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塞尔,“您要求查看的是一只未经登记的信使精灵,我动用了一些手段,仍然追踪到它,但是位置不那麽准确。”
全景图上闪烁的光点全部消失,只留下了一个。
“它在四小时二十八分锺前从红谷出发,半小时後经由这条路去往人界,然後失去信号。”全景图将红谷转到他们的面前,那里是一片雾蒙蒙的黑灰色。
“我的探测仪告诉我,在它出发前,红谷曾被很强的结界屏障笼罩。现在结界消失了,但是整个深谷仍然笼罩在‘那东西’的死气里。”
马修沈吟,“红谷?他们去捉‘那东西’?真是不要命的两个家夥。好消息呢?”
克罗塞尔,“死气对您来说是安全的。谁让您是‘眼’呢。”
马修,“我要用你的传送法阵。把帐算在那头种马身上。”
克罗塞尔,“那是当然,公主殿下。我三天两头去魔王陛下的城堡讨债,现在,那位秘书大人见到我都不想打招呼呢。”
他说著,将手一扬,全景图脱离他的掌心,滚落到了地上。地上随即以发散状形成一个法阵。
“来试试我的新发明。比普通传送法阵好用的多,可以直接把您传送到地图上标定的位置。”克罗塞尔热情地推销他的新发明,“我敢保证绝对安全。这次不会再把您传送到奇怪的地方去。”
马修,“……”
克罗塞尔,“出於我们的友谊,我还想提醒您,您的朋友在项链里未必安全。除非他和您保持密不可分的距离。”
马修想也没想就把项链戴到了脖子上,顺便塞进了衣领里。那枚精致漂亮的贝壳项链准确地卡入了公主殿下的乳沟里。
“──黑暗之神在上,我简直可以想象魔王陛下追杀他的样子。”克罗塞尔笑著说。
马修进入法阵後,克罗塞尔催动了法阵。一阵温和的风卷过後,法阵由明变暗,他们来到了地图所指的“红谷”之中。
周围的空气变得浑浊不堪,一股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那气味强烈得令人作呕,周边一片混沌,正是烟尘散发著罪恶的死亡气息。马修皱著眉头,心想比这里更糟糕的,恐怕只有人界的“煤气中毒”了。
马修低头,关切地问,“赫伯特,你还好吗?”他等了一会儿,没有得到劳伦茨的回答,有些惊慌地拉开衣领看自己的“乳沟”。
“……我,我没事。”劳伦茨努力让自己听起来镇定。
马修愈发担心,“你真的没事?我希望你了解这里的危险性,这里的死气可以轻易杀死一头地龙。一旦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你要马上让我知道。”
被卡在公主殿下“shuāng_rǔ”间的劳伦茨试著让自己冷静下来,僵硬地说,“知道了。我希望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马修只花了一秒锺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噗地笑出来,又赶紧收敛起笑,说,“别太把幻象当回事,绅士。既然不能避免,何不享受你的处境呢。”
劳伦茨忍无可忍地说,“闭嘴。你是不是想说这个位置是无数男性梦寐以求的地方?”
富有自嘲精神的马修笑著说,“身为‘地狱美少女’,我怎麽也该有一两打爱慕者吧?”
“太不要脸。”
“谢谢夸奖。”
马修匆匆行走在浓黑的雾气中,喊著猎人和猎犬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这里是一个山谷,因生长的植株嗜血,茎叶血红而得名红谷,现在被浓稠的死亡气息笼罩,能见度很低。马修不停地被树根绊到,笨手笨脚地扶著树走动。不过多久,他就没有心情说笑了。
“这可真为难一个心理医生。”他气喘吁吁地抱怨说。
“他们为什麽称你为‘眼’?”劳伦茨问。
“这得待会儿解释。”马修说,“这儿的死气比想像的更严重。就算他们有防护,恐怕也熬不过四个小时。”他的步子走得更快,低声说,“理查说堂吉诃德快死了……没猜错的话他已经中招了。我们得马上找到‘那东西’。”他翻找自己的口袋,发现自己带的精灵全部缩成一团,隔著衣服贴在他的身上躲避死气的侵害。马修没有忍心把它们捉出来,只能靠自己的鼻子来辨别方向。
“你们已经提起很多次‘那东西’,他们有什麽关联?”劳伦茨问。
“那东西是头暴躁的上古黑龙。”
“我以为上古黑龙只存在於传说里。”
“不,他们只是很少与世人接触。这里的死气浓重表明他可能病得很严重。龙是高傲的物种,不会希望在同类面前暴露弱点。尽管这样,这头龙似乎还很有力气,他来这儿的时间不长可是臭名昭著。啊……”马修抓狂,“他们竟敢来动他,就算是互相赌气也该有个限度!”
劳伦茨嫌弃地说,“赌气?听上去像一对同性恋。”
马修,“关系好的搭档看上去都像同性恋。”他停下脚步嗅了嗅,“这里更臭,看来我们离得不远了,搭档。我感觉回去以後我已经不认识臭这个词了。”
劳伦茨,“我们不是搭档。”
马修,“为什麽?因为看上去不像同性恋吗?”
劳伦茨,“……因为我无法提供任何帮助。”
马修担忧的表情里终於透出一丝温暖笑意,“你真是个温柔的家夥。”
劳伦茨冷静地纠正道,“这是错觉和误解。”
马修,“你得相信一个心理医生的判断……天哪!前面那是什麽?!”
他停下了脚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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