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掉了。”
张变翻了个白眼:“暴殄天物。”嘴巴这么说,却没有可惜的语气,反倒有些无所谓的感觉。“那么四公子来找我何事?”
“问你拿药。”
“四公子您开玩笑呢,拿药找医官。”说着转身打算上床榻小憩一番,行军真是累人。张变刚转身背后就压上了重量,子懿一阵眩晕倒靠在了张变背上。张变动作一僵,感觉背后子懿呼吸轻促自个反倒有些尴尬道:“四公子,虽然你长得不错但我没有龙阳之好。”
子懿闭目忍着这阵眩晕感,过了一会才弯嘴笑着回道:“我也没有……”他只是晕得厉害一时失力,可是他却不放任自己昏过去:“张将军,给我丹蓟。”
好吧,是他张变想歪了:“你……怎么知道我有这药?”
“刚才将军替我处理伤处时,从将军身上闻到的。”
“你行……只是这药无非就是暂时断了痛觉,难道你这幅德行还想上阵破敌?”他带这药不过是想万一有什么意外受伤了还能用这个跑路,他没兴趣战死沙场。不过这药也不见得多好使,一不注意受伤了都不晓得,搞不好血尽人亡了才后知后觉自己受伤了,更糟的话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张变将子懿的手架上自己的肩上,扶着子懿到椅子上坐了下来。看着子懿不甚清明的样子却还能与他有序的交谈,又佩服了番。
“不劳张将军忧心。”
“那是,说到底我们还算是敌人呢。”张变一拍大腿一副幡然醒悟的样子戏谑道。
“凌云王斗不过平成王。”
“四公子说话真难听,不过我们都是各为其主。”张变在他随意丢在榻上的外衣里找出那装着丹蓟的瓷瓶,塞到了子懿手里。“四公子这么笃定?”
子懿取了一颗药服下:“否则何必等到今日,还花心思试探?”张变耸耸肩问道:“你倒是清楚,你是知道了什么?”
子懿抬眸直视张变,额角旁还流淌着冷汗回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感觉。”
“你应该举幡开摊算命去。”张变懒得深究,将衣服穿上。
“如果有机会我会试试。”子懿认真答复道。
张变讶异好笑的看着子懿,这人是在开玩笑还是在应承?张变盯着子懿惨白的脸忍不住开口问道:“安子懿,你可以选择一蹶不振,可你却选择默默背负仇恨罪孽……”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可是张变还是按捺下心里的疑问,安子懿是什么样的人?人都是复杂的,说不清,还是自己慢慢去了解吧。
邵思真坐在驷马轩车里,带领三十万大军与宁城守军汇集。四十万燕军的对面不过是夏军的五千骑兵,目之所及再无其他兵马。
四十万燕国大军浩荡宏纵,旗帜整齐翩翻,戈戟重重,气势磅礴。燕军阵前,闫成瞧着对面不过数千铁骑,讥笑道:“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子,这可是战场不是校场,滚回去让安晟来接战!”
寒风吹起子懿的黑色战袍猎猎作响,子懿挺背坐于马上,枪尖指向燕国黑压一片的四十万大军沉静道:“你还未够格。”
这话真让人自尊受创,闫成气得满脸通红他是燕国上将,征战沙场三十年,对面不过一个未及弱冠的小子,竟敢如此狂妄!
邵思真坐在马车上,一旁的李总德也望着前阵道:“陛下,对面人数可不多啊,领将还如此年轻。”邵思真亦朝阵前看去道:“年少轻狂,五千士卒就想抵挡四十万大军?”李总德立即奉承道:“陛下率大军御驾亲征,估计夏军被吓得不敢迎战居然用五千兵马拖延。”
阵前闫成怒目相望吼道:“小娃子,你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他不信几千铁骑能击溃四十万大军,从古至今从未有此等悬殊战力的胜仗!
五千铁骑确实不能击溃四十万大军,子懿缓笑道:“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北斗七星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你挑一个,我来破。”
“你!”闫成只觉得身上所有血液都往脑门上冲去,直教人火冒三丈。不应是他列阵来让对面选一个吗,气势一下就败了下来让闫成怒不可遏又乘不到口舌之利只得干脆下令道:“布阵!”燕军前阵八万人马立即变换了阵型。
“九字连环阵吗?”子懿观阵冷笑有条不紊的下达指令道:“传令,按灵,镖,统,恰,解,心,裂,齐,禅的顺序随我破阵!”令下子懿驱马率众直冲敌阵。
子懿驰马飞奔至阵前,敌军将勾戟往马蹄处探出,子懿长枪一扫将马蹄下的兵戈一统挑起。随后转身急拉疆绳,战马前蹄高高扬起,身姿犹如乘风破浪猛踏前方盾牌,盾兵怎受得这般劲,当场被踏死,盾下传来的都是士兵骨头碾裂声。子懿突枪前刺,盾透兵亡,缺口突现但瞬间又被后方盾兵顶上。
抬目看去,阵法中高台上一将领挥旗指挥,使得阵法井然有序。子懿立卸长弓,弯弓张满,箭如风驰,直穿台上将领首级,将领摔下高台,军阵混乱。子懿再次出枪一挑盾底,盾翻兵退,无人指挥破口即现。
破了敌阵后子懿率领着前锋精锐五千铁骑排成锋矢阵长驱直入燕军中军,五千铁骑攻势如风。子懿领头开阵,手中长枪所指无人可挡,气势横扫千军所向披靡。敌军溃不成阵,战旗兵戈纷纷倒落。
随后四周厮杀声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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