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跷课,不是待会就可以回家了吗?」
是惟明。惟明叹了口气,拉来椅子在他身旁坐下。
然後,竟是种,炙热却又温和的目光注视,尽管他闭著双眼,却仍能感觉得到。
惟明逐渐靠近他,呼吸吹拂在他的脸上,柔软的发丝无意碰触了他的鼻尖,有些搔痒,但他还是硬忍了下。
「小毕……睡著了啊?」
惟明大概真以为他睡了,轻声细语如同呢喃,那些声音震动了他的唇,他能感受到,惟明靠得有多近。
他不敢动,怕万一晃了,会去触到惟明的唇。
耳根,又热了起来。
接著,有东西在他的唇上停留了一下。软软的,带著乾涩,还有些颤抖。他整个人一僵,脑袋停止了思考。
什么东西?是什么东西碰上了他?
风吹动惟明的发丝,侵扰他脆弱的鼻尖,他再也受不了,打了个喷嚏出来,和著一堆口水,就这么喷了惟明一脸。
接著,惟明後退了两步,踢著铁制的椅子,发出嘈杂声响。
他看见,惟明整张脸,瞬间变得惨白。
「对下起,我这几天鼻子过敏,我……」他没说完,惟明转身就走了出去,那神色还不是普通的难看,他想,这次真的难办了!
盖在他身的薄被底下蠕动传来,隔壁班的可爱美眉揉著惺忪的双眼,由被窝里爬出,「搞什么?我睡得正好的时候铿铿锵锵的。」
搞gay啦,还问搞什么……
「睡你的觉去!」他把女孩推进被窝里:心里却是惦记著被他给弄得满脸口水的惟明。
那条暧昧不明的界线在他弄巧成拙下已经跨过。
惟明那个人,心眼死得很,把他看得,比什么都重。
他实在不愿,也不想,伤惟明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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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为,一个人拥有的幸福多寡,厄运多少,都是有一定数量的。所以,不能一下子幸福太多,否则以後的日子会缺少趣味;至於厄运,也不可想著快点用完,因为太大的打击,会让人有点承受不住。
哥哥的离开,带走他所有厄运,惟明的到来,在奢挪著他的幸福。
他,是喜欢著惟明,不过,不是惟明的那种喜欢。牵牵手这阶段他还可以同意,但打啵的话……就真是太勉强了。
他喜欢,惟明忙东忙西整理家务的背影,喜欢,惟明披晒屋外的衣服有阳光的味道。
惟明真的将他照顾得无微不更,辛苦了几年,半句话也没抱怨过。
但是,受人点滴之恩,就该泉涌以报吗?而且,当所有途径又部指向『以身相许』这个惟明最需要的渴求时。
天!
他烦恼著这个问题不知该如何是好!
以身相许其实也没啥困难,他在外头早不知被女人破身几次了。只不过,惟明毕竟是个男人,说胸没胸,说屁股没屁股……
好啦,是有点屁股,还挺翘的。
但,感觉就是奇怪啊!
所以他很挣扎……挣扎挣扎……
「和我上床的时候,你专心点好吗?」
身下,传来女人柔腻的嗓音,将他拉回现实。
「我在想著该如何取悦你啊!」他笑了声,吻住女人的唇,封掉她的抱怨。这种非常时刻,他的确不该想起惟明,但偏偏惟明身影在他心头盘绕不去,外头风大雨大,台风已经登陆,他只想著,惟明还没回家。
台风夜,屋外风拍打得吵杂,屋内,却有种冷清的感觉。女人来到了他的住所,带来另一只红宝石耳饰,见了他的左耳,笑了笑没有多话。
她说,知道他不喜欢台风夜,所以,赶过来陪他。
但,惟明更知道他讨厌台风啊,怎么,一整个下午都下见踪影呢?
他相信幸福会有用尽的一天。是否这天,即将来临……
女人贴著他的胸膛呻吟,涂著蔻丹大红的指甲陷入他的背里,他感觉有些痛。他拥抱著女人缠绵:心里,净想著惟明。
後来,他终於想通自己为何不愿一个人独处了。他的哥哥是在台风夜失去的,一直以来,这个夜,都有惟明守著他,所以他无暇想起,那种骇人的惧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惟明吻了他,他很清楚,惟明也想和他做这档子事。
而且,忍得很辛苦。
他观察惟明太久了,那个直线型生物。
女人娇喘连连,已进入紧锣密鼓的最後阶段。大门突然传来钥匙开锁的声音,该死,他总不能现在停下来吧!
然後,半掩的房门外,惟明走了过来。
惟明的双脚似定住了,无法动弹,他眼角余光瞥及惟明,无处可退,他赤身luǒ_tǐ地暴露在惟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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