂你不要在意,母妃她没有别的意思。
她这样的赔礼可以说是很没有说服力了,话都说的如此明白了,还说自己没有别的意思,除非探春真的是个傻子,不过明白归明白,探春也知道非烟的不容易,她心中与探春交好,但另一边毕竟是生自己养自己的母亲,还为了自己的事情低下头来找探春帮忙,所以也不好说的太过,只能在中间打个圆场,希望这件事能圆过去,探春也很给她面子地笑道:没事,母妃教训的很是,圣人说过巧言令色,鲜亦仁。君子讷于言,是我年纪小,不懂事,在母妃面前丢人了。
侍书在后面听着忍不住翻白眼,姑娘还真是为了让太妃安心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还要引用什么圣人之言。
太妃大概也觉得自己太过了一些,人家一来就忙着帮自己打听怎么见到人,结果人好不容易打听到了,然后自己劈头盖脸把人一顿训,似乎确实有点儿说不过去。只是她毕竟是长辈,又向来没给过探春好脸色的,所以这会儿也不可能拉下脸来给她道歉。
还好探春比较懂事,先找了台阶下,太妃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太妃怕与来人冲突了,所以他们到的十分早,估计那些人过来还要等不少时候,所以探春先照顾着太妃和非烟用了点儿东西再继续等着,不得不说,有太妃在,探春真是一句话也不敢乱说,就怕哪一句惹了她不高兴,然后对自己又是一通好训。
终于等到外面天几乎已经黑了下来才听到外面忽然一阵喧闹,这个时候忽然这么大的声音,想也知道就是他们那帮人过来了。
果然探春就听到下面极大声的喊道:掌柜的呢,还不来招待贵客?想来他们在宫中也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这说话的人明显已经带了些醉意。
正在探春仔细要听的时候,之前那位小哥敲门进来了:“太太们,新举人们进来了,太太们运气好,这次一等三甲全在下面呢,状元就是那位穿了大红衣服的。”他是看到人进来便赶快跑了上来送信的,毕竟不能辜负探春送他的那几两银子不是。
探春很是高兴地打发了他,然后带着非烟和太妃从门口往外看,不得不说,柳晗云在其中很是扎眼,不仅是他那一身红色的衣服显得与周遭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就是身高也是顶数他高了,围在他周围的那些人,就没有一个能比得过他的。
所以不仅是探春一眼就看到了他,就是非烟和太妃也是先注意到了他,只是他一直没有转过脸来,正背对着他们,所以看不见脸。
太妃早知道此人是个瘸子,不在自己的考虑之内的,所以一双火眼金睛盯着下面的一群人,一个也不肯放过的。
探春倒没有那么大的心思,所以在太妃全神贯注地往下看的时候,探春也就随意地坐在那里随便地打量着下面的这群xingyun儿。
可惜太妃也没有足够的时间来仔细地观察他们,因为他们很快就分作几班进了雅间,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小哥的故意安排,那一等前三甲恰好就安排在了探春他们房间的对面,虽然不能打开房门,但是他们正是高谈畅饮的时候,所以就算关着房门,探春他们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所以探春在他们上楼之前赶快关上了房门,然后带着非烟和太妃换了位置,三人都坐在了门边以方便听到他们的谈话。
刚刚匆匆扫视一遍,探春已经发现来到这酒楼的新科举人们大多都是年轻的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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