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然面露疲惫:“我很好。”
“听悠悠说,你已经从翡翠云山搬回玫瑰园了?”
顾嘉然点点头。
“那位朋友……我认识吗?”
顾嘉然闭上眼睛:“你不认识。”
像是怕他不相信,他又强调了一遍:“陆风,我很好。”
陆风不敢多问,便不再开口。只是他私下又交待了悠悠,一定要照顾好顾嘉然。
飞机已经飞了一个小时,气流平稳,舱内也很安静。可是顾嘉然还是觉得脑袋里嗡嗡嗡地停不下来。
那天和杨一天聊过之后,他接受了他的建议:和温言保持距离,或者说,是断绝来往。
他觉得他自己可以做到。再困难的事他都做到过,这件也不会例外。
可是当他看见温言不解又慌张的样子,心里却像是被锥子狠狠扎了一下。
那是温言吗?
温言是严肃的,是温柔的,是常常看着他笑的,可现在他却为他露出那样伤心的表情。
他不敢去看,不敢去想,太疼了。
疼到他只想远远地离开这个地方,疼到他想把心脏剖开来,把属于温言的那部分,全部都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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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叙盯着温言看了有十五分钟了,温言签好最后一份文件,冷声道:“这么闲,不如明天给你安排个出差。”
“心情不好不能迁怒。”
温言冷笑:“你可没资格说这句话。”
纪叙被他一噎,不吭声了。
过了一会,他又开口道:“听瑞之说,顾嘉然去宁海了。”
听到这个名字,温言呼吸一窒,随后佯装淡定:“然后?”
“你今天有没有照过镜子,你知道你脸色有多难看吗?现在全公司都在传你是不是失恋了。”
温言有点心烦:“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你跟顾嘉然怎么了?”
怎么了?
他也想知道怎么了!
无缘无故闯进他的生活,又无缘无故走掉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当他家是酒店吗?!
走就走吧,潇洒点不好吗?偏偏又露出那样的表情。
一想到这里,温言真是又生气又心疼。
纪叙琢磨着这两人估计是真出什么问题了,便又开口道:“你准备怎么办?”
温言看向桌上的盆栽,神色淡然:“能怎么办?我一颗心已经放他身上了,收不回来了。”
说罢他站起身:“行了,晚上我约了林制片和风天投资魏总在金朝会所,待会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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