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吵吵嚷嚷干什么?烦死了!”他吼道,“还让不让人好好读书了!”
昆廷娜爬起来,拍去身上的草叶。“抱歉先生,我们这就开始工作!”
“少废话,多做事!”奥古斯塔用力关上窗户。
昆廷娜仍旧乐不可支。但她绷起脸,指使凯菲尔:“看什么看,快去打扫马厩!”
狼人青年嘟嘟囔囔地走向马厩,不时向吸血鬼投去怨恨的一瞥。他将马厩内的干草和灰尘扫到一起,昆廷娜则擦拭支柱与围栏。
“真的有独角兽吗?”凯菲尔狐疑。
“当然有啊。”
“奥古斯塔阁下养了一只?”
“是呀,否则我们为什么要打扫马厩?”
“……您该不会又在骗我吧?”
“这有什么好骗你的!你去问问奥古斯塔先生不就知道了!”
凯菲尔仍有些不敢确信。“那独角兽哪儿去了?为什么不在马厩里?”
“上次莉莉安娜小姐来访时把独角兽借走了。她说她的老同学即将举行婚礼,所以借独角兽过去拉花车。”
凯菲尔想象出这样一幅画面:一个碧空如洗的日子,《婚礼进行曲》响彻云霄,欢庆的人们将五颜六色的花瓣撒向天空,在花瓣铺就的大道上,一辆花车缓缓驶来,身着洁白婚纱的美丽新娘坐在车上,手捧花束,向列宾挥手致意,一头通体银白的独角兽吭哧吭哧地拉着花车……
“独角兽这种生物……可以……随便地借来借去吗?”
“那可不是‘随便地’借。”昆廷娜说,“要收钱的。准确来说应该是‘出租’。”
“什么!”凯菲尔的世界观顿时地动山摇,“奥古斯塔阁下竟然要靠出租独角兽赚钱?他不是很有钱吗?”
“为什么不能靠出租独角兽赚钱?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坐吃山空怎么行!况且独角兽也成年了,不能总是赖在家里白吃白喝,养一头独角兽多贵呀,它也得出去工作补贴家用嘛!”
凯菲尔呆滞地注视着昆廷娜。太难以置信了,他来到奥古斯塔家一个多星期,原以为对这位魔法师已经相当了解,没想到他不仅完全不知这座屋子里还存在着另一位特别的家庭成员,更不知道这个家庭有着如此特别的结构……
“昆廷娜小姐,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该不会又是骗我的吧?……哎哟!”
昆廷娜赏了他一个爆栗。
“你这蠢狼人,连真话假话都分不清吗?”
凯菲尔揉着发红的额头:“要是人人都能分清,世上就不会有人上当受骗了!”
“还敢顶嘴!”昆廷娜作势又要揍他。她扬起手,但动作却在半空中改变,改为指着凯菲尔背后:“快看!独角兽回来了!”
凯菲尔撅着嘴:“又来!您这套把戏太老了,我才不会上……”
“当”字还没说出口,他整个人就被背后传来的一股绝大的力量撞飞,宛如被高速公路上疾驶的汽车撞飞的小鹿,在空中飞了十几米,方才重重落在草地上,打了五六个滚才止住。倘若凯菲尔不是狼人,必定会身受重伤。但他的身体天生比普通人类强韧,在地上躺了几秒,便立刻跳起来。
“谁!谁撞我!”
他按揉自己疼痛的后背,呲牙咧嘴地转向昆廷娜方向,接着呆住了。
昆廷娜身边站着一只白色的生物。它的外形像马,但比马更高大,银色的鬃毛像流水一样披在修长的脖颈上。它和马最大的区别在于额头:这生物的额头上长着一支银色的螺旋形尖角,看起来十分锋利,戳死个把人不在话下。
“独独独独独独角兽!”凯菲尔指着那只美丽的生物,结结巴巴道。
银白色的独角兽脑袋一侧,问昆廷娜:“哪儿来的土包子?”它声音低沉优美,听起来像个年轻男子。
“奥古斯塔先生家里新来的奴隶……啊不,男仆。”昆廷娜回答。
“哈,这么说你终于失业了?”独角兽有些幸灾乐祸。
“是升迁,我变成女管家了,你这头傻马!”昆廷娜捶了独角兽一拳。
独角兽惊恐退开。“别随便碰我!堕落的女人!跟我保持至少一米的安全距离!”
他们说话的当口,凯菲尔好奇地凑到独角兽跟前,伸出手,想摸一摸这只传奇魔法生物。可他的指尖还没碰到独角兽的鬃毛,传奇生物便惶恐而迅速地朝反方向移动。凯菲尔都不知道马/独角兽还能以那种方式移动。
“把你的脏手拿开,肮脏的男人!”独角兽尖叫。
凯菲尔愣住了。他发誓自己没有任何恶意,只是想摸一下这只美丽的生物,但现在的情形怎么看起来像恶狼人企图侵犯纯洁少女似的?
“我不会伤害你的!”凯菲尔尽量和蔼亲切地说,“我叫凯菲尔,是奥古斯塔阁下的仆人,我只是想摸摸你……”
“不准摸!不准靠近我!滚滚滚!”独角兽缩进马厩,歇斯底里地喊道。
凯菲尔露出受伤的表情。他被这样一只纯洁良善的美丽生物讨厌了,难道说明他内心深处其实是个邪恶的人?
他难过地看向昆廷娜。女吸血鬼安慰他:“没事没事,傻马就这个德行,它有洁癖,除非是纯洁处子,或者它很有好感的熟人,否则不让碰。”
“这么说,只有奥古斯塔阁下才能碰它?”
“对呀,虽然有时候它连奥古斯塔先生都爱搭不理的……”
宅邸二楼的窗户再次“砰”的一声打开。奥古斯塔探出半个身子,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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