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铠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像易自恕这样的坏家伙会有这么一副赏心悦目的长相,简直就像上帝开的最恶劣的玩笑。
“你是看呆了吗?”对方低低笑了笑,那笑容纯净地就像是清晨迎着朝阳绽放的那支玉兰花。
罗铠移开视线,松开对他的钳制。
对方揉了揉手脚,也不站起来,仰视着罗铠问道:“你叫什么?”
罗铠看着面前眼角眉梢都流露一丝明媚的男人,如实报上姓名:“罗铠。”
对方笑了笑:“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不过……”
“易自恕。”他从地上站起,主动伸出右手:“欢迎来到孤岛监狱——费戈纳。”
罗铠略思索最终还是握住,没想到易自恕突然施力一把将他扯过。
“‘黑猫’警官,今后麻烦你保护我了。”男人在罗铠耳边呵着气,笑声低沉。
罗铠乍一听到自己的代号愣了愣,但很快反应过来。
他退开几步与男人拉开距离,周身的寒气似乎就要凝结成冰:“这样做很危险,请以后不要再叫这个代号,易先生。”他在最后三个字上加重发音。
易自恕无所谓地耸耸肩。
罗铠的真实身份正如易自恕所言,是名警察,至于为什么一个警察要来保护一个恶棍,简单来说就是——这只老鼠被别人事先准备好的捕鼠器狠狠夹住了尾巴,无奈之下,他只能与猫合作,以求脱困。
这只老鼠还隶属青帮。
说到青帮,在这个腐朽的国度,几乎是齐集犯罪与堕落的地下王国不败的黑暗统治者。他们自成一格,历史悠久,甚至深入这个国家的核心。而眼前这个形容美好的男人,正是青帮高级干部中的一员,黑暗帝王的左右手。
“别这么严肃嘛。”易自恕斜斜地靠着床柱:“在这个只有肌肉男大老粗的炼狱,我觉得我的生命之花都要枯萎了,不过他们送了你过来,我姑且还能忍受一段时间。”说完他暧昧地冲罗铠笑笑。
罗铠皱了皱眉,对他的轻佻有些不适。
“把你关在这里是为了你的安全,在弹劾动议成立之前,为了不打草惊蛇,请暂时呆在这座孤岛监狱中以防万一。”他客客气气的,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万分感谢。”
易自恕被他一本正经的回答惹笑,正要再说些什么,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声。
“哦,开饭了。”他话刚说完,铁栏缓缓朝一边打开,原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走吧小猫,带你露露脸,咱们的事稍后再说。”易自恕似乎自己也为给罗铠取的昵称感到可笑,露出恶作剧成功般的笑容,率先走了出去。
其它牢房的犯人对这位“暴君”的新室友报以十二万分的好奇,纷纷投注或同情或猥琐或看好戏的目光。
“哟,美人~”有人吹了声口哨。
易自恕走在前面,不时对觊觎身后“美人”的囚犯露出意味深长的目光,吓退那些不自量力的家伙。
他觉得他不得不提醒这个初来乍道的温室小猫:“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会更引人注意的。”
罗铠疑惑道:“什么表情?”
易自恕露出邪恶的笑容,用他那山花般迷人的唇吐露低劣的词汇:“欠操的表情!”
此话一出,罗铠四周的温度立马急速下降,寒气逼人。
易自恕看着他暗暗恼火又不能发作的样子,笑得格外舒心:“你太格格不入了,这里的犯人最喜欢让你这样的社会精英‘乖乖听话’了,我可不想到头来还要费心保护你的‘贞操’,小猫。”
这里是与世隔绝的重刑犯监狱,犯人多得是刑期上百年的,他们才不在乎身上多背一些罪名。这个国家没有死刑,如果自由是奢望,为什么不给自己漫长的刑期找些乐子呢?
在这里,没有力量的人,只能成为两种人——玩物或者死人。
罗铠闻言语气平直,心理素质良好:“不劳费心。”
他被派来保护易自恕,自然是很有底气。从他学生时代开始,就不时有人因为他的外表和冷漠的个性看他不爽找他茬——就没他打不趴下的。
罗铠一直缺乏情绪表露,说好听点是理性,说难听点就是面瘫,再难听点就是冷血无情。他服从命令来到这里保护目标,但并不认为自己需要和目标沟通良好,那是目标的律师要做的,他只需负责目标活到出庭作证那天就好。
简而言之,他会把目标的每句废话当放屁。
跟随大部队,他们沿着通道走进敞亮的餐厅,罗铠观察了下四周,只有一个门进出,三扇大窗前都站有一名配枪狱警,餐厅很大,大约可以同时坐下两三百个人,大概每隔一定范围都会有一名狱警巡逻,甚至还有警犬蹲守防止犯人携带违禁物。
如资料所说,是个管理相当森严的地方。罗铠评估着这个监狱的安全系数。
“你以后就坐在我对面,反正之前都没人坐。”易自恕领过一份卖相难看的餐饭便径直走向餐厅角落的一张两人桌。
罗铠跟着领了份饭,大概是职业病,每到一个新环境,他都要把这个地方摸得一清二楚。于是他不自觉地又开始观察陆续进来的犯人。慢慢地,他发现大家都是成群结伙形成一个一个特定区域用餐,像易自恕这样独自一人的十分少见。他看了下,发现其他几个少数独自用餐的犯人不是畏畏缩缩就是垂垂老矣,显然是这个监狱里被排挤和不被需要的人。
这个地方,俨然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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