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自恕胡天胡地没有怕过谁,但对于这个将他一手带大的舅舅却十分忌惮,闻言笑意微敛,之后没有再提这茬。
他目光在会场来回搜寻,在圆形的船窗边找到了罗铠的身影,他没有和宴任打招呼,径自走了过去。
罗铠正在同白静分析船上众人的身份以及任务目标可能在的地方,感到有人靠近时两人同时噤声,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熟悉而欠揍的男声。
“我能借一下您的男伴吗?”
接着罗铠就被人从后面上来强硬地拉走,他有些懊恼地看着前面拉着他手肘的男人,对身后错愕当场的白静投去一抹稍安勿躁的眼神。
他被拉去甲板吹风,这时候甲板上风又大光线又暗,所以除了出来抽烟的根本没几个人影。
他没好气地甩开前面人的手,有些不耐烦:“你又发什么疯?”
易自恕定定地看着他,月色下的罗铠面色冷峻,有种说不出的禁欲气息,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对方剥光衣服压在床上,看着他失去冷静与自持。
让这样的人为欲而狂,一定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这样想着,易自恕眼眸愈深。
他总喜欢挑战一些常人不会去碰的东西。驯养猛兽作为宠物;从戒备森严的监狱越狱;以及……和最不可能成为情人的天敌成为情人。
他突然靠近罗铠,夜风吹过他的头发,迷乱了人眼。
“我知道你在找什么。”他对着罗铠的耳际呵气,qíng_sè地伸出舌头舔吻对方圆润的耳垂:“娜莎。”
罗铠闻言一凛,不好的预感成真,如果说他在船上最不想和谁对上,易自恕绝对在名单内。
他一下抓住男人的手臂,力道大得惊人,他侧过头,与之对视。
“你也在找她。”他非常肯定,因为他想不出除了“娜莎”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易自恕亲自前来。
对方果然没有否认,而是给出另一种可能:“我们可以合作。”
罗铠想了想,问:“然后呢?”
易自恕露出狡黠的笑:“然后各凭本事。还有一个小时我们就要到达公海,要知道你可以考虑的时间不多了。”他循循善诱着:“你不觉得强强联手更有胜算吗?”
罗铠非常反感对方这种吃准了自己的做派,联想到他已在不知不觉间吃过这个人不少暗亏,这使他越发不快起来。
他松开对方的手臂,将其轻轻推离:“强强联手固然好,但我不爱与虎谋皮。”
易自恕就知道他不会乖乖妥协,颇有些无奈。
“你怎么老是要和我唱反调,我们明明上一次合作很愉快嘛。”
他不提上次还好,提了上次无异于火上浇油,罗铠本来已经打算要走,听到这里忍无可忍之下突然转身一扯易自恕的领带,将他推抵到船栏上,半边身子都探出了海面。
他爆发地突然,易自恕没有准备,就这样被他危险地晾在了那里。
“别跟我提上次!”罗铠说得一字一咬牙。
易自恕装糊涂:“上次怎么了?难道我记错了……我没照约定给你芯片?”
罗铠被他问住,词穷之下紧紧闭上嘴不再言语。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自己被易自恕蒙在鼓里设计种种就怒不可遏,按理他们银货两讫没什么好抱怨,但他还是生气,气到不行。
他就像是被老鼠触了胡须的大猫,看到易自恕就恨不得踩上两脚消气,更不要说还与他合作了。
偏偏易自恕还不老实,都这样了还要撩拨虎须。
“你在怪我骗你吗?我都没有不告而别特意等你醒了再走,你怎么还生气呢?”他笑着的时候真诚非常,让人很难相信他不是发自内心。
他丝毫不担心罗铠会放开他任他坠海,他开始肆无忌惮地将双手环过对方的脖子,像情人那样亲昵,甚至膝盖不安分地在罗铠重要部位不断磨蹭。
罗铠神色一僵,毫不客气地用膝盖反顶,不过他和对方不同的是威胁意味满满。
易自恕怕他一个不耐将他踢成太监,回想起上次在费戈纳罗铠那一踢带来的难忘经历,顿时不敢乱动了。
罗铠神色冷峻,带着点狠劲:“不准打娜莎的主意,你该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就算让全船的人陪葬,我也不可能看着她落入别人的手中。”他似乎有些嫌弃,着重指出:“特别是你这样的人。”
他以为易自恕这下总会被他激怒,这只老鼠总是喜怒不定。但他又猜错了,他看向身下的人,发现对方丝毫也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一副兴致勃勃,浑身兴奋到发颤的程度。
易自恕不管不顾地将罗铠的脖子往下拉,眼里闪过一丝疯狂,海风吸入肺里,冰冷刺骨,但他只觉得从心底发热,他忽然大喊:“我真嫉妒!”
罗铠被迫弯下腰,为了不失去平衡只好空出一只手撑住船栏,幸而此时夜深人静众人皆在舱内狂欢,也无人看到两个大男人姿势别扭的搂作一团。
“我嫉妒娜莎能得到你的关注,嫉妒她能让你为她而死,我嫉妒的都要疯了。”他这会儿简直在异想天开,罗铠几乎要怀疑他是不是嗑药了,不然哪儿来这么多痴人说梦。
“什么时候你也能有心甘情愿为我而死的觉悟呢?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要得到一个人,你要是也喜欢我该多好。”他深情款款,演着最痴情的情种,脸上的表情多一分嫌腻,少一分寡淡,竟让罗铠一时忘了出言嘲讽他的妄想。
易自恕演完了情痴,画龙点睛地在罗铠唇角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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