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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约你上午十点见,你爽约了,现在将近下午六点,他连平时亲自接送的儿子都没来接,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这简直难倒我了。
我还没想清楚要怎么处理那些股份,现在倒好,一个孩子就直接把我送到他手上。事情真是巧合得好笑。
我只能安慰自己,那些股份迟早要解决的,就算我将面对的可能是最直接,最残酷的场面,但已经比那些暗处涂了毒的暗剑好了不知多少。
我想了一下,感觉真他妈荆轲刺秦一样,我是不是要回趟家,先把股份证明拿出来?
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就只能以最坏的角度猜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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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着小孩到附近的奶茶店坐下,我尝试着给我放放了八个小时鸽子的人打电话,期望着他不会从电话里扔把刀子,直接捅死我。
……开个玩笑,齐冀怎么可能用如此暴力又没用的方法。而且他儿子缠着我“找爸爸”,上帝都在帮他。
我打了电话过去,没通几声就挂掉了,我以为是我听错了,就再打了一个过去。这下通的时间长了一点,然后还是被毫不犹豫地挂掉。
我就知道了。果然。
他要我去找他。他不听电话。
还有,他确确实实被我放了八个小时的鸽子。
我收了手机,向坐在旁边好像从没喝过奶茶的小孩伸手,苦着脸下决心似的说,“走,叔叔带你找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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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看到齐冀的时候,已经六点半钟了。
整个碧园的二楼,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人。碧园的二楼修得比一楼好太多,足足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空间的私密性却做得很好,到处是假山小池,只有零零散散的几张桌子,甚至还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
而等了我八个小时的人,就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旁。
他侧着脸,眉头习惯性地微微皱着。他的眼睛深沉而锐利,让人与他对视的时候总是忍不住悸。我原来就一直觉得,其实他不用去穿很昂贵很有气势的西装,因为他本身,就是可以令人臣服的。
那个时候我还觉得,这种“臣服”简直迷得死人。
现在想起来,过去总是傻得冒泡的。
“来了?”他大概是听到声音,稍稍侧过脸来。
我点头。这是我时隔三个多星期,再次见到他。
小孩子没有扑过去他身边,而是乖乖坐到我这边来。连小孩子都感觉他现在气势吓人,何况我这个祸源,于是默不作声地坐下。
这是我五年后第一次如此正式地面对他。然而我还是像五年前一样,在他面前总有些微的畏惧。
他看着我,抿着薄唇。目光如炬,弄得我有些坐立不安。根据经验,我觉得这是他气得狠了,大概在他这么多年人生里,还没有人能让他等上八个小时。
许久,他先开口:“申申你下去找王伯。”
我还没反应过来“申申”是谁,小孩子就从座位上滑出去,一溜烟儿地跑了。
一直看着他跑得没影儿,我才反应过来,现在只剩我和齐冀面对面了。
他叫了服务员上菜。
整个过程中他没和我说一句话,目光却没有离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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