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锐阳靠在门口,对着陈昊挥了挥手,看着电梯关上门,又对周昶道:“吃饭了吗?”
周昶回头看了眼电梯,有些不悦的进了屋,“他怎么来了?”
话刚说完才看到覃锐阳包着纱布的手,“手怎么了?”
“恩,”覃锐阳无所谓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没事,今天不小心被砸了一下。晚上你没在家不方便,他过来帮我做晚饭。”
周昶回身将门关上,拉过覃锐阳的手,覃锐阳疼的往回抽了一下。
“对不起。”
“没事。饭菜给你留着,先吃饭。”覃锐阳说着就往厨房走。
周昶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拉住覃锐阳让他坐在沙发上,“我自己来。”
覃锐阳抬头看着周昶,他一直皱着眉,看起来情绪很低落的样子。
“怎么了?”
周昶在他身边坐下,一直低头看着他的手,有些心疼,“这几天别忙了,在家好好休息,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覃锐阳笑,“打过了,你没接。”
周昶想到上午的几个电话,内疚的不行,一手搂住覃锐阳的肩侧过头在他嘴角吻了一下,“疼不疼?我上午在开会,没接到,后来忙着就忘了。”
覃锐阳叹了口气,“没那么娇弱。”说着推了周昶一把,“快去吃饭吧。”
一个礼拜之后覃锐阳接到了医院的通知,让他回去做复查。因为他本只是手被砸伤,但是后来检查的项目太多,所以做完骨髓穿刺拿到检查结果的时候他并不意外,慢性再生障碍性贫血。所幸发现的不晚,而且也不是重型,治愈的机会还是不小。
覃锐阳拒绝了医生让他住院的要求,在药房拿了药就离开了。
而周昶这一个礼拜也过的极其狼狈,每一次就算在楼下就已经想好了给覃锐阳一个交代,但是上了楼看到覃锐阳的时候他又没有勇气说出分手。或者说,他觉得自己有点舍不得。
而他每一次与宋扬亲热的时候也都只是点到即止,大概是觉得并不光明的原因,他心底有很强烈的犯罪感。但是不管是哪一边他都不想叫停,宋扬是他暗恋了十多年的人,覃锐阳是他一起生活了快三年了人。
周昶这一段时间下班的时候很少准时到家,而这一天恰好是覃锐阳的农历生日。
他下班后就自告奋勇的去菜场买了菜,准备替覃锐阳庆祝一番,到了家门口楼下的时候没想到去看到了宋扬。
宋扬没开车,就坐在他家楼下的花坛边,手里还夹了一支烟。
周昶按了按车喇叭,探头跟宋扬打了招呼,又看了眼时间,距覃锐阳到家的时候还早,便道:“你等我一下,上楼再说。”
周昶停好车,和宋扬一起上了楼。
“怎么不给我电话?”周昶将菜放到厨房,转头问宋扬。
宋扬靠在门口,叹了口气又说:“也没什么。”
周昶笑,走过去搂住宋扬吻了一会,低声问他:“想我了?”
宋扬抬起眼,“我要出国了。”
周昶愣了一下,“什么?”
“可能要去两年,”他推开周昶走到沙发上坐下,“是公司安排的学习机会。”
周昶有些气恼,“为什么?我说了给我时间。”
宋扬笑,“多久?现在已经快十天了,你还想拖到多久?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
周昶揉揉眉心,“我等了你十几年……”
宋扬笑的很不在意,“所以我觉得再多等两年也没关系。”
周昶现在是食髓知味,爱了十几年的人好不容易接受他了,可以像情侣那般相处了,再要让他看不见摸不着那不是受罪么。
“确定了吗?”
宋扬挑了下眉,“没有,等明天的会议。”
周昶坐到沙发上看着茶几上的手机,想了一会,终于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覃锐阳的号码。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那边的电话铃声却从卧室里传了出来。
卧室门开了一道缝,铃声虽然不大却很清晰,很快又断掉了。周昶拿着手机,并没有预想中的轻松,脸一刹那全白了。
覃锐阳打开卧室门,很平静的站在门口,“抱歉,我先收拾行李。”
说完他关上了门,那一瞬间,周昶几乎看到覃锐阳整张脸都变得灰败。
周昶坐在那里,脑子里面一片空白。
宋扬拍拍他的肩,“我先走了。”不管怎么说覃锐阳和周昶还未分开,而他们当场被人抓包,他面子上还是有些放不下。
听到大门被关上的声音后周昶才回过神,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又才过去推开卧室门。
覃锐阳站在衣柜前收拾行李,他在这里住了两年多,自己的东西一时半会还整理不出来。
周昶走到床边坐下,双手撑着额头,好半天才说:“你都听见了。”
覃锐阳“恩”了一声,不止听见了,该看见的他也看见了。
他下午做了骨穿,浑身不舒服,所以才提前回家休息。他本就睡的迷迷糊糊,那两人进门的时候就听到了,打开卧室门后就看到站在门边接吻的两人。
这半年,他本以为周昶已经安下心来,周昶在他面前伪装的太好,以至于他已经忘了自己从头到尾只是一个替身。
如今宋扬已经愿意接受周昶,而他,也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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