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候,司空净都起的比林远要早,从表面上看。偶尔,林远也会起得比他要早,比如今天。
“怎么样?感觉舒服吗?”林远面带微笑地将利刃缓缓地插入少女的身体,又缓缓地插入。一边的大白双爪捂住眼睛,伸直了腿装死。
看到一脸呆相的司空净,林远还抬手打了个招呼:“司空兄早啊,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
“我自己醒的。”司空净想,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认识这个人。不是头一次看到血腥的场面,甚至,他自己也杀过几个人,在逃亡的路上。但是,这么诡异的杀人场面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拜,拜托你,继续。”少女哀求着,握住林远的手,将深入自己腹部的匕首拉出又插入,鲜红的血液不要钱似的喷涌而出。
“……可以解释一下发生了什么吗?”司空净看着面前两人的互动,觉得自己被愚弄了。
“这是妖怪的祭祀。”林远道,“充当祭司帮助妖怪完成深渊之城的祭祀,就表示过关了。”
“妖怪的祭祀?”司空净仔细打量着足足比林远高了半米的女子,发现她脖子上长着一圈的彩色鳞片,不仔细看还以为那是挂在脖子上的装饰。
“人类的祭祀大多是乞求未来的一年能够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妖怪的祭祀则是乞求他们的神带走罪孽,削弱将来天劫的威力,让他们的修道之途能够顺顺利利。”林远很尽职地解释道,“祭祀的内容是找一个人类当做祭司、一个吞服了魔障珠(魔障珠能够吸收修道的妖怪所产生的负面情绪)的女妖怪当做祭品。由祭司动手,将祭品肚子里凝结成婴的魔障珠消除干净。”
“这样子,那些魔障岂不是会被转移到你身上了!”司空净怒视林远,“你这么做之前难道不会考虑一下自己将来的修道之路吗?”
“你觉得,杀生是罪恶吗?”林远旋转匕首的握柄,彻底捣碎了女子肚子里的魔胎,“好了,祭祀结束。”
林远一直觉得,人死后要么是什么都没有了,要么是像电视里演的那样进入地府六道轮回重新投胎。所以他并不觉得杀人是种罪恶的事情,杀人只不会加重地府公务员的工作量罢了。不然的话,执行死刑的警察岂不是和连环杀人犯一样要打入地狱?也许是抱着这样扭曲的想法,林远即使是杀人的时候,表情动作也跟平常吃饭喝茶一样自然。
司空净在这一刻才发现,他们和林远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即使是他,也无法一边微笑一边做出残忍的事情,也不觉得结束一个生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林远抬起眸。
司空净望着手上沾满鲜血的林远,心跳猛然加速。不在乎自己和别人的生死,不畏惧未知的威胁,不渴求任何东西,灵魂闪着比任何人都要耀眼的光芒……在这一刻,他的心里竟然冒出【这才是真正的林远】这样的奇怪想法。这种想法让司空净觉得心慌,他不知道什么才能够让林远将视线留在他身上——他有种预感,林远就是他未来的伴侣。
严格说来,司空净并不懂什么是爱,不过他懂得够多的知识,见过够多了人,不论男女,紫篁殿里同龄的、年长于他的、年幼于他的,各种性格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牵动他的心。林远是个例外。林远的各种举动都能够影响到他的心情。
得不到司空净的回答,林远也没有在意,对于他来说,死人真的来的比活人要更加可爱。司空净看起来不过是个比普通人要更加可爱一点的活人罢了。司空净还没有成长到另他刮目相看的地步。
“喵呜~”大白虽然不理解生与死的关系,但是,它对林远制造出来的血腥场面表示抗议,它现在还属于未成年,林远的做法很可能扭曲一个花季少年的弱小心灵。
“哈哈,你不装死啦?”林远伸出故意血淋淋的爪子蹂躏大白的脑袋……额,准确一点解说,林远是拿大白头顶的猫毛当做毛巾擦手了。
“喵呜~”大白举起猫爪奋起反抗,努力维持自己身为一只白猫应有的尊严。
司空净看着林远和大白一主一宠一模一样的无赖面相,默默扭过头,刚刚坚定下来的想法又开始动摇了起来——林远真的是他未来的伴侣吗?
唰唰唰——头顶遮盖着的大片绿色如潮水一般快速退却。再一次地动山摇,久违的阳光洒入已经恢复成普通样貌的森林。
“恭喜两位顺利过关。”一条青色的小蛇吐着舌头从裂开的土里钻出,“现在,由我带领你们去下一个城市。你们已经通过了三个关卡,有权利知道剩下八个城市所要考验的内容。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我会在路上解答你们所有的疑惑。”
“哦?所有的吗?”林远挑眉。
“只要是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们。”小蛇道,“绝不敢有半点隐瞒。”
“下一个城市叫什么?”林远随口问,小蛇这么说,就表示还有一些东西是他们不能够知道的。
“宁静之城。”小蛇很快就做出了回答。
“有什么特别的吗?”林远相信,越是普通的名字,其所隐藏的危险越是深刻。
“宁静之城只有一条通往下一个城市的路,叫做宁静之路。是一条悬挂在悬崖上的独木桥。所有想要过桥的人都不能借助外物,也无法使用法术,心志不够坚定的人要么落入悬崖,要么永远在桥上徘徊。”
“宁静之城的后面是什么,全部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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