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这车上主人抱拳道:“在下清宁英澈,多谢公子相助!”
“黄天。”男人自报了姓名又说道:“相助算不上,倒可以说是互相帮助。我是外乡人,在这里迷了路,能遇上清公子也实属运气吧。”
“哦!”清宁英澈指了指北方,笑着道:“往北行一百六里有座山叫连山,连山再一过便是官道,顺着路再有一天就到连山城了。”
秦冢蹙着眉,说道:“也就是说,要进城就还要在荒郊野岭露宿!怎么这么偏哪!”
对啊,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怎么会出现这两个穿着不凡的少年?
秦冢这样想着。可清宁英澈何尝不也是这样想的。
迷路?能迷到这里来的倒还真是稀罕。何况还是这位——清宁英澈笑了,什么也没说。
一只手从车窗外伸进来抓住了清宁英澈的胳膊,是方才的那披发少年,他看起来显然有些焦虑。
“非忆。”清宁英澈显然的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就说道:“我从六岁到现在二十三岁,我在家里呆太久了。再不出来看看,我怕我就得关在家里一辈子的!放心,会没事的。”
非忆墨叹了口气,收回了手。
“哦?”秦冢好奇道:“清公子难不成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
清宁英澈回忆着苦笑一下,说道:“也差不多吧!”而后又看着秦冢揖道:“阁下是?”
“哦!”秦冢立刻回礼,说道:“秦冢。是个大夫。”
“大夫?”清宁英澈笑道:“秦公子这般风度可真不像是个给人看病的穷郎中!”
秦冢意味不明是笑起来,说道:“我病看得好,自然会有贵人来找我,我也当然要狠狠捞一把了!”
清宁英澈狠狠的点了点头,说道:“有理、有理,真是太有理了!如果我是你,我就直接住他家,把他捞干净再走!”
“那可使不得!”秦冢笑着道:“我也不是个坏人,让别人当一次大头就够了。可也要知道他们花的钱不冤。”
清宁英澈睁大眼说道:“所以那些有钱人一定争着把钱塞给你。因为每个人都难免会生病,而那些有钱人又最怕死。”
“对!”秦冢笑着道:“真是太对了!清兄真是和我有话说!”
他微笑着,又说道:“我看清兄面色不太好,我也给你看看吧?”
清宁英澈眨眨眼,说道:“我可没那么多钱给你!”
“那不是事儿。”秦冢说道:“看在我们现在坐在一辆车上的份儿上,我不要钱!”
“唉——”清宁英澈叹了口气,垂眸道:“我这都病了四五年了……不用秦兄看我也知道怎么回事。”
“清兄这样说了那我也就罢了!”这样说着,但秦冢还是十分好奇清宁英澈得的到底是什么病,又是怎么让他虚弱成这样却还没瘫在床上的。
看秦冢这样,清宁英澈却笑了,说道:“秦兄既然好奇,就来帮我看看吧。”
“主人!”非忆墨又从车窗外拉住了清宁英澈的胳膊。
清宁英澈握住非忆墨的手,却看着秦冢说道:“秦兄都说了他是好人了,是不是?”
秦冢对于给人看病异常的痴狂,尤其是疑难杂症和别人都医不好的病,所以他根本就没注意清宁英澈在看他和说了什么话,就上去擒住了清宁英澈的手腕。
秦冢在搭上清宁英澈脉的一瞬间,他的手就开始发抖,然后竟一下子坐在了车板上。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天,这时又没有情绪的开了口说道:“你这次要失手了。”
“谁说的!”秦冢一下子跳起来,一把将贴身挂在脖子上的瓷瓶拽出来,到倒出一个什么东西看都不看就塞进清宁英澈嘴里,恨声道:“管保你一个月后就活蹦乱跳的!”
清宁英澈吞下那富有清冽之气却在嘴里又苦又辣的药丸,笑着对窗外发愣的非忆墨说道:“他是好人,对不对。”
非忆墨只恨得咬牙,说不出话来。可就咬着咬着却突然失声痛哭起来。
清宁英澈将半个身子都探出窗外,一边抹非忆墨的泪,一边叹道:“自己要找的东西是必须要自己来找的——我运气好不好?”
秦冢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清宁英澈拉起来,喝道:“你骗了我的药!”
清宁英澈苦笑,没等他说话,非忆墨就已从车窗窜上了车而就在他窜上车的一瞬间,秦冢就已倒在了车板上。
秦冢侧倒着动弹不得,对清宁英澈怒吼道:“你早知道我是谁了!”
清宁英澈只有苦笑,说道:“你方才说,你是秦冢。”
秦冢已经愤怒的瞪着眼,怒道:“你知道我有灵药!”
清宁英澈依旧在苦笑,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想碰碰运气,猜的。”
秦冢怒问:“怎么猜的!”
清宁英澈说道:“因为你姓秦。而且还是个医术很高的大夫。”
秦冢脸色铁青,也不说话了。
清宁英澈将他扶起来,鞠躬道:“秦兄是我清宁英澈的恩人,若有难处我清宁英澈必尽心竭力!”
秦冢恨得脸上发抖,说不出话来。他不说话,可黄天说话了道:“这小兄弟身手不错,能否送我,就当报答秦冢了?”
清宁英澈笑了,毫不犹豫的说道:“这可不行。”
秦冢立刻问道:“怎么不行?我救你一命,你拿一个下人的命来作回报怎么不行?”
“因为——”清宁英澈握住了非忆墨的手,笑着说道:“他是我情人啊。”
秦冢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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