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朔风发现,无论前一天晚上他们两个玩的多激烈,石朔风多过分,太阳一出来,黛青就跟失忆了一样,别说提了,连一点反应都没有,看向自己的眼神和动作都没什么改变,该骂就骂,该打就打,浑身上下都被灰暗粗糙的衣服包裹着,让他不敢亲近。可到了晚上,进入黛青的房间,石朔风还是白天的那个,他黛青却立刻换了副面孔,既柔顺又淫靡,在床上也越来越放得开,好像白天的他自尊有多高,晚上的他就多放荡,总给石朔风带去惊喜。甚至给他产生错觉,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他们的身份彻底颠倒,石朔风就是主人,是掌权者,而眼前的这个人是他的性奴。
他百依百顺,媚眼如丝的同时还带着怯意,欲拒还迎的,有一次他还跟石朔风玩起了猫鼠游戏,脱得光溜溜的就是不肯让他压到自己,东窜西窜灵活的像只豹猫,就在那么一张床上,石朔风愣是死活扑不到他,最后真被他惹急了,黛青眼看他真要摔门走,这才蜷在床脚,偷偷地冲他伸长一条腿,就像鲨鱼嗅到血腥气,石朔风立刻抓住他脚踝,牲口一样的拖过来,他还笑着推拒说不要啊,石朔风火的满头热汗,咬牙切齿的侵占他;“叫老公!”
黛青被顶的一起一伏,声音断断续续;“嗯唔……嗯……老……老公……啊……”
说像蛇他够缠绵勾人,但太危险了;说像猫他够柔顺优雅,但太高冷了,石朔风也说不出他到底像什么,越描绘不出来的东西越神秘,而越神秘越让人想去一探究竟,真是彻底将石朔风心底里最男人本能的东西勾的底朝天。
其实石朔风也知道他这么反差大的原因是什么——解压。那么自己于他是个什么,解压工具?守卫?朋友?又或者是男……朋友?
屁咧,人家男友在抽屉里呢……
石朔风有点苦恼了,他像个旁观者,清楚的看见自己对黛青一步步的走向迷恋,但黛青的态度却从来没有明示,他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可以偶尔出来,但没人进的去,让外面的人很迷茫。
石朔风老远看见,几个人抬着具盖着破布单的尸体出了帮派的后门,担架上有一条青灰的手臂耷拉下来,布满了瘆人的红点。
“又一个,”石朔风身边的守卫开了口;“是前二头目留下的oa,听说已经死了好几个了,其他还有几个疯了。”
“不能治么?”石朔风觉得惋惜。
“没有药,”守卫木然的开口;“这个病谁也治不好。”
“黛……”石朔风看见守卫眼睛微微瞪大,立刻改了口;“二头目说,这个病也能治,有好转的。”
“那是奇迹,”守卫有些无力解释,他转过头继续直视前方;“荒原里没有奇迹。”
沉默了几秒他又说;“不知道有几个能做成腌肉。”
“什么……?”石朔风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吃过?”长久面瘫的守卫露出了点讶异的神情;“oa做成的腌肉,味道还可以。”
石朔风毛骨悚然,不说话了。这个守卫就是黛青身边的另一个,是个瘦高的beta,走路轻的没声音,影子一样跟在别人身后,平时都跟没长嘴一样,偶尔一说话,瘆的慌。
二人在门口等了一会儿,黛青和几个人从屋里出来,门口的守卫纷纷站起身,与各自的头目散去。
黛青脸上有些倦意,眼底发青,这段时间帮派里一直在准备,包括黛青在内的几位头目合计着吞并附近的几个帮派,增加人口。
黛青作为新晋的二头目,忙的脚不沾地,甚至晚上都不见石朔风了,二人居然连着好几天没说上几句话。
这让石朔风心里很是别扭,觉得自己受到了冷遇,他曾经在没人的时候委婉的跟黛青表示过他的想法,而黛青好像跟他不熟一样,面无表情道;“帮派里不养闲人,别让自己闲着。”
石朔风那个心呀,那个恨呀,总算知道啥叫女人嘴中的渣男了,于是立下毒誓,他妈的晚上死也不碰他!可等到黛青忙完这阵了,恢复过来了,石朔风床头的对讲机一响,他登时便把出息扔的一干二净,开开心心的奔去了,等后半夜一回来,又悔得捶胸顿足,再次指天发誓,这样的情景隔几天循环一次,几个循环下来,这日子居然过得还挺有滋有味。
这天,石朔风得了黛青的指派,去贸易镇采购,一同跟着的还有浮土。浮土算是帮派里的老好人,性格脾气跟石朔风有得聊,人也没那么多麻木,还尚有一丝的赤子之心,于是石朔风强迫自己习惯他那奶牛般的外表,努力往基里连科兔身上靠拢。因为看不懂这个世界的文字,石朔风充当了司机,开着改装过的小型越野,一路伴随着铁链的咣当声在戈壁上行驶,浮土坐在副驾驶,充当向导。
“汽油够吗?怎么咱们不带汽油桶啊?”石朔风开着车问。
“咱们有代币,用这个就行,每个帮派在贸易镇都有储存,到时候代币给他们,他们自己取就可以。”
石朔风一乐,这不跟银票银行一个意思么;“他都让买些什么?”
“买……一些生活用品,注射型抑制剂,伪装喷剂,卫生针管针头,这要跑好几个区域呀,这样吧,咱们分开行动,我去买生活用品,你去精品区买其他东西,等到好了咱们在选个地方集合。”
石朔风考虑了一番,迎着风大声道;“不要吧,我没去过精品区,这些东西都没见过,还是我去买生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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