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董纯才勉强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不情不愿的对走过来的沈星楼问道:“沈掌门,不知你有没有看见家父?他明明说正在这里做客的,怎么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出现。”
对沈星楼她还是有点尊敬,恐怕是董元基特别叮嘱过,可惜就是见效不大。
“真是巧了,元基兄两天前才离开。”
“什么?可是他明明说会在这里等我的,我们一起回碧霞山庄啊?”董纯一听就有些急了,也不知道是谁刚才完全忘了要找父亲这件事。
“这……我也觉得奇怪,之前元基兄并没有提过你也会来这里。”沈星楼想了想,又道:“不过他有留给我一封信,说是让我暂时保管,若是有人来寻他就把信交给对方。”
沈星楼有些纳闷的说道:“只是那人如果就是你的话,元基兄完全可以与我直说啊。”
一旁的韦不温突然出声道:“恐怕是有什么理由吧?不如先看看信上写什么。”
他虽然面上是一派平静,但那眼神明明是充满了激动与好奇,想来作为江湖万事通,他是肯定不会任何一个可疑的武林事件。
“元基兄说过,那封信只能私下看,抱歉了,不温。”沈星楼满怀歉意地道,然后才又对董纯说:“随我到书房来吧。”
韦不温见状只能留在大厅,只是明明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却不能跟着一探究竟,这样的状况让他十分抓耳挠腮。
闫鸣岐可感受不到那些,他只觉得终于摆脱了董纯,连空气都清新几分,一扭头,却看见慕君庭正专注的看向门口,似乎在想着什么。
毕竟那里是董纯离开的路线,闫鸣岐忍不住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道:“你怎么了?”
并没有察觉到闫鸣岐的想法,慕君庭沉思了一会儿,忽然道:“你觉不觉得门口那两个人有点奇怪?”
“奇怪?有什么奇怪的?”闫鸣岐纳闷,他瞥了一眼那两人的背影,不过是两个常见的门房罢了,哪个门派、家族都有,哪里奇怪。
“不对。”慕君庭猛的一把抓住闫鸣岐的手腕,往后退了一大步,就听“砰”的一声,屋顶上竟然破了个大洞,从上面跳下两个人来,落地正是刚才慕君庭他们所在的地方。
“真是……看样还是留在这边的价值比较大啊。”韦不温功夫不到家,动作倒快,此时他已经躲在一根门柱后方,一边探出脑袋观察情况一边自言自语道。
“你们是什么人?”慕君庭压低了声音,握住闫鸣岐手腕的手指不自觉加大了力道。
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男一女两个人。
“嘻嘻嘻,真的是舜慕仙人!我实在是太幸福了!”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性?慕君庭不大确定,那人明明长了一副男人的相貌与身材,说起话来声音却是如少女一般清甜,连举止动作都十分女性化。
“收起你的花痴脸,正事要紧。”在他身旁的是个大约二八年华的妙龄少女,她身着一身白衣,身材也十分曼妙,可令人惊讶的是,她的声音却如同中年男子,粗犷的很。
闫鸣岐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状况,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童鹤双老?你们怎么会在这里!”慕君庭眯起眼睛,喝问道。
身穿白衣的少女是“童颜”童无情,身着黑衣的男人是“鹤发”鹤无义,别看他们样貌年轻,其实真实年龄早已过花甲。
在武林上,说起制毒和医术,就不得不说起这两个老怪物,他们能医全天下最难治的病症,也能制全天下最无解的毒药,只是传言他们在研究一种长生不老药时出了差错,虽然容颜永驻,却是性情大变,拥有男儿身的人内心竟比花季少女还要纤细,另一个则完全相反。
“抢我台词……”韦不温在门柱后面碎碎念,以往遇到这样奇异的武林人士,负责揭晓对方身份的明明是他这个万事通才对。
童无情恶声恶气道:“慕君庭,今日碰见我们,算你倒霉。”
“有人花钱买你的命,”鹤无义掏出手帕抹了抹眼角虚假的泪水:“我虽然舍不得,但也没办法,啊~~心好痛,老天为何要这样待我?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保存你的尸体,让你容貌不变,永葆青春~~!”
“闭上你的嘴,恶心!”童无情一脚踹上了鹤无义的后腰,让沉浸在幻想中的男人立马摔了个狗吃屎。
慕君庭握紧手中长剑,正准备踏前一步,却被有着同样想法的闫鸣岐伸手挡在了身后。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停下了动作,他们都不敢轻举妄动,却又竭力想要保护对方。
“真令人感动。”童无情嗤笑一声,道:“可惜已经晚了。”
“我们既然敢露面,肯定是有完全的把握啦。”鹤无义干脆趴在地上不起来,他用两只手撑在下巴上,一脸“天真可爱”的说道。
“什……!”慕君庭一顿,本想运行内功,却发现自己的丹田一片空白,就好像从未有过内力一般。
而他侧头,就看见闫鸣岐一脸苍白,便知他也是这样的状况。
第十五章
闫鸣岐狠狠皱着眉头,持剑站在慕君庭身前,道:“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哎哟,还真是喜欢说大话呢~现在你手无傅鸡之力,怎么保护他呀?”鹤无义桀桀地笑起来,看着闫鸣岐却是两眼直冒金光:“不过呀,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真是好~有~男~人~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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